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你可不可以……先洗个澡?(2/2)
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乔芷安一直都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袋子里的那几盒药上,神情有些呆滞。
她这种情况,边牧根本就没办法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工作的时候也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纪湘君已经被敬彦关了三天了。
眼看着明天早上就要开庭了,敬彦却一点儿放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期间纪湘君试图跑过几次。但是没有一次成功的。
每次被他抓回来,都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几年不见,敬彦的口味越来越重了,纪湘君每次都能被他刷新下限。
在她心里,敬彦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她最后一次逃跑失败之后,敬彦直接把她捆到床上了,纪湘君身上被绳子勒出了血痕,疼得很,她都服软了,敬彦还是不肯放开她。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如果明天早上赶不到法院,乔芷安的官司一定会受影响。
纪湘君闭上眼睛,狠了狠心,索性就豁出去了。敬彦端着晚饭进来喂她的时候,纪湘君哭得泣不成声。
她很多年没在他面前哭过了。自从他们两个人当年正式分手,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在他面前永远带着一身刺,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虽然说男人喜欢挑战不可能,但是这种永远不肯低头的类型,真的不讨人喜欢。
敬彦之所以喜欢在床上变着花样地弄她,就是因为想看她屈服的模样。
他想看她哭,只有这么一种办法。
纪湘君今天突然哭成这个样子,敬彦都有些愣了。
他将晚饭放到床头柜上,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冷冷地开口:“哭什么,你不是很能么。”
“哥……”纪湘君可怜兮兮地喊着他,声音一抽一抽的,“绳子。弄得我好疼。”
“疼就对了。”敬彦捏住她的下巴,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温度:“贱人,不疼是不会长记性的,嗯”
“不是的,哥,我记住了,我知道错了。”
纪湘君继续哭,那声音要多绝望有多绝望,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敬彦被她这样的眼神弄得胸口一阵憋闷,原本已经到嘴边的狠话生生咽了下去。
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来了她的一次妥协,而且……她还哭得这么痛苦。
敬彦脑袋一热,直接动手给她解开身上的绳子。然后任由她窝在自己怀里。
敬彦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放冷语调命令她:“起来,别哭了。”
“好,我不哭了……我这就不哭了。”
纪湘君从他怀里出来,抬起手来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泪,过了好半天,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敬彦见她冷静了一些,伸手将床头柜上的白粥端起来,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
“张嘴。”
他的声音还是很凶,若是平时,纪湘君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碗打掉。
可是这一次,她竟然乖乖地张开了嘴,将他喂过来的东西吃了下去。她的变化。敬彦都看在眼里。
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明白了“成就感”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
今天晚上的气氛实在是太和谐了,和谐得让他想起来他们两个曾经最甜蜜的那一段时光。
那会儿她还小,恨不得每天围在他身边,为了他学这个学那个,只为得到他的一句肯定。
午夜梦回,敬彦时常会想念那个时候的她。
如今,美梦成了真,这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已经冲昏了头脑。
……
记不得她已经多久没主动过了,今晚却一反常态地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
自制力在她贴上来的那个瞬间就已崩盘,敬彦捧着她的脑袋,化被动为主动,不断加深这个吻。
他要被她勾得疯了。她的身体对他本身就有很大吸引力,如今她又主动,他完全没了理智----
纪湘君很快就被他压到了床上,待他动手给她脱衣服的时候,纪湘君突然摁住了他的手背。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你可不可以……先洗个澡”
她软趴趴地向他提着要求。
敬彦看着她那双眼睛,拒绝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鬼使神差地,他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强忍着谷欠望,按照她的要求去浴室洗澡。
纪湘君深吸一口气,从衣柜里拿了一套他的衣服随意换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准备走出卧室。
她的手刚刚贴上门把。浴室的门突然开了,敬彦围了一条浴巾,站在她身后,面如死灰。
“去哪里”
他上前将她拽回来,一把将她摁到墙上,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他是真的怒了,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指尖都在颤抖。
亏他刚刚还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她让他洗澡,他就跟个傻逼似的屁颠屁颠地跑去洗了。
他被她偶尔显露的可怜模样蒙蔽了双眼,带走了智商。
很好,她真的很厉害。
敬彦越想越气,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朝着她左边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他力气很大,这一下,纪湘君直接尝到了血腥味。
但是她动都没有动一下,既然被发现了,就算她倒霉。
她认命,可以么
她只是对安安愧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其实敬彦一直在等她认错。
从刚刚发现她离开,到那一个耳光落下,他一直期望她开口向他道个歉,说一句她错了。
如果她态度够好的话,他说不定一个犯贱就放过她了。
可惜,她连这样一句话都没有。
“怨不得你刚刚那么对我发骚呢。”他的指尖贴着她的脸蛋儿,缓缓地移动,“是想把我搞得晕头转向然后逃走,嗯”
“……”
纪湘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从刚刚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应过。
她这样子,敬彦看了更是气愤,掐着她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别装聋作哑,我不吃这一套。”
纪湘君被他掐得有些喘不过气了,索性就豁出去了。“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纪湘君笑盈盈地望着他,“如果不是为了找机会从这个恶心的地方跑出去,我怎么可能主动对你做那些下贱事儿”
她说话有多难听多伤人,敬彦这些年已经领教过无数回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今天听她说出这番话,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生气了。
额头青筋凸起,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就算是这样,他依然舍不得动手掐死她。
真他妈地犯贱----
敬彦咬了咬牙,松开她的脖子,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拽到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他用膝盖压住她的双腿,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腕,笑得诡异。
“想跑是么。”
他幽幽地吐出这四个字,根本不等她的回答,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
咔嚓。
安静的卧室里,纪湘君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
她和大部分女孩子一样,怕疼,很怕很怕。
念大学的时候,她不小心崴脚了,都会哼哼唧唧很久。
而现在……她的脚踝硬生生被敬彦捏得错了位。
那种疼痛。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一下,生生将她逼出了眼泪,她想忍都忍不住。疼痛刚刚缓和一些,敬彦又捏住了她另外一只脚腕。
纪湘君带着哭腔对他破口大骂:“敬彦,你他妈有本事就杀了我,别他妈搞这种龌龊事儿,你恶不恶心啊----!”
敬彦知道纪湘君怕疼,原本还期待着她受些苦了就服软认错,谁知她不仅没有这个意思,还对着他出言不逊,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敬彦想都没想,直接将她这只脚也给拧断了。
敬彦本身就不是良善之人,下手的时候从来不会心软,不出五分钟,纪湘君就被他弄得动弹不得了。
纪湘君这会儿快要疼死了,她想动腿,可是根本没有力气。
原本以为敬彦把她的腿脚拧断就算撒完气了,谁知道他竟然还不肯结束。
她都成这个样子了,他竟然还想着跟她干那档子事儿。
纪湘君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当初被敬彦伤了一回,就彻底长了记性,她觉得自己不能再丢一次人了。
所以,不管敬彦对她多狠,她都没想过和他求饶。
哪怕她现在情况已经如此糟糕,她也不愿意向他低头。
先前的那次妥协,也只是为了乔芷安。
敬彦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他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弄死她。
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将她弄到求饶。
……
敬彦在床笫间向来没分寸,再加上今天生气得很,更是没了轻重,几次下来,纪湘君硬生生被他磨出了血。
后来纪湘君是昏过去的,其实她身体素质挺好的,之前很少在这种时候不省人事,今天也算是情况特殊。
昏过去之前,她自言自语似的喃喃了一句:“安安,我去不了了,你可千万,别怪我……”
第二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九号,乔芷安和周沉昇离婚案开庭审理的日子。
乔芷安一直联系不上纪湘君,律师那边已经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最近几天乔芷安心神不宁。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开庭的这天,她的脸色很难看。
周沉昇没有带任何证人,只有他和律师两个人。
开庭前,乔芷安跟他在门口打了个照面。当时乔芷安是一个人出来上厕所的,周沉昇身边也没有人。
他挡在她面前,迟迟不肯给她让路。
乔芷安最近脾气暴躁得很,绕了几次都没从他身边绕过去,完全失了耐性。
“周沉昇,你让开。”乔芷安抬起头看着他,“马上要开庭了,我要回去。”
周沉昇没有理会她的话,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一只手贴着她的脸颊,心疼地摸着。
“怎么这么憔悴”他关切地问她:“是不是最近没睡好”
自打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周沉昇就没再见过乔芷安了,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脸色竟然这么憔悴。
黑眼圈很重,脸色惨白惨白的,而且她今天没有化妆,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看得他特别心疼。
乔芷安听着他这般关心自己,生生笑出了声音。
“周沉昇。”她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用尽浑身的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凝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你别演了,我都替你累。”
“安安,我是真心实意地在关心你。”周沉昇走近她,摁住她的肩膀,“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地松开你的手”
“……”
“是失眠了对吗”周沉昇自顾自地说着,“你一直都认床,不然先搬回来住吧,我们----”
“周沉昇,你够了。”
乔芷安将他的胳膊拽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模样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她往后退了一步,态度极其冷淡:“你以为你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我就会心软然后撤诉么”
周沉昇听得愣了愣,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安安,我只是在关心你----”
“我不需要一个差点儿害我丧命的人关心我。”乔芷安冷笑一声,“还有十分钟开庭,你再不让我进去,信不信我马上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