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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可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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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他潜至宫内,没想到竟会是祁柊离……想起当日所见祁柊离面上的神情,祁溟月暗暗叹了口气,那时便注意到他的神色略有不同,却未多想,原来竟是此事。

“五皇弟生性温文,待人和善,对待故人也招待的周全,溟月倒要感谢他才是了。”静静敛下了些微的惊讶之色,祁溟月并未如连朔所料的失望或是愤怒,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安炀王随行,居于皇子府中终究是不妥,几位远道而来,苍赫自当好生款待。”侧首对着身旁之人,他继续说道:“父皇要设宴款待贵客,在此之前先可得先将贵客好生安置了才是。”

“溟儿说的不错,”点了点头,祁诩天似乎未闻一般,听了连朔先前所言,连眉都未抬一下,对一旁的刘易吩咐道:“居处便由你去安排吧。”

见了两人神情,连朔暗自冷哼,不论祁柊离之事是否对他们有影响,他的目的都已达到,想要的已然在手,祁柊离是死是活,会否遭到责罚都与他毫无关系。

“多谢陛下,太子殿下。”挂着谦恭的笑脸,他对着座上两人拜谢。虽说对祁溟月的反应有些失望,但想到之后的好戏,这小小的失望也并不算如何了,耐不住心底的快慰,他俯身之时,嘴角已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

“不知太子所居何处,我可以住的离你近一些吗?平日里可以去找你吗?”在连朔身旁,连慕希似乎对住在何处并不介意,却是对祁溟月很在意一般。

原本这安炀新君一出现,已让群臣不住皱眉,此时听他这话,显然是冲着太子而来,便更是暗自摇头,如此的君王,安炀往后也不知会如何了,还是他们苍赫的太子让人安心,不止容貌不凡举止出众,行事也稳妥,也莫怪会让安炀这位原先的九皇子如此赞佩了,看眼前的架势,即便说安炀王对太子殿下有好感,倾心于太子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前有莲彤,后有安炀,看来太子殿下果真魅力无边。

对安炀已放下心来,大臣们却是多了些看好戏的心情,听说太子曾言明偏好男子,而今莲彤欲安炀而来的俱是容姿不凡的男子,若是太子有意,以此为开始,将安炀或是莲彤掌控于苍赫也并非不可能。

怀着各种心思,所有人都往座上望去,只见安坐于苍赫帝身旁的太子对着那安炀新君微微一笑,露出了些温柔之色,“太子殿名为韶华殿,若安炀王有意寻找,去韶华殿便是了。”

尽管大半时候他都在炫天殿内,夜晚更是从未在韶华殿离歇息过,他身旁那霸道之人,即便不做别的,也从来都喜欢将他揽在身侧,待亲吻拥抱之后才愿意睡下,在他面前的父皇,偶尔会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不知想起了什么,祁溟月唇边扬起的弧度愈发明显,但在他人眼中,只见太子殿下对安炀王分外的和悦,在那沉静如水的眼眸中泛起的笑意虽然浅,却是从未有人见过的,几分柔情,几分欢喜,还透着些暧昧难辨的深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才一瞬间便敛了下去,却已足够让人为之生出无限的联想。

因大臣们的猜测而被各种眼神包围的连慕希,定定注视着座上的那抹身影,眼中划过了一道异彩,脸上也立时写满了欣喜,“慕希定会造访,太子别将我拒之门外就好。”

随着他的语声落下,连朔在旁发出了轻不可闻的一声冷哼,在含着低低私语之声的殿上,除了在他身旁的连慕希,几乎无人可闻。皇座之上,祁溟月却并未错过,将连朔眼中的鄙夷和连慕希不以为然的神色看在了眼里。

“若没有别的事,今日早朝便散了吧,替朕吩咐下去,明日于赤熙殿设宴。”

不等大臣们因各自的猜测而打算说些什么,座上的君王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来,已径自往殿后行去,如此的突然,让底下的群臣还有些未缓过神来,本待开口进言的大臣微张着嘴,愣在原地,陛下向来性情难测,这会儿也不知为什么只交代了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要知道今日还未有议事,原本应是等安排了安炀来的这几位下了殿去休息,而后他们这些臣子们如往日一般的上奏,手上还有些事还等着陛下的意思来决断,陛下这么一走,叫 他们如何是好?

留在座上的祁溟月望着底下群臣面面相觑的模样,慢慢起了身,“各位大人若有要紧之事禀奏,午后去御书房再言吧,其他不着紧的,于奏折上一并说了便是。”

“退朝。”说完了这句,他又望了一眼正望着他的连慕希与连朔,转身离去。

群臣对着他的背影叩拜下去,对而今已是越来越有帝王威仪的太子,他们有时也会想象,到太子登基之时,天下局势不知会是如何,眼下莲彤与安炀俱因太子而来,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

明日的国宴,是为安炀国君,虽说这年轻的君王说自己只是以个人名义前来拜访,可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的身份,自然于情于理都不可怠慢了,到时莲彤使臣定也是席上的一人,某种意义上而言,那酒宴已是三国聚首,让人不禁隐隐感觉,明日似乎不会太过安稳。

由大殿之上一路行往炫天殿,玄色的身影并未停留,路上的宫人与侍卫见陛下由远处而来,都纷纷行礼退避,在宫里待的久了,从那未近身便已透出的压迫感上已觉了出来,陛下似乎心情不愉,此时若有些行差踏错的,其结果恐怕不是受责罚那般简单,若倒霉些的,有何处让陛下瞧的不顺,丢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祁溟月一路随在身后,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侍卫,又望着身前一语不发的背影,也觉出了些不对劲,父皇此时的不快为何而来,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的跟着走进了炫天殿内,才进了房内,便被一把按在了墙上。

“竟然虽他人露出了那般的神情,那连慕希虽说长的不错,却也不足以令溟儿另眼相看吧,”抬起了身前之人的下颚,祁诩天危险的半敛着眼眸,微蹙的眉宇透着隐约可辨的警告和不满之意,“溟儿从不会在他人面前如此,难道那连慕希果真如此特别?”

当年那随着安炀使臣同来苍赫的幼童,而今已是安炀新君,却对溟儿如此的念念不忘,溟儿从未在人前显露那般的神情,方才对着连慕希却与旁人不同,连大臣们都有所觉,他又岂会错漏那一瞬。

搁在下颚的指尖并未放松,狭长的鹰眸探究着他眼中的神色,因他的话而略感错愕,祁溟月靠在墙上,环臂搂在了祁诩天的腰间,“只有父皇是特别的,哪里有别人。”唇边扬起了笑,听完了这些话,他已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父皇并未怀疑过溟儿对我的心意。”说着这番话,放在祁溟月颚下的指尖往他的唇上轻轻抚过,触着指下的手软,祁诩天带着些嗜血的冷意,略微勾起了唇,“只是溟儿太过入戏,以溟儿之姿,父皇怕他会对你念念不忘,若他有多余之举,父皇便只能留他在此,让安炀再立新君了。”

“何来入戏之说,是父皇先试探他在先,溟月只是怀柔罢了。”身为安炀新君,连慕希不曾显露半点为君者的气魄,又这般的恭顺,父皇以言语相迫,他仍未有丝毫怒意,只对自己有几分特别,自然需如此应付。

“溟儿方才的神情父皇可都看在眼里,只是怀柔?嗯?”在唇上婆娑的指尖停下了动作,语声渐沉,祁诩天垂首在那柔软之上轻咬了一下,不会怀疑溟儿对他人如何,但先前两人一番言语,还有溟儿那般的神情,即使只是做戏,也让他心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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