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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妻妾相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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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泓怔了怔,身后有香气传来,除了她还有谁敢这么大胆抱着他握住她的手想拉她到身前,却听到——

“我想你了。”荀真的手更紧地圈着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背部一副依恋的样子。

世上最动听的语言莫过于倾心之人一句我想你了,宇文泓男性的自尊没有一刻膨胀得这么厉害,距离上次会面有好些日子了,他焉能不想她嘴角一咧,笑道:“我也想你了,刚想让孙大通去接你过来……”

他探手到身后把她拽到怀中,这才看到她的小脸并没有笑意,似乎还有着化不开的忧虑,脸上的笑意一收,大掌下的厚重冬衣似被雪水打湿了,遂一把打横抱起她,皱眉不悦地道:“你这是怎么了这样会得风寒的。”大踏步地往殿内而去。

荀真的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不放,也不说原因,只是像失去母亲的孩子一样抱着他不撒手。

“荀掌制,你来了可以进去等候,何必在宫门口坐着你看我眼界力差了点险些就踩到你的身子……”孙大通念叨着,赶紧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闭嘴。”宇文泓重喝一声,光听他絮叨就够了,“去备热水。”

荀真被他抱着往澡间而去,闻到他身上的酒香,似狗般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您喝酒了”

宇文泓却不在意道:“就喝了一点,大过年的喜宴哪能滴酒不沾”

泡过热水澡后,荀真方才觉得全身暖和一点。

“真儿,你今天很古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此时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还是许悠知道我们的事情说了不中听的话”

荀真看到他的表情似不善,忙摇头道:“不是,您别瞎猜,只是……”顿了顿,“刚刚七皇子来了,他……说了些我不喜欢听的话,我真的把他当成朋友,你说怎么会这样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想着来见您,知您必定还在宴席上,所以我也没有敲门就坐在门口的雪地上等你了。”

她的样子有几分失落,他却是笑了笑地揉了揉她的秀发,喝了一口酒,“下回别这样了,若冻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大冷天的哪儿不坐偏要坐到雪地上,你这是自找苦吃。对了,他是不是说他喜欢你”

“您怎么知道”荀真后知后觉地转头惊讶地看着他,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宇文淳的神秘心事竟然是她。

宇文泓笑道:“傻丫头,我是男人啊哪会看不出七弟的心思,他喜欢你让你这么困扰吗”在他的眼中这困扰根本就不值得一谈,七弟那家伙也跟他一样相中了她,只是他动手得太慢。

“当然,我一直拿他当朋友,所以面对他时可以毫无负担,他可比您好太多,我还想过若一辈子有这么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幸事。”荀真很是落寞地道,“况且他又不像您那么坏,是个很温柔的人……”想到初次相见的情景,她眼里满是怀念的味道。

真是越说越离谱,宇文泓原本舒适的脸上阴云密布,可惜某个正失落的小女人却是只顾着自己感慨。

突然感觉到腰身一紧,身旁的男人却是绷着一张脸,“有那么难过吗你和他注定当不成什么见鬼的朋友真儿,往后离他远一点,要知道神女无情,襄王有梦。”

“生什么气”荀真嘟嘴,“不用您说我也知晓,哪还敢再靠近他好了,不说他了。”

她这是对牛弹琴,什么人不找来倾诉偏来找他,明知他小气又爱吃醋。

宇文泓一把抱起她往内室而去。

大冬天里,没有比情人的怀抱更暖的地方了。

魏家大宅子里今夜过年也是格外的喜庆,魏纶难免在应酬亲戚时喝高了,摇摇晃晃地被人扶着到了荀兰的房间,一看到她,他就缠上去吻她。

荀兰被他的酒气一醺,胸口作闷,双手推拒他,“别,怪难闻的,呕——”转身呕了起来。

魏纶听到她干呕的声音,酒醉就醒了,赶紧去拿来痰盂递到她面前,拍着她的背部,“怎么了,这”

荀兰呕了好一会儿,这才接过他递上的漱口水漱了漱口,手帕子按了按嘴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最近这两天都不大对劲,想着都过年了,也不好请大夫上门,老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什么过年不过年的,赶紧去把大夫请来才是道理。”魏纶不悦地道,刚要吩咐小厮去请大夫过来把脉。

荀兰拦着,“今夜是守岁的日子,交了子时就是初一了,全家老小若因为年初一请大夫来把脉,若是年内得了什么头痛脑热的病,还不得全赖在我头上说我恃宠而骄,仗着你把衰气都带了来,好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积食了,你也消停消停”上前给魏纶脱掉身上的外衣。

“管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干啥”魏纶皱紧眉头正要再劝说荀兰就医。

突然帘子被人一掀,秋玉蝶表情阴郁地进来,身上穿的大红衣裳在烛火中显得颇为阴暗,瞄了眼正要给魏纶脱外衣的荀兰。自打这女人进了门之后,魏纶就没再进过她的房,这口气她咽了这么久还是咽不下,况且今天过年吃酒席的时候,婆母朱氏居然允许这个女人上桌,让她这三房的当家夫人在一众亲戚的面前失了脸面。

“你个贱女人,天天都霸着男人,你知羞不知羞”

魏纶看到荀兰的表情一怔,上前抓着秋玉蝶的手,“今天大过节的,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她霸着我你就没做过一件让我顺心的事情”

“魏纶,我还没人老珠黄呢,你就嫌弃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天下哪有你这样的丈夫,妻妾不分,你说说你有多久没到我房里了宠妾灭妻也是触犯刑法的。”秋玉蝶的纤细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指着魏纶的心脏步步进逼。

魏纶的脸色难看,被她逼着退了几步,“够了,你现在是越发的得瑟了我有哪样对不起你,秋玉蝶,大过年的你娘家人到店里拿东西的时候不见你维护一下夫家你还当我是你的丈夫吗”

“魏纶,你该死……”秋玉蝶耍横起来,握紧拳头一下接一下地捶着魏纶的胸膛,“我嫁进魏家,有哪样对不起你我娘家要的那点东西值几何你说啊……”

荀兰看到魏纶与秋玉蝶在她房中争吵起来,头一痛,心口更见郁闷,秋玉蝶现在每天不来闹一闹就不得安宁,遂朝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飞奔出去寻老夫人前来,然后上前劝架道:“姐姐,今儿个大过年的,有什么事过了年再说可好要不你与老爷到外面的花厅去说……”

秋玉蝶原本的目的是来骂荀兰的,她一出声正中她的下怀,转而用手指着她的鼻尖道:“有你这样当妾的吗哄得男人天天在你屋里,口口声声叫姐姐,可你的眼里哪有我这个姐姐什么兰姨娘,我呸不就是窑子里的破烂货,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斜眼瞥到魏纶脸色铁青想上前要骂她,更是冷笑数声,“别以为你们之间的腌脏事别人都不知晓,你之前的老相好就是她吧哼,娼妓从良了也还是娼妓,狗改了不了吃屎……”

魏纶脸色铁青地甩了秋玉蝶一巴掌,“你别含血喷人,兰儿的娘家身世清白,哪像你秋玉蝶空有个官小姐的名头其实就是一外强中干的主,她跟我时还是处子之身,这是娘在洞房第二日就当众验明了的,你若还满嘴不干净,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秋玉蝶的脸面挂不住,魏纶越是维护荀兰,她就越恨荀兰,以前的刘姨娘也没有这样嚣张,这兰氏姨娘不像姨娘,待遇竟堪比她这个正妻,这口气还如何咽得下

胸口越闷,荀兰的耐性就消失得越快,平日里被她骂几句那就算了,可现在看到她刻薄的嘴脸竟是一肚子的气,不禁大声地道:“好了,别再吵了,姐姐,我今儿个不舒坦,姐姐若有什么不满明儿再来说……”她竟推着秋玉蝶出去。

“反了天了,你只是妾室,我若要卖了你到青楼去也不会有人说闲话……”秋玉蝶是越想越气忿,这兰姨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转而扯着荀兰的头发耍泼打了起来。

“啊——”荀兰尖叫,这秋玉蝶以往只是动口骂,没曾想她居然会动起手来,一时不防,她让她连扇了几耳光。

魏纶火气上升,上前使劲地拉开秋玉蝶揪着荀兰打的手,这哪里还有官家小姐的样子“秋玉蝶,你别太过份了,这里是魏府,不是你耍泼的地方……”

屋子里一时间极为混乱,所有的下人都惊呆了。

魏老夫人朱氏急着进来欲掀帘子的时候,还没站住脚,突然一道影子朝她飞来,躲避不及,任由那道影子撞到她的身上,顿时两人都摔倒在地。

“老夫人(兰姨娘)……”一众丫鬟都惊呼出声。

“娘,阿兰……”魏纶扔下张牙舞爪的秋玉蝶,抢着上前扶起自家老娘与荀兰。

“老夫人”荀兰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伸手扶起朱氏,“可有摔着哪儿”这老夫人一直待她很和善,她也一直感恩戴德。

“我没事……”朱氏挣扎着起身,突然看到荀兰的桃红色裙子上有鲜血流出,“你这是怎么了”

“我……”荀兰正想要说没事,肚子突然钝痛起来,那疼痛直插心窝,“唔……”她捂着肚子额冒冷汗,蹲了下来。

“阿兰!”魏纶上前去扶起她。

“哼,贱人就是贱人,一看就是会装的主……”秋玉蝶随后奔出来继续骂道。

“住嘴。”朱氏朝秋玉蝶怒喝一声,看到荀兰被儿子抱起来,疼得小脸都扭曲了,“快,去把大夫请来,纶儿,抱兰姨娘到床上去,她这个样子看来不妥。”

秋玉蝶看到荀兰那染血的长裙,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让魏纶将荀兰抱回内室,这次她不敢再造次了,荀兰那样子看来像是小产。

她看到屋子里的丫鬟端水的端水,拿巾帕的拿巾帕,一时间竟忙碌得很,而魏纶一脸焦急兼心疼地抱着荀兰不撒手,朱氏在一旁指挥竟也顾不上她,眼珠子一转,趁着众人不注意从内室出来,然后带着丫鬟灰溜溜地出了屋子。

这回糟了,她闯祸了,若荀兰真的小产了,朱氏与魏纶这回真的要休了她。

她惊疑不定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上房。

大年初一刚一到来,魏家就请大夫上门给新纳的姨娘看病,这让魏家各房的人都议论纷纷,说什么话的都有。

秋玉蝶不敢出房门去打探,刘姨娘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正室夫人居然缩着脑袋如惊弓之鸟。

“我若是姐姐这会儿就不在魏家了,赶紧回娘家才是,兰姨娘刚刚小产了,现正难过呢。”刘姨娘状似关怀地道。

回娘家秋玉蝶看向刘姨娘,眼珠子不定地转了转。

刘姨娘上前在她耳边道:“姐姐,您怎还这么糊涂若兰姨娘……”

其实不用刘姨娘鼓动,秋玉蝶早就知道等兰姨娘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魏纶这回是饶她不过,这事她理亏,自己不能生,还害得姨娘小产。

“妹妹,我回娘家真的有用”秋玉蝶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地抓着刘姨娘的手,这回顾不上往日的恩怨,而是亲热地唤了声妹妹。

“姐姐别犯傻了,兰姨娘是老爷心尖尖上的人,而且老夫人是不止一次给她撑腰,姐姐的娘家后台硬这是谁也比不上的。”刘姨娘道,“妹妹素来敬重姐姐,只是往日姐姐猜忌着妹妹,妹妹就算想与您亲近也不得法儿啊。”

秋玉蝶这回是铁了心思,对,还是赶紧回娘家才是正理,忙吩咐小丫头收拾东西。

“还收拾什么再收拾搞不好待会儿老爷就持剑杀进来了,姐姐这趟回娘家啊实不应大张其鼓,还是低调一些为好。”刘姨娘道。

“对,对,对……”秋玉蝶越想越觉得她说得对,遂不管那么多,趁现在朱氏与魏纶顾不上她,赶紧走才是上策。

刘姨娘看着秋玉蝶就那样仓皇地离去,大年初一的炮仗声还响彻耳膜,冬雪又下了,看来明日肯定又要有积雪。

她慢慢地踱回自家的屋子,看到荀兰的身边的丫鬟躲在一旁,一看到她即站出来,识趣地将备好的银子塞到对方的手中,“郁儿,这银子是给你的,你这次帮的忙我会记在心里。”

“刘姨娘,你可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你兰姨娘有孕之事。”名叫郁儿的丫鬟脸色还有些惊慌,若不是见过自家老娘有孕的情形,她也猜不到兰姨娘进门这么快就怀上了。

她点点头,指天发誓不会说出去,郁儿这才抱紧银子转身离去,掀帘进里屋的时候,看到老娘正抱着哥儿在怀中,一看到她即皱眉,“这是有损阴德之事,你这样做会遭天遣的。”

她伸手将儿子抱回怀里,给他整了整头上的兔儿帽,“娘,若我不这样做,这后院就没我立足之地了,秋玉蝶早就向老夫人禀明要把哥儿养在她膝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老夫人心里早肯了,只是想刹一刹她的气焰所以嘴上一直没应。老爷不在意这事,他只看重兰姨娘的肚子,若让她生出个男丁来,我们哥儿哪里还有地儿站的只怕老爷连想起他是谁的机会都没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别怪她在背后挑唆秋玉蝶这正室找荀兰的麻烦。

刘老娘是魏纶的奶妈子,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再有感情也比不上心疼闺女,“秋氏这趟回娘家就合你心意了”

刘姨娘抱紧怀中的儿子,这是她后半辈子惟一的依靠,当年魏纶会纳她进房也是老夫人心急抱孙子的结果,再加上他与正室夫人不合,这才给她机会生下三房的长子,现在兰姨娘进来了,魏纶连做做样子到秋玉蝶的房中都不做,更遑论她这个不受宠的姨娘

“秋氏不能被休,娘,她不能生,我们哥儿就还是老爷的庶长子,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将来就算承继家业也还是可行的。兰姨娘是贵妾,我只不过是一般的妾侍,不可能抬我为正室。”刘姨娘咬了咬指甲,“不能让老爷续娶一房正室,那样于我不利,秋氏经过这次,老夫人是绝不会让哥儿过继到她名下,这也免了我的后顾之忧。”

刘老娘又再度叹息一声,只能说造化弄人,女儿当年若没被魏老夫人看上就好了,掏出针线在一旁给自家外孙做小衣。

雪越下越大,似有压倒屋顶的架式。

半夜之时,荀真肚子疼痛地翻来覆去,惊醒了宇文泓,让人点灯,看到被窝里都是血,紧张得想让人唤太医来诊治,她却拦着,羞红脸地说让楚嬷嬷来就好。

宇文泓将信将疑地让人将楚嬷嬷从棉被里挖起来,想要抱着她去清洗一下,她又不肯。楚嬷嬷前来查看,转头看到太子一脸的惊慌,连带血的衣服也来不及换下,笑道:“荀掌制没大碍,这只是女儿家的月事。”

他这才长舒一口气,看到她羞红着一张脸窝到棉被里,忍不住刮了刮她的俏鼻梁,这才出去换身衣物,让楚嬷嬷在里头侍候她。

荀真没想到会出这等糗事,换好衣物及床单之后,就想回去了,只是肚子一直不舒服,惟有躺回被窝里,耳里听着外头宇文泓与楚嬷嬷的谈话,越听这脸就越如火烧一般。

“她来月事怎么会这么痛”宇文泓不悦地问着楚嬷嬷,“孤不是吩咐过你要给她好好地调理一下吗”

楚嬷嬷却道:“荀掌制的月事还算准……只是今儿个夜里没注意与殿下行房时过于激烈,她才会这么痛的……”

听到这里,她拉起棉被遮住自己的头,今夜情绪略有波动,竟比往日更热情地回应他的求欢,想来着恼。

宇文泓进来看到那卷成虫状的棉被,就知道她害羞,连人带被地抱她在怀里,难免自责心疼道:“还很痛今晚是我不好。”

荀真伸出小拳头捶了一记,把棉被一掀,“我还是回去吧,免得又弄脏了床单。”

“说什么傻话,肚子还痛,外头雪又下得大,明儿不用早朝,我正好陪陪你。”宇文泓不悦地将她塞回棉被里。

荀真却道:“你们男人没有这方面的烦恼,所以不知道床单被弄脏时的懊恼心情,再说……今儿个不是年初一嘛,我这会儿来这个,是触您的楣头……唔……”

宇文泓堵住她的嘴,这张小嘴还是用了亲嘴儿更好,越说越离谱,半晌后,松开她的唇,“别说什么触不触楣头的话我不信这个。”伸手到她的里衣内轻揉着小腹,“楚嬷嬷说这样你会比较舒服一点,感觉好些了吗”

他的掌心发热,覆在她冰凉的小腹上很舒服,“嗯,没那么疼了……”

孙大通端着一碗糖水进来,宇文泓接过,揽她在怀里轻轻地舀起来吹了吹喂给她喝,“楚嬷嬷说吃些甜的,这会舒服些……”

荀真自从进宫以来从来没被人这样疼惜过,含泪张口吞下,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散开,怔怔地看着他的俊脸,竟舍不得移开视线。

记得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那时她吓坏了,一连几天都看到自己下身出血只能偷偷地处理,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几日都过得心慌慌,后来被许悠无意中发现了,这才知道并非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女儿家正常的生理现象。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宇文泓看到她仍怔怔地看着他,遂笑着揽紧她,打趣道:“孤承认自己长得好看,可你看得舍不得移开眼,小心眼抽筋。”

荀真轻捶了他一记,这人真自恋,窝在他怀中,“自进宫以来这是有人第一次这样关怀我。”这不同于许悠引导式的关怀,而是珍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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