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可爱(2/2)
祁溟月张了唇,探舌勾住了将要离去的唇齿,轻轻舔过,眼中的笑意早已无法遮掩,眼前的男人有着多么强的独占欲,他自然不会不知,虽是误会,但父皇的霸道与任性,实在让他很是喜欢。
见他不答,眼中笑意却如此古怪,祁诩天咬住了在自己唇上舔舐的舌,齿间轻轻咬下,又含在口中舔弄吸允着,缓下了神色,“笑些什么,父皇需得提醒多少次,溟儿不可随意对他人露出只有我可见得的模样,往后不许对他人如此,即使只是做戏。”
属于他的溟儿与所有人眼中的溟儿全然不同,嘲弄的,轻蔑的,带着温柔之色毫不动容将人斩杀手下的溟儿,还有或是魅惑或是挑衅,于床榻之上口吐呻吟,不断迎合着他的需索的溟儿,任何半点不同于人前的神情,都不想让他人看了去。
放开了齿间柔软湿滑的舌,祁诩天说着这番话,先前的不快已淡去,话间却仍是带着警告的。
“哪里有对着他人,溟月只会对父皇如此,”捏在下颚的手指已放下,祁溟月舔着唇,这一回却是他探手抬着将祁诩天的脸凑到了眼前,“父皇可知,那时溟月想的可全是父皇,连慕希是谁,根本未曾放在心上,更没放于眼里。”
含笑的眼带着愉悦,有些取笑的模样,低低的话语声轻缓以极,充满了挑人的暧昧情意,一分分接近了他,祁诩天只听耳边轻语说道:“溟月在朝堂之上走了神,只因想起了父皇,不论何种神情,也全是因为父皇。”
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祁诩天扬臂将他靠于墙边的身子搂到了怀中,沉沉的笑声不断在祁溟月耳边响起,“原本只是父皇误会了,果真如此,便是父皇的不该了,竟让溟儿如此牵念,在朝堂之上都会走神,不知溟儿想到的是何事?”
环抱着他的手由后移到了颈边,又由发边探入了颈侧,“溟儿想的是父皇的亲吻,还是拥抱?或者是……其他?”随着逐渐轻缓低沉的话音落在耳边,祁溟月只觉那不断在零内拨弄的手指无比轻佻的缓缓按抚着,同那细语声一样,轻柔无比却也充满了别样的暗示。
收紧了环在祁诩天腰间的手,祁溟月轻触了一下眼前的那双薄唇,贴近在他脸侧,也低语着,慢慢回道:“溟月只是觉得,没有了我便无法安睡的父皇,实在是可爱的很。”充满了独占欲与霸道,任性又狂妄无情的父皇,或许对他人残酷冷血,对他却如此的深情,他又岂能不爱。
因他的话而挑起了眉,祁诩天一手往下滑去,按着掌下柔软而弹性的臀瓣,祁诩天带着些不满的在他颈边重重落下了一个吻印,“溟儿以为,已近四十的男人听了可爱二字该有何种想法?”
已近四十,父皇看来却只是三十许的模样,甚至更年轻一些,哪里会当不得这两字,只是,想必只要是那人都不会喜欢被人如此评价,君临天下又狂傲寡情之人在他人眼中,恐怕更是不会与这两字扯上任何一点关系的。
轻笑几声,祁溟月正待开口,门外传来的叩击声和刘易的通报却打断了他欲言的话语。
“陛下,太子殿下,五皇子在殿外求见。”
祁柊离将连朔带入宫中,见了他之时却未提只字片言,而今连朔之言想必已传入他耳中,这回求见,不知是想说些什么。
相拥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未答话,松开了环抱住祁诩天的双臂,祁溟月正要退开身,按在他臀上的手掌却一阵施力,让他重又贴进了身前之人的怀中,“回了寝宫再罚你。”
在他臀上轻抚了几下,祁诩天在他耳畔留下了一句轻语,又在先前的吻印上又啄吻了几下,这才放开了手。
“让他去外殿候着。”
听见门内的话音,刘易朝外通报了出去。
房内的两人理了衣衫,这才往炫天殿的外殿行去。
“父皇以为连慕希如何?”一路上,祁溟月想起殿上所见的那位安炀新君,带着几分玩味与沉思之色,对祁诩天问道。
安炀新君连慕希,不知在何人相帮之下登上了皇位,同他争夺皇位的其余皇子,如今还有命活在世上的也不剩几人,登位两年之内未有出过大乱,这样的新君到了苍赫,站在眼前的,竟是这般犹带天真之色的年轻人,不得不说,叫人有些意外。
想起连慕希的言行,祁诩天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色,“不论他是为了溟儿而来,还是为了其他,都轻忽不得,先前在殿上一番试探,为君两载之人,对我轻怠的态度竟丝毫未现不快,又当着群臣之面对你示好,其意为何,倒是需要好好探查一番,潜入安炀皇宫虽易,打探内情却非简单之事,曜夜已有人在安炀,过些时日想必便该有消息传回了。”
祁溟月点了点头,各国宫内都会安插探子,那是大家心照不宣之事,能否探到所需情报,便看各人之能了,一般而言,进入他国的眼线都只能得到些面上便可看出的事,也少有身处高位的,若是地位低了,得到的消息便并无多大用处,能处于观他人而不被人知的位置,将线索一一合到一处,知表面之下为何,那些方能算是有用。
要知道安炀皇族内情,想必不易,思及连慕希为何而来,祁溟月对身旁的祁诩天说道:“他被父皇言语相迫,仍是如此恭顺的模样,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心机深沉道如此地步,竟能不动声色。若是后者,便真是不可轻忽之人。”
这么说着,他忽然想起了在安炀暗处的另一人,“还有那擅使蛊毒之人,不知他与安炀皇子夺位之争是否有所关联。”
或者,那所谓的“师父”,便是操控之人。
“连慕希身在苍赫,安炀却正欲莲彤有了争端,两国交界之处已有数次不引人重视的交战,死伤都不明显,次数却愈发频繁,看来眼下坐镇安炀的,便是那幕后之人了。”提起那不知名讳之人,祁诩天倒是颇有几分兴趣的模样。
两人一路商议着,到了外殿,由内廊行出,才踏了进去,便见了宽阔的殿堂之内,祁柊离静静跪于地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