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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你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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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庭若市的宴府处处透露着书香世家的雅致。

来此的陈生望着宴府的匾额,客气地将请帖交给门前下仆,下仆则带着陈生与曲清池自甬路入游廊,慢步来到宴大家宴请客人的竹楼。

而因陈生与曲清池是新客,按照惯例,下仆将他们请到靠门的边缘位置,公平的不论身份,只讲先来后到。

陈生入席,四处打量一圈,见此处有清流文士,也有达官显贵,知晓来客皆是有些本事与地位的人物,故而在之后见到一些朝中官员也没有太过惊讶。

这些官员入内瞧见陈生一愣,与中书令交好之人不好上前,有意攀附柏亲王的倒是凑了过来。

而旁边的人见这些人一口一个陈进士,很快就知道了陈生的身份。不多时,身在此处的人都将目光放在陈生的身上,都想要看看这个为了百年前枉死之人,勇于状告当朝权贵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念头,陈生客气又不免疏离地与来人寒暄,几句话下来,陈生身侧来了一位身材矮小,面容清秀又有些阴郁的文人。

来人正是纪元。

纪元见陈生出现,先与身旁的好友清谈几句,随即话指陈生,冷笑着来到陈生的身边,违心的说着久仰。

曲清池带着面具,一直跟在陈生身侧,起初纪元过来的时候,曲清池并未多看纪元一眼,直到纪元开口说话。

“早前听闻陈县尉的事迹,纪某心中钦佩不已。”

纪元一脸和气,恭维的话与之前来人所说相差不多,可在称呼上却是有些微妙。

如今陈生是得了县尉这个官职,可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县尉这个官职不大,在当代受尽轻视,故而有意攀附陈生的都称陈生为陈进士,叫陈生陈县尉的纪元还是第一人。

也因纪元口中县尉的称呼,曲清池开始看向对面的纪元。

这时纪元一脸真诚地说:“人间冤情‘时有时无’,今代以前,因有怨而离世者多如牛毛,只恨纪某无才,不似陈县尉,不能问白骨平事端,只能如大多数人一般靠耳目辨明真伪。话说回来,古往今来,陈县尉还是第一个替鬼魂伸冤的人。”

纪元笑呵呵地说:“现如今陈县尉名震天下,想来此次之后,陈县尉也会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可以名垂青史了。”

纪元这话说得难听,一边暗指人间冤情多,本事大的人不少,可只有陈生为死者伸冤,分明是借着此事别有所图。

而在想陈生如今的名气,他暗指陈生所求是何一目了然。

陈生和曲清池自然听得出纪元的意思,眼神多少起了变化。

纪元还在为挑明此事沾沾自喜,继续道:“对了,之前凑巧遇见陈县尉入柏亲王府,想来此案如何决断柏亲王必然给了陈县尉一些启发,不知县尉今后有何打算?”

纪元针对的意思过于明显。

陈生抬眼,英俊的脸上情绪不显,只上下打量纪元。

纪元也知道自己如此行事不妥,可因为嫉妒不平,他明知说的浅薄易懂,也还是装作无辜的补充道:“纪某是不是问得有些多了?纪某只是见到陈县尉高兴到不知所措,若是言语不当,还望陈县尉海涵。”

纪元这话陈生没有接,倒是曲清池在一旁心平气和道:“我家郎君自是知道纪先生不是有意多问,定不会将先生当做那多嘴多舌之人。而先生看着也不是那种经常搬弄是非的人物,若是先生不提,我家郎君定不会往这边想,毕竟我家郎君从不喜以白为黑。”

纪元听到这里脸色一僵,随后问道:“这位是?”

陈生这时终于施舍了一句:“我家人。”

纪元见陈生面带倨傲,自知陈生看不上自己,心中恼意更深。可因曲清池方才那一番话,纪元知晓这时他若再追问就是他别有用心,只会让自己成为那多嘴多舌的蠢货,故而没有接话。

但纪元收声不代表曲清池不可以开口。

曲清池不看向纪元,一边盯着门前,一边慢声说话,将轻视纪元的意思摆的清楚:“瞧纪先生一表人才,又观先生气质不凡,不知先生司任何职?”

这个司在纪元听来有些心堵。

纪元既不是官署的人,也没有什么正经职务,好在名气尚可,不至于丢了面子。

也因自己有些名气,纪元倨傲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号。

曲清池等他说完,十分真诚地问:“可能是望京离京城太远,我对京中之事不是很了解,那先生可有什么名作?”

曲清池这话说得难听,无非嘲讽指纪元的名声出不了京中,没有什么名作问世。

纪元的脸当下青红交错,沉声道:“那首寒暑忙就是在下的作品!”

曲清池“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地说:“虽是没听过,不过以纪先生的学识来看,想来会是极好的诗词。”

纪元表情一僵,听出来曲清池在骂他所作的诗词与自身的才学相同,都是不入流、不出名、无实才的中庸作品,当下气得脸都红了。

曲清池见此语气不变道:“纪先生是热了吗?”

曲清池转头与陈生用一种说悄悄话的姿态,身子微微移动,并不控制音量,语气冷酷又刻薄:“他脸红什么?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如此不妥吗?”此话结束,他又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生性率直,因与纪先生一见如故,故而话有些多,若是说错了什么还望纪先生海涵。”

纪元被他明怼一通,此刻下不来台,没有好气地说:“那阁下又是在哪儿任职?”

曲清池心平气和地伸出手点了一下纪元的头发,随后手心向上,拿出一块橘红色、里面游动着红色小鱼的晶石,淡淡道:“不过是四处云游的闲散人士。”

他话说得轻松,可拿出的那块晶石却是珍宝中难得一见的绝品。此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众人皆看出这块晶石中的游鱼乃是灵气滋养而成,而观晶石的成色和游鱼的完整程度,此石堪称绝品!

“这!”

一旁有爱宝如命的人连忙上前两步,双眼放光,表情惊喜,不自觉地说:“这块宝石可比太后爱不释手的那块碧水成鱼石的成色要好!你看!看这晶石的大小和游鱼的姿态,堪称绝品啊!”说话这人见此心痒难耐,连忙问:“斗胆问阁下一句,这块晶石阁下是如何寻到的?”

话说着说着,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纪元自是被挤到了最外圈。

曲清池见说话那人异常兴奋,轻笑一声,抬手将晶石放在这人手里,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块顽石,若君喜欢拿去便是。”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众人似乎不敢相信曲清池随手便将这等珍宝送人。而得了宝物的人更是险些昏厥过去。

好的晶石不止能延年益寿增进修为,还可以打造兵器,卖上一个好价钱。

对曲清池挥金如土的行为不曾多言。

陈生一直看着曲清池手上的动作,知道这块晶石不过是唬人玩的东西,只是这些人的实力比不得曲清池,自看不出问题。

而世间能看出曲清池问题的人一只手能数得过来,此举问题不大。

这时,曲清池又抬手叫着纪元,“不过赏一顽石的功夫,纪先生怎么就退到人群外了?”

纪元讪讪一笑,自是不能说他是因曲清池手中的“顽石”被人挤了出来。

如今他们两人一来一往,就算是瞎子也能知道他们不和。

曲清池刻意与纪元争论,为的就是让来此的人无法回避纪元与陈生不和一事。

他在避免有些人装作不懂,也逼着周围的人在纪元和陈生之间做出选择。

陈生这次上京是来状告中书令的。可如今中书令态度不明,又有柏亲王为陈生作保,如此一来,即便是中书令一派的人物,也不好抢在中书令的前头给陈生不快。

加之曲清池出手大方,赠送晶石一举一来展示出他的财力,二来也展示出他的地位不会太简单。

因此人们逐渐都聚在了陈生这边,恐得罪陈生,无人过问纪元。

纪元回到席间,见平日与他交好的人纷纷避开他,顿时尴尬到更加恨陈生和曲清池,于是等年近七十一头白发的宴大家到场,他便开始一个人低头喝闷酒。

陈生与曲清池坐在一侧,见曲清池直来直去的给纪元找不快,陈生小声说:“你在干嘛?”

曲清池拿着一杯酒,盯着纪元,平静地说:“那人心胸狭隘,必然是嫉妒你名声在外,又看不惯你与权贵往来。像是这种目光短浅又自认不凡的人,多数都是嫉恨旁人的际遇,自叹怀才不遇。”

陈生认可,心知曲清池说的是对的。

曲清池这时又道:“这样的人简单,最厌恶最羡慕的都是拥有权势名气的人,因自身不才,故而觉得世人不公。我拿晶石做引子,引得旁人轻视他,只会让他更加懊恼世人庸俗,也会更加气愤艳羡不能与你我相同……说来说去,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曲清池说到这里凑到陈生的身侧,眼带笑意:“你看,他如今坐在席间又气又恼,又不自在的样子是不是比刚才那副样子讨喜?”

陈生听到这句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认可地点了点头:“如今的样子到比刚才胡言乱语的样子乖巧不少。”

他们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喝得面带红霞的纪元一直盯着他们,见曲清池与陈生耳语的样子过于亲近,一时醉意上头,说道:“宴大家刚到两位便等不及开始交头接耳,怎么,莫不是也听闻了京中近日的风言风语?”

宴大家扭头看向纪元,愣了一下,不知这后生为何在宴上失态。

纪元厚着脸皮,知道宴大家性子和善,故而摇头晃脑地起身,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站在众人面前,抢在宴大家开口之前说:“陈县尉!你可曾听闻一件事?”

陈生泰然自若地举杯,“陈某刚才到京中,不曾刻意留意京中动向。”

这句刻意便在指纪元。

可纪元到了此刻已经不想再退,只说:“纪某也是意外听到,只是觉得事关陈县尉,为此想与陈县尉说道两句,正巧诸位都在,也一起听听,帮陈县尉压一压这谬论。”

曲清池听到这里嗤笑一声:“既是谬论纪先生还特意去听特意去学,真是好有闲心。”

纪元这时已经不理曲清池说什么,只管达成心中所想。

“陈县尉,近日京中有人疯传,说县尉手段着实不一般。”纪元一边说一边笑:“陈县尉是凡人对吗?”

陈生点头:“对。”

纪元也点头:“可你身为凡人,却在先前与修真大家的长女定下亲事,定下亲事之时,陈县尉还是一个庸碌无为的书生。

而一个市井出身的书生,纵使外貌出彩又能如何?

若说身份,你与那修士天差地别,这样的你是如何取得了那大小姐的喜爱,并以农户之身让那庄主应下这门亲事,还对你毕恭毕敬的?”

此言一出,宴上有人冷笑一声,接道:“你也说了陈进士出彩。怎么,因为你庸碌无为,就不许那大小姐慧眼识英才?”

话音落下,周围笑声一片,而纪元在这笑声中无法冷静下来,情绪激动地说:“你早前入京有幸得到柏亲王高看,却因品行不端只能归乡。归乡后,你与那大小姐退了亲,在不得志之时得了个县尉的官衔。随即,你便寻了水鬼一案,借着此事名声大噪!而后你仗着中书令仁善,柏亲王惜才肆意妄为,戏耍众人!我不忍柏亲王和中书令受你个小人磋磨,定要在今日戳穿你伪善的一面!”

与激动的纪元不同,陈生心平气和地问纪元:“我怎么伪善了?”

纪元冷笑一声:“你这人心机深沉,早前离京看似不看重功名利禄,可你要真的不看重功名利禄,你来考进士作甚?你在京装作对那修士女子一往情深,可回乡后却拖病毁了这门亲事。

之后太尉入望京,我听说你为了从太尉手中讨得官职多日谄媚讨好,一上任就找了一个什么水鬼案,案子还凑巧是百年前的旧案,所涉之人早已不在人世!

你这不就是仗着死人无法开口,肆意妄为诓骗众人吗!

世人若都不知廉耻像你一般,想来谁都能名扬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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