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一回 发落(请用月票砸死我!)(2/2)
庄敏县主自“养病”以来,虽威严与自由都成为昨日黄花了,她随行携带的首饰金银却都还在,四皇子再恨她,也不至于在这些小节上与她计较,反正等她死了,这些东西终究还是他的。
于是在一番重金收买之后,一个贴身服侍她的丫鬟答应为她所用了,庄敏县主立时附耳如此这般吩咐了后者一通,然后打发了后者。
却不知道后者一离了她的屋子,便去见了四皇子,除了把她的吩咐一字不漏都回了四皇子,还把她赏她的那些首饰金银都双手奉上了。
四皇子听完丫鬟的话,先是震怒,贱人竟死到临头还想兴风作浪,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但转念一想,这事儿若查不到庄敏头上,那自然就最好,届时宇文承川与顾氏的名声都坏了,顾氏腹中的孩子将来还会因此立身不明,东宫与荣亲王府也会因此生隙,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便不幸查到了庄敏头上,他也完全可以来个一推六二五,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届时宇文承川与顾氏的名声不坏也已坏了,他还可以趁机弄死了庄敏,而不与益阳长公主府结仇,毕竟他不是自己想弄死妻子,而是被宇文承川逼的,岂不既达到了目的,出了心头那口憋了这么久的恶气,又不至失去益阳长公主府这个助力了
当下计议已定,四皇子遂吩咐起那丫鬟来:“只管按她的吩咐办去,只不让她知道本殿下已知道此事即可。”
于是那丫鬟便按庄敏县主的吩咐,偷偷找到了万侧妃的贴身丫鬟,同样是许以重金,便诱得因三皇子死了,连日来都跟着自己主子人心惶惶,不知道自己未来在哪里的后者为她所用了。
这才会有了冬至一开始会查到万侧妃头上,以为万侧妃便是幕后主使那一出。
只可惜整个计划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了,谁能想来,宇文策那个素来油盐不进的家伙,竟会想出自污的法子来为顾氏力证清白呢,真是好生可惜,不过,宇文策这样维护东宫,不会是与韩卓一样,私下里与东宫有不一般的关系罢
那就真是太糟糕了,宇文策是荣亲王世子,还是父皇跟前儿一等一的红人,他若真与东宫关系不一般,再加上顾准,岂非大半个金吾卫都捏在东宫手里了,不行,这事儿他一定能尽快弄清楚了才好……四皇子不由暗暗攥紧了拳头。
不多一会儿,庄敏县主便由何福海引着进来了,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两个丫鬟架着进来的,还惨白着脸,瘦弱憔悴得风吹即倒一般,瞧着倒是真像久病卧床之人。
在场众人却都对她生不出丝毫怜惜之情来,四皇子更是上前几步便劈手给了她一记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摔倒在地后,才怒声问道:“大皇兄说你竟指使贴身丫鬟利用三皇兄府上的万侧妃生事,散布有关大皇嫂和荣王叔家的十一哥有私情的谣言,你有什么话说”
庄敏县主方才一见何福海,便知道自己定是东窗事发,事情还闹到皇上跟前儿了,惊慌不甘之余,倒也勉强想出了一个对策来,那就是打死不承认,反正她一直“病着”,连房门都踏不出一步,而指使得动她所谓贴身丫鬟的人,可不只她一个,还有四皇子,既不是她做的,自然就是四皇子做的了。
他既铁了心要她的命,她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反正没有他的有意听之任之和添油加柴,流言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传遍整个行宫,还衍生出那么多个版本来。
只是喊冤的话还没有叫出口,庄敏县主的目光就与四皇子的对上了,里面的威胁与狠戾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让庄敏县主确信,她若敢喊冤,试图把祸水引到他身上,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双儿女和父母亲族,他一定会让她死了都后悔,可笑她这么多年下来,只看清了他的野心,竟一直到今时今日,才算真正看清了他的狠心
庄敏县主只得把已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满脸灰败的道:“事情既已败露,还闹到了父皇跟前儿,可见已是证据确凿,臣妾还能有什么话说”
看向皇上:“是,是臣媳指使贴身丫鬟利用万氏跟前儿丫鬟,散布谣言污蔑大皇嫂与十一哥的,既有当初,臣媳便已料到会有今日了,都是臣媳的错,但凭父皇发落,臣媳绝无半句怨言”
话音刚落,四皇子已是一脸痛心疾首的道:“竟真的是你,我原还想着,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却不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皇嫂哪里对不住你了,就算你们妯娌之间素日有这样那样的小龃龉,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来啊,大皇嫂还怀着孩子呢,稚子何辜,万一孩子有个什么好歹,大皇兄与大皇嫂得多伤心多痛苦十一哥又与你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要那样诬陷他,若当日遇险的人是你,我相信他也定会奋不顾身的去救你的,你这样寒他的心,以后若不幸再遇上类似的事,让他还怎么敢再舍命相救,又让文武百官还怎么敢为父皇和大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瑶儿璟儿考虑过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为什么这样做”庄敏县主冷笑着,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这就要去问顾四那个贱人了,我明明什么都比她强,相貌家世才德……为什么到头来我却反而得屈居她之下,让她无数次摆出长嫂的架子,来当众挤兑我羞辱我尤其是在母妃失势,我娘家沦为盛京的笑柄,殿下在父皇跟前儿的体面也大不如前之后,我就越发见不得她那副得意轻狂的样子了,何况我又没说假话,上次母后带我们大家去先蚕坛行采桑礼时,我的确亲眼看见那贱人与十一哥私会了,我又没污蔑她,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怪只怪我没有她那么好的命,有个任何时候都肯为她出头撑腰的夫君,父皇,该说的臣媳都已说了,要杀要剐,悉听父皇尊便”
说到当初亲眼看见顾蕴与宇文策私会时,还不忘挑衅的看宇文承川一眼。
她就不信这世上能有男人是真能不介意这种事儿的,便嘴上说不介意,心里也不可能真一点不介意,何况此番顾四与宇文策还孤男寡女的单独相处了一日一夜,一日一夜的时间,足够发生多少事儿了何况宇文策本人的条件还一点儿不与他宇文承川差,对女人的吸引力自然也不会比他差。
她是要死了,顾四与宇文承川以后也休想再活得痛快
四皇子一听这话,便知道庄敏县主打的什么主意,他自然乐得配合,上前几步便又甩了庄敏县主一记耳光,才怒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竟还不知悔改,还在疯狗一般的胡乱攀咬大皇嫂和十一哥,便当初大皇嫂与十一哥真在先蚕坛见过面,一家子骨肉,难道让二人都对彼此视而不见,直接各自走开不成,便换了你,也少不得要上前与十一哥打个招呼,难道你也与十一哥有私情不成偏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这样,你果然是疯了……”
话没说完,庄敏县主已尖声道:“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当时分明就是亲眼所见,若只是打个招呼,犯得着一个人都不带,只他们两个彼此,看见我后又犯得着那样慌慌张张的各自走开吗分明就是怕被我识破了……你不用怕连累到你,就这样对我打骂不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以后能善待我的瑶儿和璟儿,还有我的父母亲族,若不然,我便是做了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四皇子似是被她最后的话给唬住了,满脸惊怒的好半晌方道:“原来你昨日拉了我哭,让我定要答应你以后善待瑶儿璟儿和你的父母亲族,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是因为做了坏事在心虚若不是今日大皇兄问到了我头上,你是不是还打算瞒我一辈子你放心,瑶儿璟儿不只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的父母也不只是你的父母,还是我的姑父母,不用你说,我也定会善待他们的”
“你记住你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人证,你若是将来食言了,我自会化作厉鬼回来找你的”庄敏县主这才安心了,脸上带着破釜沉舟般的悲壮,看向皇上,磕了个头,道:“臣媳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父皇降罪,要杀要剐,臣媳都绝无半句怨言”
皇上闻言,一直冷肃一片的脸上,反而闪过了几分几不可见的犹疑之色来。
庄敏再不好,也为老四生了一双儿女,还是自己妹妹的女儿,不但是自己的儿媳,也是自己的外甥女儿,从小叫自己舅舅长大的,认错态度也算尚可,若就这样杀了她,也未免太绝情了些,且皇室新近已经死了一名成员了,不过短短几日,又死一名,实在有损阴鸷,也惹文武百官天下万民猜疑……
可不杀罢,太子的心头之恨与太子妃的委屈该怎么平复,十一和三弟的委屈和怒火又该怎么平复
宇文承川将皇上的犹疑之色看在眼里,就暗自冷笑起来,皇上还想着粉饰太平呢,也不瞧瞧自己的儿子们都恨彼此恨到什么地步了。
不过,他恰好也不想让崔氏那个贱人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就算要死,也得让她死在宇文承祚手里,让她的一双儿女和父母亲人都与宇文成祚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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