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拾(2/2)
「可我怎麽办……」
「我有蚀心兰的花液。」玉名爵霜峻的容颜浮现一抹淡柔的笑,但是感觉更加令人悚惧。花毒发作的话,只要再尝一点花液就能减缓痛楚,并令人身心都处於恍惚愉悦的状态,但是会想要越尝越多,到最後无法收拾,最後简直是饮鸩止渴。
玉名爵哪管得了这麽多,他害怕非天离开,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会怕的事,不,之前非天跳崖他就被吓过一次,因此他绝不再接受类似的事再发生,他要不择手段的将人留下。
错愕片刻,非天大致猜想到玉名爵的想法,泡在温泉里的身子却诡异的打颤,越退越後面,用几不可闻的声量低语:「拜托……不要这样……对我……」
「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但现在,非天,你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不能没有?」非天愣了下,忽地笑开来:「哈哈,就为了这样吗?我对你来说是什麽,要你费尽心思的挽留,你说看看呀,名爵。」
「是什麽不重要,我就是想要你而已。」即将非天不要他,他还是渴望得到,不择手段。
玉名爵看到非天垂着头动也不动,也不急於迫他做出回应,而是上了池子,从岸上搁好的乾净衣裳里取出藏好的花液,这是他想了很久才做的事,唯有如此非天才会在他身边。
「我要花液。」非天上身趴靠在岸旁,仰视玉名爵伸出一只手讨花液。「既然如此,你给我吧。我、我的手开始发麻了……名爵,拜托你……」
玉名爵光裸着身站在雪地中,丝毫没有畏寒的样子,冷若冰霜和倨傲的姿态让他看来就如鬼神般,必须敬而远之。非天却不同,他巴不得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池子里,发麻的程度越来越厉害,骨肉间的麻疼变得剧烈,他快要撑不住身子滑进水中。
玉名爵低下姿态,半坐进池里,将非天捞了起来,但花液却撒在了自己身上,看起来就像是故意为之。非天根本不在意,这男人临时兴起的恶劣也不是头一次见识,嗅到了诱人的奇特花香,非天将唇贴到玉名爵腹肌上,仅仅轻蹭而过,瞬间便让玉名爵产生极大的刺激,他英气的眉顿时紧蹙。
「非天,来。」玉名爵抚着非天的颊,鼓励似的牵动非天舔吻的动作,非天的舌浴由玉名爵精实的腹间往下移,到了其腿间硬热深色的肉柱,血管浮在细嫩的表皮隐隐鼓动欲望,非天让它怒张的模样震慑了下,但刺麻的难受在抽离他的害怕,他将唇凑上,仔细的舔弄那里,一手攀在玉名爵的腿上,另一手捧起自己同样也有的性器和阴囊搓弄。
玉名爵的定性十足,却也被吞吐得微张着口喘息,特别是见到非天沉溺在舔食花液的情状,有种女子所不可能流露的妩媚,他才赫然惊觉自己从没发现这样的非天,若是他肯去了解非天对自己的情意,当年非天落崖时,他绝对无法冷静的思考,而是立刻崩溃。
「够了吗?」玉名爵的嗓音低沉磁性,克尽温柔。
「还要……」非天觉得痛楚减轻不少,意识飘忽起来,但他还想要更多,於是贪婪的爬出池子,将玉名爵往後推,专注的将滚烫的性器再含进嘴里,「嗯……唔嗯……」非天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在做什麽下流之事,嫣红似血的唇擦过细嫩的表皮,茎上的血管明显的跳动,当他还要再吮吻蕈顶,被玉名爵提着身子拉了过去。
「你这样弄,会把我弄疯的。」
「什……」非天陷在花液带来的愉悦里,意识恍惚,神态茫然的瞅着玉名爵:「什麽?」无辜而可怜的模样,让玉名爵深刻知道自己想怎样占有这人,他担心非天受凉,将人抱回池里,一手揽住非天的腰托高,另一手的指靠池水润滑进出私密的穴口。
那里的紧窒就如处子般,但穴肉丰软弹性,像非天的唇一样吸着他的指头,非天似是得了趣,轻轻的扭着腰,双手环在玉名爵的颈上,他知道是谁抱着自己,而这光景怕是只有过去梦里还敢妄想过,非天不在乎是不是错误、是不是会醒的梦,他心里欢喜,配合的放松身体。
「爵,进来吧。你忍得难受了不是?」
「可是……」
「不要紧。我想你在我身上留点什麽……什麽都好……」
非天亲上玉名爵的颊,他头一次主动的亲近玉名爵,这让玉名爵再也克制不住,将昂扬的硕大挤入非天湿窄的幽穴,一寸寸挤入、深深滑进,「哼啊……嗯、呃嗯……好满,爵,啊……」玉名爵身下的事物竟像是不留余地的占满了非天体内,玉名爵见非天皱眉似是难受,试着要再退出,才抽出一点点,就被非天哀吟制止:「不要、别出来,可以再深的……进、进去……」
非天双腿夹着他的腰,渴望将玉名爵的炽热揉到体内,从没想过会和一个男子交欢的玉名爵,此刻并不觉得非天恶心,反而更加爱怜疼宠的吻住他,「好烫,比池水烫。」非天喘着,兴奋得抽搐了下,自己的前端同样硬起,磨着玉名爵的腹,热得教人发狂。
水并不太渗入交合处,两人相密合处紧紧的腻着,非天全身都被烫得一层红晕,像是冬雪绽放的粉椿,玉名爵知他此刻不太惧寒,便将他带到较平滑的砌石上,将非天双腿拉高,一脚屈起枕在非天腰臀下呈紧密相嵌的姿态,狠狠的抽插起来。
「啊呀──」非天先是哀叫了声,但身下不久即被捣弄得汤汤水水,浓白的浊液流淌在石上,在雪季里不太明显,情欲的腥味却是浓郁的,被玉名爵的阳物带出的媚肉更是嫣红无比,绽着美丽的花容。
玉名爵沉默压抑的顶弄非天,他要保留最後一丝冷静,将坠落情欲漩涡的非天尽览眼底,那是他见过非天最迷人的模样,明明已是个俊俏青年,此刻让自己彻底占有,玉名爵感到无比的欣喜和狂热,比征服任何高手都要满足。
玉名爵的攻击忽然停顿,非天慌了起来,不停的扭着身子,他将非天抱起来,让非天重心只剩下两人缠腻之处,然後凶猛的刺到最深,彷佛要贯穿花心,「啊啊啊──呜呜呜……呜……不行了,会死掉……不要……不敢了……爵、爵,会、呜……啊嗯嗯……嗯……」非天不知泄了几次在玉名爵腹间,玉名爵同样倾注更多在他体内,直到非天全身瘫软的挂在男人身上,这才休战。
玉名爵将人带回室里,非天虽然晕了过去,但他似是无尽的欲望却还没能消解,只好将非天的双腿并起,夹着自己的炽热解火,不得已将非天溅了一身的体液,非天仍昏睡得不醒人事,尽管如此玉名爵对他的渴望却有增无减,最後只好强行压抑,将非天清理乾净再远离点燃自己欲火的人身边。
直至冷静,玉名爵才又返回室内,虽然压下了肢体缠绵,却萌生亲昵厮磨的想法,过去他不曾如此渴望这样碰触非天,或许他对非天的互动总是维持在固定的模式和距离,而连自身的欲求也被忽略了。
玉名爵明白,自己早对非天上了心,许了情,否则他不会如此执着一个人,何况他从不执着於任何人,只当非天是个例外而已。
他吻着闭眸的非天,非天从昏茫意识渐渐苏醒,发现玉名爵正用一种过份暧昧的方式在吻自己时吓獃了。玉名爵眼含笑意的觑他:「非天。」
「……你留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再这样……戏不必做足也无妨的。」
「非天,这不是作戏。我开始懂你了,我想回应你,别再离开我,好吗?」
「什、什麽……」
玉名爵淡笑,执起他的手亲了下指节:「这不是作戏。不是因为你想要,所以我给,而是因为我想给你。」这次的吻,烙在非天的颈间、下巴、鬓颊,然後是唇上。
什麽言语都不再需要,非天深切的感受到,来自於男人的吻有了什麽不同,之中流露的情念执着,远比再次相逢的那一吻还要深浓。
非天来不及感动,只是害怕,他好怕这样的时光会在将来再度破碎,变成只能追忆的梦。玉名爵将他拥进怀里,两人和衣同寝,非天害怕得低啜着,直到累了睡在玉名爵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