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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归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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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强人所难,董大人若是不舍得,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听过罢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董成玉没时间左思右想,只能立刻一横心:“劳烦曲司天费心了。”

话虽说出去了,可那双妖瞳落在身上是,他仍有种身上发凉的感觉,一瞬间甚至有些后悔,却还是小心问:“如何?”

曲沉舟面色平和,反问道:“董大人不日返回江南,走旱路……还是水路?”

“水路。”

要回南方,必然要越过西江,而西江绵长,浅处和桥梁有限,可走的旱路就那么几处,还要绕远,最方便的自然是行船横跨西江。

见曲沉舟欲言又止,董成玉心中忐忑,忙问:“有什么不妥?”

“董大人有所不知,我ト卦向来只看结果,不问缘由,”曲沉舟掀帘看了看窗外,笑着说了一句:“以我拙见,大人最好选旱路,避开水路,方得平安。”

他们的目的地到了,不远处就是赵侍中的府邸小厮已经殷勤地赶上来搬凳子,迎他们下车。

董成玉不敢耽搁,连忙当先下去,再搀扶着曲沉舟下车。

门外宾客熙攘众多,有不同的人接迎着。

曲沉舟身份尊贵,有赵侍中亲迎进去,直到最后,董成玉也没能再有机会多问上几句。

可这个问题却彻底难住了他—究竟是按原计划走水路,还是听曲司天的建议,走旱路?

这个问题也同样让慕景延几天辗转反侧。

董成玉的性命固然重要,可这个问题的答案背后,是曲沉舟的立场。

去年一整年的风云变幻,齐王、宁王先后死于非命,毫无疑问,柳重明接下来的对手就只有他了。

他虽然不算是伤筋动骨,可也吃了不少憋气和苦头,甚至没看到那些偷袭都是从哪里来的。

在排除了所有可能之后,他只能逐渐将从前否定的不可能重新放在眼前。

——在这么多事中,受益的人除了柳家,还有曲沉舟。

虽然皇上从前也会同时扶持对手,彼此制衡,可细细想来,柳重明和曲沉舟这两个人中间经起过什么大冲突吗?

没有。

在碧红子之后,两人的争吵不过是一点喧闹,柳志涛的死也不过是分家一条人命,而且听说那人本就不成器。

至于丁乐康死后,所谓曲沉舟陷害柳重明跌落悬崖只他们俩的说法而已,再没有第三个人可以作证

而丁乐康究竟是怎么死的,更是谁也不知道。

慕景延越是细想,越是胆战心惊。

如果这猜测是真的,如果曲沉舟真的能为柳家做到这种程度,那柳重明可真是笼络到了了不得的帮手。

这样的话,他毫无胜算,那宝座周围早被围得固若金汤,而皇上还一无所知。

但这可能性太低,也太过于骇人,他还没有把握确定,所以如今董成玉的问题让他也陷入两难。

水路?还是旱路?

哪条路才是董成玉真正的生路?

“要不要猜猜?董成玉最后会走哪条路?”

柳重明先是给人将官帽扶正,将碎发慢慢捋进去手指才向下,仔细地整理着衣襟腰带,心中不甘。

“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又要出门。”

曲沉舟伸开手,由着他为自己整理衣衫。

“叫你别跑过来,让人看到,你我都要掉脑袋。”

“今天去看过景臣,陪他坐了一会儿,然后想你了,”柳重明绕去身后,在鬓边挨挨蹭蹭:“你放心,我来之前好好看过周围了,没想到你要外出,曲司天真是大忙人啊。”

曲沉舟听他语气中都是幽怨,微微仰起头,垫在他颈窝里,舌尖去触他的喉结。

“柳统领今天过来,难不成又是锦绣营在巡检?”

“我倒是想啊,可惜曲司天不给我足够的时间,可怎么仔、细、检、查呢?”

曲沉舟被热气搔得耳中发痒,偏了偏头,轻笑挑衅:“在石矛县的时候,世子明明也没花多长时间。”

柳重明全身一僵,忽然发狠咬他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明明是你紧咬着我不放!我才……”

怀里的人像条滑手的黄鳝钻出去,狡黠地笑:“我猜董成玉会走水路。”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小狐狸就是这么狡猾,每次要溜,就假模假样地跟他商量正事,而这些是也的确是眼前亟待解决的,他每次都只能忍着难受把这个话题接下去。

“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着你的空!”他咬牙切齿放狠话,才把人拽回来,将刚刚蹭乱的鬓发整理好:“那赌不起来了,我也猜他会走水路。”

以慕景延的多疑,走水路是必然的。

来水路便利,尽快回到江南,以防夜长梦多,二来若是在董成玉面前选了曲沉舟指的旱路,太过低头示弱。

慕景延做不来。

更何况,先前还有齐王的前车之鉴,哪怕慕景延能想到,所谓“近山不近水”中的“水指的是江行之,齐王的结局也骇人得足以令人望而却步。

“如果董成玉走水路,会如何?”柳重明问。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占,”曲沉舟拈着发梢去搔他的睫毛:“更何况世子爷家大业大,河里海上都横着走,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提头来见。”

柳重明失笑:“太严格了。若是让你做了我的顶头上官,我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你用的。”

“既然怕了,就好好做事,本上官自然会奖赏你。”

“用什么奖赏?你吗?”

曲沉舟被无赖讨走一个亲,看看天色,推着人起身。

“不闹了,我该进宫去了,如今朝中刚刚平复下来皇上虔心给太后守孝,让我陪着一起守。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不要过来了。”

柳重明只能依依不舍地放人走,在松开手时,轻轻叹了口气。

“沉舟,这个法子总是不行的。”

曲沉舟明白他在说什么—慕景延的这些人不光是朝中的毒瘤,也是他前世的仇人,绝对不想放过,可是一个个地费心去清理,太难了。

光一个董成玉,都让他不得不出面,以后呢?

“慢慢来吧,总是有法子,”他安慰一句,出门前又想起来:“昨天见了知味,他那边有卦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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