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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紫阳君的软肋 带2500钻石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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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奉命追查刺客。”虎贲中郎将易泱站在最前头,朝他拱手,“还请二公子配合。”

“刺客”江深不解,“这是紫阳君的居所。”

“有人指证陛下昨日是在江府附近遇刺。”易泱道,“廷尉大人下令,彻查江府,并将君上同其他涉事之人请往廷尉府问话。”

什么江深惊了一跳,乘虚和御风也变了脸色,纷纷上前作戒备状。

“君上护驾有功,眼下重伤未愈,你却要带他去廷尉府”江深横眉,有些恼了,“这是什么道理”

易泱为难地低头:“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柳云烈江深伸手:“押解令呢”

江府是官邸,要搜要拿人都至少是要廷尉手令的。然而易泱拿不出来,只道:“事发突然,朝中几位老臣都已经在廷尉府等着了,还请二公子莫要阻挠。”

说罢,朝后头一挥手,无数举着火把的衙差就直直地往里冲。

乘虚御风拦不住,江深被逼得节节后退,冷脸怒道:“你这是以下犯上!”

易泱恍若未闻,眼睛只盯着那主楼的大门,横着刀鞘将乘虚劈来的长剑挡开,大步上前就要去踹。

然而,脚还没伸到,那镂空雕花的大门自己就打开了。

江玄瑾脸色苍白,穿着青色中衣,搭了钴色的披风,修长的手指拉着门弦,冷冷地抬眼望向他。

易泱一惊,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两步,拱手低头:“君上!”

“三弟!”江深急忙来扶他,“你的伤……”

没受他的搀扶,江玄瑾自己跨步出来,在易泱面前站直,沉声问他:“意欲何为”

“君上,这是柳大人的吩咐。”易泱有点慌,“卑职只是领命行事,眼下齐丞相、林大人他们都在廷尉衙门等您!”

“本君是问你:带人闯江府,意欲何为”江玄瑾垂眸,语气陡然生了寒。

身子一僵,易泱眼珠子左右动了动。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不占理,犹豫片刻,很是难堪地撩了身前护甲,朝他跪了下去。

“是卑职冒犯了,还请君上恕罪!”

抬眼看了看这满院的火把,江玄瑾微微阖目,看了旁边的乘虚一眼。

乘虚会意,飞快地出了墨居去查看江府其他地方的情况,末了回来禀告:“老太爷被惊动了,已经起身,大公子和小少爷已经随他们去廷尉衙门了。”

眼神一沉,江玄瑾捏紧了拳头,抬步就往外走。

“三弟!”江深很是焦急,“你这样子哪里还能折腾烧才刚退!”

“我若不去,这些人怕是要把父亲一并请去衙门了。”江玄瑾冷笑,“三更半夜这么大阵仗,我倒是要去看看柳云烈想干什么!”

他脚步所及之处,举着火把的衙差纷纷退让,从主屋门口一路退到墨居大门,没人敢上去押他,也没人敢吱声。

易泱擦着冷汗跟在后头,心里微微有些懊恼。眼下的紫阳君分明虚弱得很,又势单力薄,应该很好拿捏才是。他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迎上他的眼神就觉得腿软呢

江府外头夜黑如漆,从灯火通明的府里看出去,像怪兽张开的大嘴。江玄瑾轻咳两声,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乘虚一眼:“别找她了。”

然后抬脚跨了出去。

易泱戒备地看着乘虚,以为江玄瑾说的是什么暗号,或者是密语。但乘虚听了之后,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易泱茫然了。

廷尉衙门半夜派人围堵江府,紫阳君同骠骑将军等人一并被押!

第二天一大早,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京都,百姓议论纷纷,都是惊愕莫名。要是抓别人也就算了,当官的没几个干净的,但怎么可能抓到江府头上去江府里出来的人,上有紫阳君,下至小官门生,都是名声极好的清官呐!

朝廷里也有议论声,但不知怎么的,只说两句就没人再提,该上朝上朝,该启奏启奏,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陆景行打着扇子就笑:“这官场里的水深呐,老百姓完全看不明白。”

怀玉靠在床头捏着鼻子喝了一碗药,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能押江府的人去衙门,定是因为陛下遇刺之事。”

“这都能行”陆景行轻哼,摇头道,“紫阳君好歹还护驾有功呢。”

可不是护驾有功吗想起他身上的伤,李怀玉皱了皱眉,翻身就下了床。

“你干什么”扇子往她面前一横,陆景行没好气地道,“身子还没好完呢!”

“这事有蹊跷。”怀玉捏着他的扇骨抬眼道,“我分明跟怀麟求了情,以他的性子,断不会把遇刺的事情闹大。如今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有人故意搅合,想借这件事问罪江府。”

恍然点头,陆景行道:“那正好,江府被问罪,你趁机要个休书,从此天高海阔,再不用受什么委屈。”

想也不想就踹他一脚,李怀玉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动动脑子行不行江玄瑾屹立朝中多少年了,你可曾见过谁蓄意针对他”

陆景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除了我!”白他一眼,怀玉轻哼,“我不一样,情况特殊!但是你看看其他人,往日里是不是都对紫阳君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可眼下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竟然要跟江府过不去”

这么一听好像还真有些不对,陆景行眯眼:“他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一个厉奉行,一个梁思贤,两个人都已经丢了原来的官职,没什么权力了。就算梁思贤门生众多,但没一个有能力撼动江玄瑾的。”李怀玉道,“但还有一件事,他在做,并且会得罪人。”

“什么”

伸手指了指自己,怀玉道:“查司马旭的案子。”

对厉、梁二人动手,尚可以说是按律办事。可查司马旭的案子呢与紫阳君之前的行为立场相悖,甚至可以说是与朝中一大半的人为敌了。虽然没多少人知道他在查,但也肯定是有人知情的。

“照你这么说……”陆景行皱眉,“是以前想害你的那个人,现在转而要对江玄瑾动手了”

“没错。”怀玉点头,“那个人肯定恨极了我,所以江玄瑾帮他对付我的时候,他就一力帮他,可一旦江玄瑾意识到自己冤枉了人,想回头仔细查这件事的时候,那个人就毫不犹豫地转头对付江玄瑾。”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次为难江玄瑾的人,基本就可以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在背后对她下的黑手。

“我明白了。”陆景行颔首,又瞥她一眼,“但现在你这样子,能做什么”

“先出去了解一番来龙去脉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怀玉道,“吃了那么多东西,我觉得我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要是不放心,不如随我一起”

陆景行嗤笑,扇子一展,很是不屑地道:“我堂堂京都第一商贾,每天那么多事要忙,能闲到陪你出去瞎晃”

一炷香之后。堂堂京都第一商贾很是不情愿地跟着人在街上瞎晃了起来。

瞧见旁边告示墙上有皇榜,李怀玉眼眸亮了亮,连忙跑过去踮脚看。

“重金捉拿刺客有线索者还有重赏”一看这两句她就笑了出来。

既没有刺客画像,也没有遇刺之人的衣饰特征,平白贴这么一张皇榜出来,可不就是拿着银子对老百姓喊:来胡说呀!只要说得让我满意,银子就是你们的!

怪不得这么迅速就上江府拿人了,这种“人证”可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摇摇头,她伸手就要上去揭榜。

“你干什么”陆景行皱眉拦下她,“皇榜是随便揭的”

“我也有线索呀!”怀玉眨眼,“有线索为什么不能揭”

捏着扇子往她额头上一敲,陆景行道:“揭了得去衙门,人家万一发现你是江府三夫人,还不得连你一起扣了”

“扣就扣呀。”扣了正好能让她看看衙门里发生什么事了。

陆景行显然没理解她的动机,只当她想去见江玄瑾,凤眼一垂就斥:“你是被他迷傻了还是怎么的”

“谁被迷傻了”李怀玉翻了个白眼,“你是没看见他当时凶我那模样,鬼才被他迷呢。”

“那你……”

“放心好了。”怀玉朝他摆手,一边去揭榜一边道:“我这个人很难哄的,眼下正事要紧,我才不关心他是死是活……”

话没说完,皇榜揭下,后头墙上露出了一副画。

那画很是粗糙,上头有一高一矮的两个小人儿,高的那个低下头来挨着矮的,旁边天上还有几笔状似烟花的东西,瞧着很是眼熟。

“这什么啊”旁边有百姓瞧见,嫌弃地道,“这年头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墙上贴!”

“不止这里呢,那边街上还贴着不少。”另一个人唏嘘,“好像还是个大户人家贴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看不明白。”

怀玉怔了怔,盯着那画眨眨眼,伸手也去揭了下来。

“拿这个干什么”陆景行皱眉,“丑得跟你画的一样。”

“……”

深深地看他一眼,李怀玉咬牙道:“这就是我画的。”

“哈”陆景行被噎了一下,看她的眼神陡然古怪,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毒害我还不够吗京都百姓做错了什么”

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怀玉怒道:“是我画的,但不是我贴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欣赏这种画”

“你管呢!”把画折好放进袖袋,怀玉没好气地道:“我要去衙门,你自个儿回去吧。”

“祖宗,你这模样,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去衙门”陆景行白眼都懒得翻了,挥手让招财把马车赶过来,拎起人就往车上一塞。

李怀玉皱眉:“我去提供线索,你跟着干什么”

“不是有赏金吗”陆景行摇着扇子施施然道,“等会你提供线索,然后身份暴露被关进大牢,我就帮你收着赏金,万一你出不来了,还能打点打点狱卒,让你吃顿好的。”

“我呸!”怀玉踹他,“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灵敏地躲开她的攻击,陆景行笑了一会儿,然后正经了神色道:“必要的时候让人给我传话,我就在外面等你。”

“好。”她重重地点头。

廷尉衙门门口拿着皇榜的人不少,衙差不耐烦地挑着人送进去,觉得这差事委实无聊。正打着呵欠呢,面前突然冒出来个胖乎乎的家奴。

“官爷,我这儿也有人想进去说话。”招财上来捏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塞了个银元宝过去。

衙差一掂量,眼睛立马亮了,笑着就朝他身后的人喊:“这位夫人里头请。”

怀玉抹了把脸,复杂地看向身后不远处那辆马车。

陆景行靠在车辕边展着扇子,端的是风流倜傥潇洒万分。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一抬下巴,给了她个傲气的眼神。

傻犊子,塞的元宝都比赏银多了,还得意呢怀玉摇头,转身便跟着衙差往里头走。

廷尉衙门的守卫比以前严了不少,走十步就能看见个捏着长枪的衙差。不过这人引她去的是偏堂,里头正位上坐的只是个小官吏。

“这个也是有线索的”那人头也不抬,“说吧。”

怀玉在他面前站定,笑眯眯地道:“我是看见刺客了,就在崇德街附近,对一个穿着暗黄色衣裳的人大打出手。”

官吏一愣,笔也没落,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下一个。”

“哎,且慢。”怀玉好奇地踮脚去看他面前放着的宣纸,“我这是供词呀,还是当真看见了刺客的供词。你不记下吗”

“前头的人有说过你这个了。”官吏敷衍道,“该记的都已经记下,不必赘述。”

“怎么会”怀玉满脸讶异地道,“当时附近根本没人,不可能有人和我说的一样。”

能说出圣上的衣着颜色,就算崇德街是她编的,好歹也该重视她一下吧竟然这么敷衍

官吏不耐烦地抬头:“说有了就有了,哪来这么多话”

话落音,瞧见面前这位夫人打扮不俗,官吏心头一跳,眼神顿时带了些忐忑和戒备。

怀玉眼珠子一转,笑道:“大人果然英明,随意两句话还糊弄不了。我说实话吧,我是在江府门口看见的刺客,好多人呢。”

江府门口官吏终于松了神色,起身道:“你早说实话不就好了当真看见了”

怀玉连连点头:“他们用的弓箭伤人,有个刺客的模样我还看清了,脸上有颗痣!”

“哦”听她说得这么详细,官吏大喜,连忙朝旁边的衙差道,“快去禀告大人。有新的人证了!”

“是!”衙差应声而去。

柳云烈没有升堂,朝中三公和几位老臣都列坐在茶厅,江玄瑾坐在主位,平静地听着他们争论。

“那些证词是怎么来的说看见陛下在江府附近遇刺百姓为了赏银随口胡诌的东西你们也当证据,简直荒谬!”云岚清微怒。

柳云烈看了他好几眼,皱眉道:“云大人何以就认定百姓是胡诌您当时似乎也不在场。”

“这皇榜贴的就不公正。”云岚清道,“不信大人便可请两个证人来问,也不问别的,就问问咱们陛下遇刺之时穿的什么衣裳戴的什么发饰,看看他们可答得上来”

“当时情况那般紧急,谁能注意到那些”

“老夫倒是觉得,就算陛下是在江府门口遇刺的又如何”白德重开了口,“紫阳君已经尽力护驾,何以致江府问罪”

“白大人慎言呐。”新迁任丞相的齐老头絮絮叨叨地道,“您如今同江府是亲家,但凡审案,都讲究个避嫌,您还是不开口为好。”

“还成审案了”旁边的韩霄冷笑,“那岂不是该升堂,把紫阳君押在下头问罪”

这话尖锐了些,柳云烈看了江玄瑾一眼。摇头道:“君上重伤还未愈,岂可如此对待”

“廷尉大人还知道君上重伤”云岚清道,“护驾有功的人,反而被扣在这里问罪,也不知道有几颗忠心够寒的”

“君上护驾有功,谁也没否认这件事。”柳云烈叹了口气,“陛下若是毫发无损,各位大人也就不用联名上书发皇榜了。可眼下陛下伤得也重,江府实在难辞其咎。”

“刺客又不是江府里的,为什么江府难辞其咎该做的不是都做了”韩霄不解。

众人沉默,相互递着眼神。

刺客是不是江府里的,谁能断定呢就是因为不知道刺客是何来头,所以大家才唯恐紫阳君有谋逆之心,先将他请来这里不是吗

“大人!”僵持之中,门口有人来禀告,“有新的证人来了。”

“带进来。”柳云烈招手。

厅里的人都往门口张望,江玄瑾却是垂着眸子完全不感兴趣。伤口很是难受,他捏拳抵着唇,轻轻咳嗽着。

然而,刚咳两声,周围就响起几声倒吸凉气的动静。白德重的茶都没放稳,一歪就洒在了桌面上。

这么激动是为何江玄瑾不解,抬眼往门口一看。

有人小步跨门进来,崭新的凤仙裙扫过门槛,身段婀娜,姿态端庄。再一抬头,琥珀色的杏眼往他的方向一扫,眼梢一弯就笑成了月牙。

“见过各位大人。”她上前就行礼。

云岚清和韩霄傻眼了,柳云烈和白德重都皱起了眉,只有没见过白四小姐的齐丞相很是意外地笑道:“证人竟是位女子”

“是。”李怀玉抬头,不卑不亢地道,“陛下遇刺之时,小女就在附近。”

江玄瑾没忍住,连声咳嗽起来。

“君上”齐丞相察觉到了不对,扫一眼厅内众人的神色,疑惑地问,“这位夫人,大家都认识”

白德重眉心直跳,起身就斥:“你来干什么”

许久没被他这么吼了,李怀玉竟然觉得有点亲切,笑眯眯地就道:“来作证。”

“你身为君夫人。本身就是江府之人,岂能为此事作证”柳云烈沉着脸道。

君夫人齐丞相吓了一跳,扭头就去看江玄瑾。

本就苍白的嘴唇,因着面前这人的出现更是白成了纸,江玄瑾抬眼看着前头这人,眼神凌厉无比。

胡闹!----这是李怀玉从他眼里读出来的话。

撇撇嘴,她扭开头不看他,只盯着柳云烈道:“大人还没问我来做什么证呢。”

还能做什么证柳云烈看她不顺眼得很:“没必要问了吧”

“有必要的。”怀玉认真地点头,“这事儿挺严重,趁着现在各位大人都在,可得好生听听我的证词。”

众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谁还会把她给江府开脱的证词当真柳云烈嗤笑,掀着眼皮道:“夫人执意要证,那便证吧,证什么”

李怀玉一笑,转了身子正对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作证,证廷尉府上下串通一气、贿赂百姓、以假证词诬告紫阳君,令君上蒙羞、令忠臣寒心!”

此话一出,柳云烈一拍桌子便起了身:“你放肆!”

“怎么”怀玉挑眉,“廷尉衙门大门六开,扬言明镜高悬,下可告上,结果却听不得告自己的”

“珠玑。”白德重皱眉,“你胡说什么廷尉府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做没做,让人来与我对质不就好了”她微笑,“方才我进门,说有刺客线索,连陛下的衣饰都说出来了,结果府上官吏压根不记,甚至要赶我走。直到我说圣上遇刺是在江府附近,他才转脸替我传话。”

“敢问柳大人,这是个什么道理呀”

挑着说圣上在江府附近遇刺的证词收云岚清皱眉:“君夫人所言若是当真,柳大人,此事你可该给紫阳君一个交代。”

“是啊,这样取供……哪有这样的”齐丞相也皱眉。

柳云烈听得一脸愕然,很是不解地起身:“怎么会有这种事”

“大人这是被蒙在鼓里了”怀玉挑眉。

“我的确不知府上有这等行径。”柳云烈皱眉,“之前采供都是本官亲自采的,得了供词与几位大人商议过后,方才让人去请的君上过来。”

“大人可有想过”李怀玉道,“江府附近的官道一向少人,若陛下真是在那附近遇刺,有几个人能看见”

柳云烈道:“总也会有人凑巧……”

“那要是没有呢”她冷笑,“大人岂不是拿着银子去买假供,让人诬陷紫阳君了我说得可有错”

不管怎么看,江府附近那一块都是没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易泱忍不住了,上前来拱手道:“夫人说的这些是有理的,但至多能说明陛下不是在江府附近遇刺,可紫阳君当时护驾,却还让陛下重伤,难道没有护驾不力之嫌”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问虎贲中郎将大人。”怀玉扭头看他,“护卫陛下,该是大人之责吧陛下离宫在外,大人何在”

易泱一愣,慌忙道:“当时陛下不让人跟。”

“陛下不让,大人就当真不跟”李怀玉眯眼,“大人这算是玩忽职守!若不是紫阳君在,陛下若有个什么意外,大人全家几条命能赔不好生感谢君上,反而怪他在刀光剑影之中没将陛下护得毫发无损”

“我……”易泱还想再辩,可一看周围大人朝他投过来的带着责难的目光,他一惊,当即低头不敢再吭声。

李怀玉扫了在座之人一圈,道:“君上为人如何,这么多年各位大人心里应该有数。宫是陛下要出的,人是君上救的,无论前因还是后果,怎么也怪不到江府身上来!”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饶是出自女子之口,堂上也有人点头道:“的确如此。”

“言之有理。”韩霄也赞同,但赞同的同时,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夫人两眼。

这股气势,好熟悉啊……

白德重本还准备骂她的,听她说完,他想了想,难得地也跟着点头:“老夫着实没明白,这件事怎么会问罪到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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