第六章(1/2)
「陛下有求于人还是这副态度?」黄龙主笑吟吟地道,「还是我躺着,你自己坐上来罢!」
他似乎故意想看到李玄震惊恼怒的神态,可惜对方面上几乎毫无表情,磨蹭了片刻,便移了过来。
龙床很是宽大,纵是四、五个男子躺着也可安睡。
两人裸裎相对,李玄注视了他片刻,便握住他的性器,对准自己后穴便要按下去。看他粗鲁的姿势,黄龙主担心自己的弟弟受苦,连忙阻止道:「且慢,还不够硬,你怎地放得进去?」
李玄的脸都似乎被眼眶映得发黑:「你待如何?」
「烦请陛下套弄片刻,若是着急的话,用龙口含一含也未尝不可。」黄龙主也知道若是要对方纡尊降贵地给自己吹箫,定是不知磨蹭到何时,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果然话音刚落,便看到他脸色更是黑得可怕。
沉默了许久,他才用手胡乱地给他捋一下。
黄龙主其实并没有感觉,反倒是有些想笑,但被他手指上笔茧的地方轻轻磨到时,居然有种搔到骨头里的愉悦感,让他很快就硬了起来。
他支起身,环住了李玄的肩膀,一寸寸地,往下移到了他的腰,抱紧了他,就地侧过身,将男人压到身下,脸上露出笑容:「我在你梦中,可有这般俊美潇洒?」
「朕没睡。」他违心地道。
梦中的黄龙主多了几分梦幻之感,甚至比印象中的当年更为俊美,令他怦然心动。他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为何想要杀他。
有的时候,妒意在自己发觉前就已来到。
「没睡?没睡你怎么知道自己会做梦?」黄龙主自然不会相信他,手指顺着他的腰侧往下摸,摸到他大腿处带着些许湿意,皱了皱眉,看到掌心中多了几抹血痕,不由吃了一惊,「这是甚么?」
「被蚊子咬的。」他神色已有些萎靡不振,说话时也像是在敷衍。
黄龙主自然不会相信,但看他的神情,便拿了香脂涂抹他的后庭,便将自己的性器强塞了进去,满意地听到对方强忍着痛楚的闷哼声。
总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表情,当真是令人生厌,忍不住想要他被捅得满脸是泪的样子。
三年前的那场欢爱他早就忘了,他也不记得他有没有哭泣过。
「嗯啊……」
压抑下的声音听起来让人精神一振,黄龙主忍不住无所顾忌地抽插了起来。
李玄努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免得像上次那般受伤,甚至无法从观星台离开,对侍卫说是自己跪得脚麻了,动弹不得,才让人抬了銮驾上去。但那次被迫承受的欢爱给他留下了糟糕的印象,他在对待自己的妃嫔时,也下意识地变得更温柔了些。
好在这一次不是不能动,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然而黄龙主的动作幅度极大,没用几下就让他身下的被褥皱成一团。
这一次黄龙主似乎格外注意他的表情,发现他皱眉忍耐时,便慢慢地将动作放缓了些,口中还道:「你身体实在太差了,还不如有些女子,是不是当皇帝的都虚耗自己的身子?看来我得给你炼些养生丹才行。」
他的身体其实已不算差了,只是能入这人法眼的本来就不多吧,包括「有些女子」。李玄面色一直不好看,此时也没看出什么不对。
「不必你……你假好心,朕的宫中自有太医。」他不想对方听到自己的呻吟,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那些庸医有什么用?」黄龙主笑道,「你最近肝火大盛啊,看来要给你补补才行,养生丹疗效太慢,还是用妇科保坤丸吧!」
他果然是把他当女人!
李玄胸口急促喘息着,却是一言不发。
「好孩子,你生气了?」
「……」
「你还是生气的样子可爱些,板着脸都不像活人,活着也没意思。」
他只想退一步忍过去罢了,却并不知道,当两个男人相处时,如果有一方居于弱势,则很难再翻身。如今虽觉羞辱,却已不知从何时起被他看轻。
仿佛身体将要裂成两半,疼痛从下半身传来,几乎无法反应。巨大的凶器刺入身体,他眼前闪过三年前的黑夜,昏黄摇曳的光芒下,彼此纠缠的画面,渐渐地,被阵痛冲击成碎影,变成了男子微笑而无情的容光。
眼底逐渐被情欲染上了迷茫的色彩,快感慢慢开始涌上,让他的身体的血液充盈着,奔流着,而五官的反应开始迟钝起来。他仿佛看不清黄龙主的轮廓,感觉对方似远实近,就像在梦中一般。
或许他是很久未休息了,如今还在梦中。
呜咽的声音从口中逸出,渐渐变成没有掩盖的呻吟。黄龙主看到他混沌的神情,心底不知怎地竟有种诡秘的兴奋感,猛烈地冲击了片刻,泄了今晚的第一次。
寝宫附近虽有人守卫,但大家都看得到皇帝抓着一个年轻俊美的太监的手不放的动作。一个压抑并且勤政的皇帝,偶然有些娈幸的举动也是能够原谅的,何况宫中秘辛之多骇人听闻,这个小太监看起来又是你情我愿的,也不算糟蹋了他。
黄龙主并不知道别的宫人们怎么看待他,倾注了自己的精液后,便从皇帝身体里退出,看了一眼着皇帝疲倦的面容。此时李玄体内毒性暂时被抑制,眼睛仍有些发青。
纵是天下的君王,在床上时也和寻常人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
黄龙主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将那颗黄龙珠给了他。即使炼制不难,这颗珠子也只能给心中最恋慕不舍的人,给他的确是可惜了。
不过说也奇怪,皇帝正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暂且没有别的好下嘴的话,拿来果腹也是好的,到时在宫中立足,慢慢地把美人的住处都摸透了再说。
李玄这一觉睡得极长,醒来时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秋兰!怎地不叫朕早起?」
竟然误了早朝了,他自登基来,从未晚起过一次。
一个男子的声音轻笑道:「为我晚起一次也是应当,陛下何必如此惊慌?」
这声音一入耳,昨夜的事立时回想了起来。
「是你?」
「你说这话好绝情啊!」黄龙主啧啧有声,「昨天夹得我腰都要断了,今天却装不认识我。」
李玄脸色登时发青,压低声音道:「宫人就要进来了,你莫要胡说。」
「陛下要下旨给我,命我不可胡说么?」
许是他呼唤秋兰的声音被门外的宫人听到,秋兰带着一行宫女推门而入,行了礼过后,呈上了巾帕温水,青盐参茶等物。
李玄顾不得宫女猜疑,披了衣裳盖住身上青青紫紫,说道:「晚上你要怎样都行,白天却是万万不可。」
黄龙主还想说话,但看到他神色有些哀求之意,不知怎地心中一软,于是微笑道:「要封贫道为天师,何必等到晚上?不如现在就封了吧。贫道只需一个僻静之处,可以摆放一个小丹炉,住得下贫道和两个弟子即可。」
他话题转得十分生硬,但毕竟是为李玄遮掩了。李玄松了一口气,回道:「爱卿不必担忧,宫中地方是有的。」沉吟片刻,终于问道,「圣旨上如何称呼天师?」
黄龙主微微一怔,他少年时就已任了龙主,以前的名字早就不用。这人对他龙宫岛如此厌恶,不能把身分暴露给他,没奈何也只好重拾旧名。于是道:「复姓慕容,单名一个损字。」
「可有字?」
「字必谦。」
李玄神色稍缓:「好,我即刻让人拟旨。」
此时已是过午,他让人呈了午膳,请慕容必谦与他同食。这无疑是极大的恩典,慕容必谦虽然不羁,但也看得出宫人惊讶的目光偷偷注视着自己。
被这么错爱也不是第一次,黄龙主倒是十分心安理得。李玄看重他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将他随意打发了,才是真正不知死活。
圣旨中一如两人的约定,赐了黄龙主一个偏僻的宫殿,却是不许他在那里炼丹,以免坏了宫中气。黄龙主便知他是以前朝皇帝为戒,不信长生术,便置之一笑,也不多解释。
皇帝另外赐了几套道袍方巾,几柄拂尘,一百两黄金,十匹绫罗。他所送的东西不多,表示和对方的结交也只出于皇帝本人的意愿,纵是那些臣子看不惯,也不能多说什么。
黄龙主虽然时常扮作道士,其实并不修道,但为了安然出入内宫,也只好换了道袍。别人看他年纪轻轻,又容颜姣好,只当他是凭借佞幸得到的地位,可是看他换上道袍羽衣后,双目莹然,颇有出尘之姿,便打消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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