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第二天,陆意北醒得很早。他睁眼的时候,陆以信就睡在身边,彼此紧贴在一起,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身上很干净,显然已经做过清理。
陆意北的心跳不可遏止地躁动着。
前一晚太放纵,身体稍微一动就酸麻不已,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后穴更是痛得难以忽略。虽然被做到神魂颠倒,甚至昏了过去,但醒来后记忆却很完整,就连意识恍惚时说过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盯着陆以信熟睡的脸出神,很少能够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不知不觉有些上瘾。陆以信的脖子上有很多他咬出来的痕迹,密密麻麻,就连锁骨也没有放过。联想到昨晚脸红心跳的回忆,陆意北恨不得把脸埋进土里,却还是忍不住回味了一下。
他是如何不知廉耻地缠着陆以信说要,又是如何主动打开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尽管罪魁祸首是催情药,陆意北仍觉得晚上的自己有点……不要脸。
这是他用身体对陆以信的表白,借性爱来表达,同时也是借性爱来隐藏。
到底如何抉择,陆意北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眼前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他毫无防备被抓了个现行,下意识想逃开,折腾了一夜的身体却来不急做出反应,整个人呈现出一副呆滞的状态。
四目相交,尚未完全清醒的陆以信把他搂进了怀里。
陆意北懵懵懂懂,吃不准这是什么意思,温顺地蜷缩在陆以信怀中,动也不敢动。他呆愣半晌,把耳朵贴到了陆以信的胸口,那里传来的心跳声是如此平稳、强劲。
心脏被揪得紧紧的,委屈也后知后觉涌了出来。
陆以信的手在他后背似有若无地抚摩,像是在抚慰他的情绪。陆意北犹豫了一下,抱住陆以信,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又觉得不够,伸出一条腿缠在了陆以信的腰上。
一大清早,情欲轻易卷土重来,陆以信被蹭得快要起反应,赶忙捏住他的后颈,无奈地说:“北北,不要动。”
“你硬了吗?”陆意北不敢抬头,闷声问道。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因为陆以信正在苏醒的物件正抵在他的大腿根部。陆意北有些局促地挪了挪腿的位置,却不舍得退开:“要做吗?”
陆以信快被他这样不自知的撩拨搞疯了,下面精神奕奕,但考虑到小孩的身体,还是克制住了欲望,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十分冷静地拒绝道:“不做。”
陆意北也没资本硬来,身体都快散架了,昨晚做了三次药效才退,头一回就这么激烈,他差点都忍不住偷偷夸自己牛逼。
“我帮你用手弄?”陆意北强装镇定,“不然用嘴也可以。”
陆以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安静了片刻,握住陆意北的手,一起往自己身下带。陆意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过了,还是紧张得要命。
陆以信很持久,陆意北弄到手酸也没能让他释放出来,最后只能钻进了被子里,用嘴帮他咬。他本以为陆以信会拒绝,但是没有,这并非妥协,更像是纵容。
陆意北对此毫无经验,那点口活用糟糕形容也不为过。他趴在陆以信的腿间,鼻尖萦绕着一股腥味,硕大的硬物挡在脸旁,异常凶猛狰狞。陆意北咽了口唾沫,将这个让他欲仙欲死的东西放进嘴里。
他听到陆以信情难自禁所发出的喟叹,低吟有如实体拂过他的肌肤,年轻气盛的身体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或许快感的形成出于心理因素占比更多,但满足感总能殊途同归。
口交并不是件多快乐的事,但陆意北乐意为这个男人服务,他用湿软的口腔紧紧包裹住对方,卖力地舔吮,上下吞吐。同样身为男人,对如何取悦这个器官似乎天赋异丙,他用力来了几下深吞,阴茎抵到喉口的时候,即将窒息的错觉使他沉沦,陆以信所带来的一切都令他着迷。
一发撸完,两人都有点喘。陆意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好受的,心理负担又重,臊得要死还不愿面对自己的无措,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靠在床头装冷漠:“陆以信,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陆以信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把问题抛了回去:“你想听什么?”
他知道这样很不负责,按理说发生这种事,应当由他这个长辈主动承担责任,提出解决方案。但他此刻是胆怯的,生怕说错话伤到陆意北,又怕陆意北向他剖析自己的真心,做出令他无法拒绝的决定。
“我有选择?”陆意北不太确定,“能抽根烟吗?”
“不能,但你一直有选择。”陆以信看他不太舒服地扭来扭去,往他身后塞了个枕头。
“好吧,”陆意北想了一会儿,偏头不去看陆以信,直截了当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陆以信陷入沉思。他性别男,活了近三十年,从来只和女人做爱,直到最近才知道自己原来对男人也硬得起来,又何止硬得起来。可是这个对象太特殊了,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人此刻竟然找不准彼此的定位,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不喜欢就算了,反正你们大人不喜欢也能做,”陆意北不敢等陆以信回答,怕听到对方亲口否认,“不过我喜欢你。”
陆以信目光深沉,盯着他不说话。
陆意北陷入了鸵鸟状态,没有注意到,继续自以为理性地分析道:“叔叔,这事不能全怪你,但确实因你而起,不过我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跟你上床不算。”他又补充。
“我本来不想给你添麻烦。就在刚刚,我还觉得如果不行就不行吧,”陆意北很认真地表态,“可我现在反悔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
“我喜欢你,当然希望你也能喜欢我。”
一股脑说完后,陆意北就泄了气,根本没勇气再去看陆以信。羞赧的反应尽管慢了一拍,却来势汹汹,他光速抓过被子往里面一钻,彻底把自己当成了鸵鸟。
陆以信等他缓了一会儿,过去把人捞出来。既然要谈事情,还是面对面比较好,他不是小年轻,年龄身份摆在那里,面对尴尬的境况,有足够的应变能力。
“陆意北,”陆以信的口气很严肃,蹙起眉的样子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你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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