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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06米 脱不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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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话的人勒着缰绳,昂首挺胸,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除了宋骜还会有谁

门房不识得小王爷,却懂得察言观色,赶紧点头哈腰的上去,“我家使君已然睡下,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嗤”一笑,宋骜挑眉,“狗眼瞎了看不出小爷是来拿人的”

门房一愣,“拿人我们所犯何事”

宋骜搓了搓眼角,笑得眉眼生花,“得罪了我们枢密使的狗。”

“枢密使狗”门房看一眼摇着尾巴正撒欢的大黄狗,视线慢慢转在了萧乾的身上。他身穿黑色织了暗金绣纹的衣袍,大半个身子掩在火光下的阴影中,不像宋骜那般张扬,可天生的冷鸷气场,却让他顷刻便懂了。

这就是枢密使萧乾。

萧乾是枢密使,谢丙生是转运使,听上去都是“使”,但个中权势地位又是大大的不同。尤其战事不断的南荣,一个萧乾便可踩死十个谢丙生。门房懂得一些官场上的事,壮着胆子,涎着脸施礼而笑,“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贵犬深夜光临,这厢便给萧使君赔礼道歉了。”

“贵犬深夜光临”默念一下,宋骜总觉这句话哪里不对。

不过,他整人时向来正经,尤其心里有气的时候。

跳下马来,轻抚旺财的狗头,他笑得一脸“慈祥”,灿如阳光:“那你还不快给它跪下,叫一声狗爷爷”

门房:“”

众禁军:“”

宋骜哼一声,“怎么这点诚意都没有,如何赔礼道歉”

门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声都吭不出,宋骜却高兴起来,龇出几颗白生生的牙,笑而叹息着望向萧乾,“嗳,你有没有发现,像我这么仁慈的人,不多见了”

萧乾似是不耐烦了,映在火光里的侧脸阴寒之极,“还不即速拿人,啰嗦什么”

宋骜可怜巴巴地撇嘴,“长渊,你就忍心,让我双手沾满血腥”

萧乾目光微厉,云淡风轻的声音里,若有所指,“像我这么仁慈的人,也不多见了。”

“啊哈哈。”宋骜干笑着摸鼻子,“小爷突然感觉,没事抓抓人,砍砍脑袋也是不错的”不晓得这厮有什么小辫子被萧乾捏在手里,以皇子之尊为萧乾办事,却是俯首帖耳,让人不得不佩服小王爷人品“贵重”,纷纷侧目。

宋骜怒而甩鞭:“都看老子做甚包围镇远山庄,连人带狗一并拿下”

他们带来的扈从不少,不费吹灰之力,就杀入了后宅。

一路上,没有遇到抵抗,见人就抓,但谢丙生却从头到尾也没有出现过。

按理来说,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他早该知道消息,可等宋骜气咻咻带人进去拿人时,他似乎还很悠闲自在,屋子亮着氤氲的灯火,一道风情旖旎的屏风里,依稀可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半抱琵琶,背对而坐,像在低头抚琴

“谢丙生,死到临头了,你还在风流快活”

他冲在前头,可屋子里并没有谢丙生,除了低头抚琴的女子外,空无一人。

宋骜转身欲审那女子,却发现脚底湿粘,低头一看,大片血水从女子坐着的垫子渗出,一股股流向门口。

他慢慢抬头,这才发现那女子姿势优美,但身子早已僵硬,面孔似被人用刀子一片片剜过,血肉模糊不清。

“呕玩得这么恶心。”

宋骜打个干呕,只觉阴风阵阵,脚跟钉在地上似的,动不了。

“这死的莫不是小寡妇吧”

他自言自语着,又觉得个头不像,这时,却见一路跟他进来的门房,脸色突然变得惊恐,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女尸,“这,这好像是我们家谢,谢,谢使君啦”

------题外话------

呀,凶手是谁

乖乖儿,望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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