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晓风阁（2/2）

贺长寿一行走进晓风阁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早已是宾客如云，一楼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拿着请柬，跟着引客的小二来到二楼的小雅，董大董二已经等在门外了。

一行人打了招呼，都没有客气，便一同进了右一小雅。贺长寿和赵大宝，小司，袁氏兄弟五人，再加上董大董二和威远镖局的其余几位镖师一共十来个人都堆在这小房间里，实在是有些拥挤。

晓风阁内部左右共有四个楼梯，此间小雅便是在一处楼梯背后，上下人多，些微有些吵闹，好在这位置是紧挨着旁边的中雅，看得舞台中央十分清楚。在本地官商云集的情况下，董大也能拿到这里的位置，想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这看台处摆了半桌，董大坐在左首，紧挨着董二，贺长寿坐在右首，紧挨着赵大宝，因为是来玩乐的，各自的护卫也都坐到了第二排的高凳上，除了小司，其余都在饮酒。

“这间房是芸娘给留的，芸娘是晓风阁的阁主，虽是小了些，但位置却是极佳的。”董大转头望向贺长寿，又给斟了酒，便笑着说道，“这次押镖的货物便是晓风阁的。”

晓风阁卖艺不卖身，这芸娘便不能称作老鸨，而是称作阁主。旗下的艺伎们也都不能叫作妓子，而是分为歌姬舞姬乐姬，以姓名称的。贺长寿落座之后，那芸娘还亲自来招呼了一番，想来跟董大私交甚密，又送了些瓜果，敬了杯水酒，后来是小二的来报，说是大人们已经上了桥了，这才迎了出去。

按照花谣祭的规矩，今日是要在表演的艺伎里选出四位花仙子，由宾客们在阁中买了绢花赠送，谁得的多，谁就胜出。之前的三位花仙子已经连任两届了，一是年纪也有些偏大，再是带的徒弟们也该出来见客了，是以那三位便做了今日的评审席，安排在舞台一侧。

三位便是传说中善歌的尹姬，善乐的于姬和善武舞的姚姬了。

又过了一会儿，看样子三楼大雅的客人已经到了，那些个候场的姑娘一一到舞台前向众人行礼。

隔得不算太近，贺长寿正仔细打量着，却听得赵大宝展了折扇，悠悠念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贺长寿噗嗤一笑，对着赵大宝说道，“我就说你那半夏姑娘算不得什么绝色，如今看到这些个姐姐，便是知道天高海阔了吧。”

赵大宝哼哼两声，刚想辩驳，正好此时那尹姬抬眼望向这边，贺长寿和赵大宝俱是一愣，转头望向袁如英，袁如英会意，躬身在贺长寿和赵大宝之间低声回道，“是那晚的那三个女子，下马车与我们说话的是尹姬，吹奏洞箫的是于姬，另一位就是姚姬了。”说完又后退几步，坐了回去。

贺长寿再望过去，便见那尹姬对着这边微微颔首示意，继而又侧身对着另外两位说了几句，一时间三个女子都齐齐望了过来，盈盈一笑，个个姿容绝色，又是千娇百媚的，把赵大宝给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