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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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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铉不疑有他,将账薄放下,低笑着问:“那温卿做什么这般样子,难道当真吃醋了不成?”

温子然低着头,小声嗫喏着道:“这么晚了,陛下还过来……”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了,意思却是昭然若揭的。

聂铉笑着凑得更近,对着他耳边吹了口气:“怎么不把话说完?”

温子然只觉得自己整个儿被御香盛气凌人的味道包裹了起来,不由软了腰身。

欺君的惶然与歉疚有如芒刺在背,扎得他心虚发慌,亟待被什么安抚,而皇帝温暖有力的拥抱和缠绵爱怜的亲吻正是他所需要的。

哪怕是让人羞耻不堪的插入,那样灼人的热度和整个人都被填满的充实感,其实也很好。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念头,作为比皇帝更年长的臣子,堂堂七尺男儿,却竟然渴望着被另一个比自己年幼的男人拥抱玩弄,这实在应该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可是被人拥在怀里肆意爱怜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皇帝一贯温柔体贴,除了总爱弄些花样叫他受不了,在床上却诚然是个足够体贴的情人。

倘若只是欢好,没有那些要命的欺侮人的勾当,他甚至连一分抵斥的心思都生不出。

心里乱得不行,越发觉得口舌都像是被束缚了,说不出话来,眼眶都发酸。

聂铉噗嗤一笑,看他红着脸又要哭出来的样子,便探身过去舔了舔他的眼睛:“不许哭。”

说完执起他的手,将人拉起来,一路往内间行去。

第一百四章

皇帝的手指修长有力,温暖厚实,掌心有着拉弓练剑留下的厚厚茧子,手指上也有执笔磨出的薄茧,被这样一双手牵着,很轻易的便会让人觉得觉得十分安心妥帖。

根本不敢去想,这双手或许曾经更温柔地牵过别人。

只是垂着眼怯生生地任由皇帝牵着,细白的手指试探着想回握,只是不好着力,最后虚虚地捏着皇帝的拇指。

聂铉被他这样可爱的反应逗得笑了出来。

被按着坐在那张软榻上的时候,温子然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

他肤色本就白净,脸红起来也格外分明些,聂铉见了便觉得十分的可爱,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眉心,笑着道:“第一回 幸爱卿,也是在此处……还记得么?”

顿了顿,径自道:“那时候爱卿倒还扭捏得紧,一千个不肯一万个不愿,如今倒是乖巧得很……可是先前得了趣了?”

亲吻落在眉心总是格外显得爱怜,不带什么情欲的味道,可是皇帝调笑比三流话本里的淫词浪语还叫人消受不住,温子然脸红到了脖子根,羞耻得说不出话来。

聂铉却得寸进尺地问:“想要么?”

说话的时候嘴唇贴在他耳边,湿热的吐息钻进耳孔,撩得他连脊背都在细细地战栗。

肯定的答复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能做到的极限也不过是红着老脸向那个滚烫宽厚的怀抱里埋了埋。

御香的味道沉厚地包裹住了感官,帝袍的衣料丝光水滑,带一点微微的凉意,脸颊贴上去的时候,却依稀能够隔着那厚重层叠的衣料,感受到底下那个年轻的身体透出的温度。

即便视线也因此被剥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仍旧层层叠叠地包裹了上来,他惬意地无声叹息,甚至下意识地蹭了蹭,任由皇帝身上的御香气息将他熏衣惯用的暖香彻底包裹覆盖,鲸吞蚕食,半点不剩。

聂铉感知着怀里的动静,只觉得他的户部尚书仿佛一只眼都睁不开的小兽在自己怀里磨蹭,俨然已是被他蹭出火来。

先前与容涵之的情事未能尽兴,又把周曦气哭了,也没舍得真的动他,他正是最年轻气盛的年纪,便难免觉得没吃饱。

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厮磨。

却还是捏着温子然的后颈叫他抬头,端详着那一双兔子似得泫然欲泣的红眼,似笑非笑道:“可别蹭了,都叫你蹭出火来了。”

温子然怔了一怔,下意识地低头去看皇帝腹下,厚重的衣袍掩盖着,尚且看不出异样,可他的脸已是红得要滴血了。

聂铉摇头失笑,伸手抚上他的下眼眶,温声道:“爱卿只说到底想不想要……倘若不想,朕这便走了,不然怕要出事;倘若是要的,可别又哭得好像是朕强迫你一般。”

温子然便明白了皇帝的意图,只觉得气苦。

又不是不曾强迫过,甚至威逼利诱,哪个少过不成,怎么今日就偏要他主动开口?

第一百五章

像是猜到了他的腹诽,皇帝笑着用额头抵上他的,慢条斯理地道:“甜头都叫你尝过了,看你也不是不喜欢……上回那样热情,哭着喊着不要鹿茸要朕亲身肏你的是哪个?这样的事本该是你情我愿的才更得趣些,总弄得好像是朕逼奸臣子一样,朕堂堂九五之尊,面子往哪儿搁?”

“你倒是奸猾,一面被肏弄得爽快,一面又哭得好似朕强迫你似得……”这样说着,似乎是觉得不忿,伸手在他腰间捏了一把。

皇帝的手劲大了些,腰间软肉又最是敏感不过,一把掐下去,温子然低低叫了一声,觉得疼了,本能地眼睛便湿润起来。

聂铉看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一时竟有些拿不准这是怕羞还是真的委屈不愿,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他今日实在是被周曦哭怕了,平日里看温子然哭得抽抽搭搭可以当是情趣,现在却有些受不了,按在他下眼眶上的指头抹了抹,又捻了捻指头,感觉到指尖沾染的湿意,便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好好好,别哭了,不动你就是。”

说着转过身去,竟是要走。

温子然愣了愣,觉得实在是圣心难测了些。

往日哭得快断气都不见皇帝开恩放过,今天不过是湿了眼眶,皇帝却转身就走。

他已做得那般明显,难道真要他开口说想被皇帝压在身下肏弄才行么?

怎么说得出口!

羞愤之间委屈更甚,多年间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去,眼泪吧嗒吧嗒地就落了下来,怔了怔,忙又抬了手用衣袖去擦。

聂铉听他在背后没动静,回头去看,却见温子然一个人坐在那里正抹眼泪。

内间的灯光比外头更昏暗些,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不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还是折了回去,拉开他可怜巴巴遮在眼上的手,没好气地道:“不碰你了也要哭,爱卿到底要朕怎样才好?”

温子然怔怔地看着折回身的皇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地望着他的眼睛,蓦地闭了闭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用指尖勾住了皇帝的衣袖。

聂铉眸光一晦,看着那勾在袖口的指尖被玄色的帝袍衬得越发白皙,只敢搭住袖角的一点,根本没有使劲的余地,甚至不用衣袖的主人挣开,就会自己滑落一样。

怯生生得一如其主人。

嘴角微扬,聂铉到底是轻笑出声,慢条斯理地道:“所以这是……想要的意思。”

温子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勾着皇帝衣袖的指尖颤颤巍巍的,却到底没有松开。

聂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近了两步,重新将他搂回怀里,无奈地道:“怎么就不肯说出来,嗯?”

温子然把脸埋在他胸口,双手环在他腰上,只是不出声。

聂铉笑着摸了摸他白腻的后颈,抬手抽开了他的发簪,慢条斯理地道:“既然是温尚书主动挽留,那朕就……却之不恭了。先说好,这一回可不许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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