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文学 > 武道 > 第15章 唇枪舌剑敌丧胆

第15章 唇枪舌剑敌丧胆(1/2)

目录

他话才一半,刘杰三已道:“本人也支持各位的意见!”

他迅速地作了如此决定,不再三心两意,无非是怕李奉抢走了风头。

陈公威暗地里好笑,明明主意是陈公威想出来的,他将功劳轻轻推给李奉,刘杰三便迫不及待地想占先抢攻,这两人的貌会神离,由此可见。

陈公威忖道:“这两人贪争出主意的风头,却全不考虑到,万一因这主意而出了纰漏的后果,目光之短,令人呕心!”

李奉和刘杰三确是没有考虑后果,好像陈公威的主意就要让他们立一件大功一样,互相想将出主意的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当下两人就因此敌视起来,只是不好在口舌上争辩而已。

陈公威不愿当场点破,于是道:“事情既已如此决定,我们就分头行事,务求尽快地将芸芸的阴谋拆穿!”

刘杰三道:“既是如此,贴身保护对大人及监视那贱婢之事,就由我和李大人负责,外头的事就偏劳陈大人!”

陈公威应声“好”,正待外出,李奉又追:“只不知陈大人那边人手够吗”

陈公威道:“尽够了,我手下不乏高手,足可应付大场面的袭击,这点两位放心!”

李奉道:“那敢情好!”

三人商定了事情之后,便分头各办各的事。

这一耽搁,不觉暮色已然四合,杏林渡口的远近,已被一片股朦胧色所吞噬……

杏林渡口的船户,大部均已停摆休息,那些辛劳了一日的船家扛工们,有的三三两两地聚在一齐赌钱,有的人则流连于河堤附近的酒肆,饮酒作乐。

可是,在这当日,却有一条双桅木船,悄然出现在河面上,闪烁着两盏灯,停在离渡口石板长堤约二十来丈远的水中。

这条木船,在天刚黑之际停在河面之举,虽有点不太寻常,但却并未引起附近船家之注意。

倒是散布在杏林渡口一带,负责保护刘宾的陈公威手下,不一会儿便发觉那木船的行动诡异,立刻将它的出现,传报了上去。

首先接到消息的是陈公威手下第一号助手铁腕勾魂林旭,他一接到报告后,马上来到杏林渡口,亲自查看。

林旭仅在河堤上,穷目注视了那双桅木船一会儿,然后就命人继续监视,并要手下随时将它的动态报上来。

他离开河堤,便径自赶到陈公威的宿处,当面向他提出报告。

陈公威听完林旭的叙述之后,微一沉吟,道:“你的警觉性甚高,而且措施也甚对,可见得这几日来的历练,对你已大有稗益!”

他停歇一会,又继续对林旭道:“你先说说看,你何以会对那条木船生出怀疑之念”

林旭知道他的上司陈公威有意要考验他的阅历,及对事情的判解能力,当下很慎重地道:“属下觉得这双桅木船,出现的时与地,均有悖常情,因此不能不慎重派人监视它!”

陈公威笑道:“你的见解很正确,但是我且问你,难道说,这条木船就不可能是只晚归的归帆”

林旭从容答道:“当然有这种可能,不过,如果它是条晚归的船的话,就必然会迫不及待地驶进渡口才算合理,而那条双桅木船,却滞留在河面上,足证它不会是条晚归的船!”

陈公威笑道:“分析得有条不紊,可是你还没有将它的可能企图推测出来!”

林旭道:“属下正要推测,但却怕说出来让大人听了失望!”

他这话确非恭维拍马屁之言,因为林旭知道他的上司陈公威,往往有出人意表而又无懈可击的研判,所以此刻心中虽早有种种假设之理由,却还不敢贸然说了出来。

陈公威与林旭相处之久,当然深知他的谦恭,故而他并没有将林旭适才的话,视为庸俗的恭维应对。

是以,陈公威用鼓励的眼光,对林旭表示出他有所下去的兴趣,林旭乃又造:“属下觉得那条木船,有两种企图!”

陈公威“哦”了一声,道:“说说看呀!”

林旭受到他的鼓励,迅速整理好思路,道:“从好的方面去推测,这条木船不抛锚系缆,乃是准备等岸上送人或送货上去之后,便就立刻赶路,此其一!”

陈公威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当然,如果那般的目的正是如此,就与我们不相干了,所以你将之列为好的方面去推测,对也不对”

林旭道:“属下的推测正是如此。”

陈公威笑笑,没有反驳他,于是林旭接下去又道:“属下知道这条河道不仅宽大,而且附近并没有什么恶水险滩,因此断定这条船,若是在夜晚驶动的话,也没有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陈公威道:“这是你的认定,那条木船确定有继续起碇航行的可能,好,理由还算充足,你继续说你的第二个推测!”

林旭不明白他的第一项推测有何破绽,可是他从陈公威的言中,却意味到,这名才智敏捷的上司,似乎还不完全同意他第一项推测的理由。

因此林旭遂又将思路拉回刚才所举的理由,但陈公威却催他道:“你如果没有补充立论,就不必再在第一项推测花脑筋,还是继续你的第二种假设吧!”

林旭恭声道:“是!属下的第二种假定是,那条木船的出现,确非偶然,但却不是冲我们而来的!”

陈公威道:“哦这个假定很引起我的兴趣!”

林旭又道:“这是因为那只桅木船的外貌,是属于杏林渡口上流,一处叫仓吉镇的船家,那仓吉一带船帮,与杏林渡这一带的船帮,经常为客货生意勾心斗角!”

陈公威打断他的话,道:“这件事我亦有所闻,那么依你的看法是,那条属于仓吉镇船帮的船,正是趁夜来这杏林渡抢客货生意的了”

林旭道:“属下的确是有此判断!”

陈公威道:“好,你这两项假定,虽是言之成理.可是严格分类,也仅能说是一项假定而已。”

他看了林旭一眼,又道:“那条双桅木船,既是来自仓吉镇的,那么它到这杏林渡,就必然是接客货,做生意而来的,你信也不信”

林旭道:“属下相信……”

陈公威知道他的断言太过肯定,因此难令林旭心服,当下又道:“往来于这条河面上的船只,绝大部分是作水上客货买卖的,这条木船如是属仓吉镇船帮,它要不是为了作买卖而来,又何必趁夜停在杏林渡口外”

他停了一会,又道:“何况仓吉与杏林渡两帮船家,争夺客货地盘甚烈,而那条属仓吉的木船趁夜停在杏林渡口外”

林旭道:“它虽是乘夜而来,可是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作买卖而来的呀”

陈公威道:“不然,如果不是作买卖而来,它大可很大方地靠岸休息,杏林波的船家,绝不会干涉它。”

他接下去又道:“此是仓吉镇和杏林波两船帮没有公开扯破脸的原因,因为两帮人均有同样的默契,只要不在自己的地头上接客货,两处的船只一样可以互相停泊对方的岸边!”

陈公威的推断果然比林旭干净俐落,只听他继续道:“所以不管它是来私接杏林渡的客货也好,或另有目的也好,它的出现,如不是为了刚才所说的‘作买卖’,那么,这条木船的来意,就显然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林旭道:“属下虽亦有相同的想法,只是找不出理由来支持,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陈公威笑道:“你刚才在你的第一种假定及第二种假定里,均提到过那双桅木船显然是为了乘夜在这杏林渡口接人或接货的,但你却忽略了另一点推断,因此你就无法找出这条木船是冲着我们而来的支持理由!”

林旭想了一想,却仍然无法找出被他所忽略的任何推论,因此便静听陈公威分析下去。

只听陈公威道:“比方说,如果这条木船来这杏林渡口所接应的人,正是我们的敌人或对头,不就是冲着我们而来的吗”

林旭恍然大悟,道:“属下的确是忽略了这点,可是此刻属下仍然相信那条木船,不是来此接应我们的对头的!”

陈公威道:“那是因为你对目前情势,未有充分了解之故,此情自不能怪你,但实际上,我敢断言,那条双桅木船正是冲着我们而来的!”

林旭讲道:“不知大人此话怎讲”

陈公威面容一整,道:“此船显然非如你我所料因作买卖而来,否则杏林渡船帮,不会如此视而不理,任它停在河心的,那么以杏林渡目前之情势,此船除了我们之外,难道说会为了别人而来”

林旭登时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加派人力,监视那艘双桅木船的了”

陈公威道:“那也未必见得,我们且再待半个时辰,如果我所料不差,那条双桅木船,应该已经有所行动,否则今晚咱们就有得忙!”

林旭心中虽然还存有很多怀疑,可是他一向对陈公威抱有很大信心,因此也就不再提出疑问。

当下,陈公威猝然下令,撤退所有密布在渡口的手下,同时告诉林旭道:“你先在河道上下游两处地方预先各准备一条快船,听候应用。”

林旭匆匆应命而去,独留下陈公威一个人,对着一盏明灯,皱眉沉思。

时间很快地过去,杏林镇及渡口一带,已黯无人迹,大部分的人均已熄灯就寝,敢情时刻已亥时了。

陈公威在刘宾住宿的宅院巡视一周后,就回到住处,林旭和陈公威特地请来的两名武林名手,流云手祁致远、软皮蛇蔡通,以及十几名捕快高手,早集在那里,等候陈公威前来。

他们看到陈以威之后,仍然保持肃静,充分显示出临危不乱的气魄。

陈公威请那祁致远及蔡通两人坐定,道:“此刻已是亥子之交,那条来自仓吉镇的双桅木船,却仍未有行动,看来今晚形势,将是非常险恶!”

他的表情甚是凝重,室内的人均了解这话出自陈公威之口,绝非是虚言恐吓。

只听陈公威轻咳一声,又道:“那条木船既已获得杏林船帮的默契,却没有靠岸停驶,显见它的目的是准备在河心接应的!”

流云手祁致远插言道:“陈大人若作如是推测,那么,敌人的行动,应是来自陆上了”

陈公威点头道:“是的,祁兄料得一点也不错,如他们想自水上发动攻势,则此刻必早已经有动静了,但那条船在黄昏时候便已出现在河面,直到现在却仍然未有进一步的行动,因此我猜测敌人的攻势了。但那条船在黄昏时候便已出现在河面,直到现在却仍然未有进一步的行动,因此我猜测敌人的攻势,可能就在陆上。”

蔡通问道:“陈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指那条木船之出现,仅是敌人声势而已”

陈公威缓缓道:“岂止是虚张声势而已,如我所料不差,敌人摆出那条船,很可能是为了声东击西!”

他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因此室中诸人莫不露出紧张之神色,只有陈公威依然保持冷静的态度。

但是令陈公威忧心的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办法查出敌人的身份及来意。

像这种敌明我暗的形势,对陈公威来讲,最伤脑筋不过,是以,他飞快地运用心思,想扳回上述敌我双方的暗斗均势。

而想要扳回这种均势,陈公威认为,只有设法使敌人露脸,好从敌人之身份进而推测他们的来意,要敌人露脸的方法,当然以伪装查缉那停在河面的木船为最有效。

陈公威的看法是这样的,如果他们这一方面动员人力,作出要查缉河面木船的姿态,那么隐伏在陆上伺机而动的敌人,必然以为他们中了调虎高山之计,而施行声东击西的手段。

这时,陈公威当然可以预伏高手,在陆上施行反击,以瓦解敌人的攻势。

话虽是这样讲,但是陈公威知道,查缉水面的行动,必须他亲自出马才行,否则敌人必定不会中计。

然而应该由谁接替他负责陆上反击的行动呢这是陈公威考虑再三的问题。

他深知陆上将是双方主力之接触,如果人手安排不妥,万一弄巧成拙,他的一世英名将会因之付之东流的。

陈公威沉吟良久,终于作了决定,道:“目前咱们不能坐等敌人的行动,就只有倾力采取主动!”

祁致远问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何处,如何能采取主动攻势明”

陈公威当下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他请流云手祁致远、软皮蛇蔡通协助林旭,负责守护刘宾寄宿的宅院,由他带领所有捕快高手,佯装将大举查缉那双桅木船。

他做了这项安排之后,座中的人大部均已知道了他的用意,立刻显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

这些表情看在陈公威的眼内,使他宽慰不少,因为这种表情,正表示这些人信赖他的安排之故。

陈公威分配了人手之后,并约定好双方的联络信号,立刻出动。

这时杏林渡口河堤及街巷,早已经又出现了大批身着公服的捕快,便衣密探及暗桩已经布置要当。

这样子大张旗鼓,当然是陈公威有意摆出来的,他不仅将随行捕快全部动用上,而且还征集杏林镇及附近县城的捕快线民。

陈公威自己则在两名得力助手陪同之下,威风十足地来到了杏林渡口码头旁。

他表情凝重地站在堤上,注视着远处那只双振木船,等候他的手下准备船只。

晚来凉风在他的脸上拂动,使得他的脑筋更加清醒,他预料得到这场拼斗,将是一场冒险举动,但此刻已不容他犹豫下去。

他看看船只早已备妥,于是下令二十名手下分乘两条船,他自己则和他那两名得力手下,另乘一条快舟押阵。

三条船很快地便驶近那条诡异的双桅木船,陈公威在离那条木船约三丈远之处,即下令停止前进,同时命人向那条木船喊话。

一名捕快应命向木船高喊数声,那条木船突然灯火大亮,甲板上出现了三名袒上身着长裤的壮汉,各抱一把刀,伫立在灯光下,看来威武之至。

陈公威冷笑一声,对身旁的两名手下道:“陈昭款,杨健,你们两人上未查深!”

他的声音甚大,周围的人均听得清清楚楚,可是那三名木船上的壮汉,却仍然不理不睬,抱刀凝立。

陈昭款被这情景惹得心头火起,招呼一声杨健后,便当先纵向那双桅木船。

这两名全国总捕头神探陈公威的得力助手,武功果然了得,但见他们只轻轻一纵,人便如飞鸟般地落在六丈开外的木船甲板上。

他们下落的位置,正在那三名身上抱刀的壮汉之前不及一丈之处,因此双方的面貌均看得甚是清晰。

可是那三名壮汉,却像是入定一样,好像根本没有发现陈昭款和杨健两人的出现。

陈昭款一向心傲气大,他被那三名壮汉的举止,直气得哇哇大叫,道:“你们三个人瞎了眼了没看到本大爷上来吗”

那三名壮汉还是不理不睬,陈昭款冷笑一声,霍地自腰间取下七节鞭,但见他微微一抖鞭身,猛然一招“毒蛇出洞”,将鞭尾点向那三名壮汉!

当中的那么壮汉,微微将抱在胸前的宽背大刀,用右手向前一栏,正好挡住陈昭款的鞭尾。

“当!”一声金钱交鸣之声,两件兵器交触之同时,喷出了数点火星,显见双方所用上的力道十足。

陈昭款发觉那壮汉发力轻巧,与他手中的兵器,极不相称,心中顿生警惕,不由得后退一步。

那名壮汉迟迟陈昭款之后,立刻回到原来他所站立的位置,抱刀停立。

陈昭款冷哼一声,回头对杨健道:“伙计,咱们一起上!”

就在他发话之后,离地传来一声清脆的掌声,从舱中缓缓走出五名壮汉。

这五名壮汉的服饰装束,与原来那三人完全一样,也袒露上身,着黑色长裤,每人胸前亦均抱一把宽背大刀,刀光在强灯之下,居然闪闪发亮。

这回不待陈昭款喝问,最后走出舱门的那名壮汉,已冷冷道:“尊驾何以夤夜上了人家的木船”

陈昭款喝道:“本人奉命上船搜查,你们敢抗拒”

那壮汉道:“搜查哦……原来你是官家的狗腿子!”

陈昭款恨声道:“你敢骂本人,待会本大爷必定割下你的舌头!”

他说得咬牙切齿,那名壮汉反而纵声大笑,道:“你们这些狗腿子,平素倚势欺人已惯,本堂今日正好替那些被欺侮的善良百姓,教训教训你们!”

陈昭款气得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现,将七节鞭奋力一挥,就要上前找那壮汉拼命。

那壮汉却挥手制止他,道:“别忙!我先问你,那陈公威也来了吧”

陈昭款喝道:“收拾你们这些畏首畏尾的家伙,还不须劳动陈大人上船来……”

那壮汉道:“好吧!等我将你擒下之后,再收拾陈公威不迟。”

他倏地将宽背大刀徐徐举起,其余那七名壮汉,立刻站好了方位,将陈昭款和杨健两人,围在甲板正中之处。

杨健一见对方人多势众,马上抽出背上长剑,与陈昭款背对背站好。

于是甲板上,顿时弥漫一股剑拔弩张的杀气。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陈公威喝止之声。

他声到人到,才一刹那,人便上了甲板之上。

只见他赤手空拳,缓步走到那发话的大汉之前,冷冷道:“你们这些人,与西南秘门有何关系”

那壮汉笑道:“你何不猜猜看”

陈公威还未回答,那陈昭款却先叫道:“狂奴!你敢对陈大人这样无礼!”

那壮汉哼了一声,道:“皇帝老子我司徒敬都不放在眼内,一个狗腿子我又何惧之有”

陈公威道:“你大概就是夺魄神刀司徒敬吧”

夺魄神刀司徒敬傲然道:“不错!如果你是神探陈公威的话,你一定猜得出本人的来意!”

陈公威道:“本人正是陈公威,如果我料想得不错,令兄千手如来司徒尧,必定也在这船上。”

他才说完话,仓门中果然出现了千手如来司徒尧。

他嘴角含笑,负手走到陈公威之前,才道:“咱们在宣城外竹林院一别才数日,陈大人的神采仍然相当得意吧”

陈公威冷冷笑道:“想不到竹林院老庄主竹林隐叟慕白,洗手也快十年了,看来还没完全忘却江湖间事……”

司徒尧纵声大笑道:“这都是拜陈大人之赐!”

陈公威讶然道:“拜本人之赐”

司徒尧道:“怎么啦难道陈大人那么健忘若非数日前,咱们老庄主被你说动,帮你们与莫家玉和杜剑娘作对,我们竹林院的人,大概不致于再在江湖上抛头露脸的!这不全都是陈大人之赐吗”

陈公威道:“哦我们互相间的那次合作,不是两不相欠,互无债务了吗”

司徒尧道:“陈大人放心,这事咱们知道,只是有人循陈大人之例,又说动了老庄主,要求咱竹林院合作之故,咱兄弟俩,才不得不再度混迹江湖。”

陈公威道:“听司徒兄的口气,竹林院好像又重新开张营业,做起买卖来了”

司徒尧道:“也不怕陈大人笑话,咱老庄主确实无意如此,只因这次买卖大,价钱高,老庄主才答应接下来,否则我们也不必趟这趟混水的!”

陈公威道:“只不知是什么样的买卖”

司徒尧道:“陈大人当真不知道”

陈公威道:“你不说,我又如何得知”

司徒尧徐徐说道:“神探陈公威的才智,江湖上无人能及,你何不猜上一猜”

陈公威眉头微皱,道:“要本人猜上一猜,又有何难之有你有兴趣的话,本人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言语中,露出无比自信,倒使司徒尧露出不信的神态。

陈公威道:“你敢是不敢让我猜”

司徒尧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你猜与不猜,对我均无损失,我怎么会不敢让你猜何况这件事,你迟早也会知道的!”

陈公威道:“那好,我且先问你,出钱请你们的人,是不是来自西南梵净山子午谷的神秘人物”

司徒尧露出惊讶之色,陈公威已知道他这一针已然见血,当下又道:“本人没猜得太离谱吧”

司徒尧道:“天下帮派那么多,你为何独对秘门有兴趣”

陈公威徐徐道:“这是因为由我自己身上联想到的,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司徒尧道:“由你自己联想到秘门你别说得那么玄好不好”

陈公威道:“其实这一联想一点也不玄,因为令弟司徒敬早已表现出来!”

司徒尧看了司徒敬一眼,只见他满脸疑惑之色。

陈公威笑道:“司徒尧,我问你,西南秘门是不是以重资买通你们竹林院,企图联手对付本人”

司徒尧恍然道:“原来你是根据刚才舍弟对你凶巴巴的言语,而猜出我们是为了对付你而来的吧”

陈公威点头道:“不错,难道我猜错了”

司徒尧道:“你没有猜错,我们正是为了对付你而来的,可是你怎么会联想到此事与西南秘门有关”

陈公威道:“那还不简单,天下与我有仇隙的帮派本来就不多,更何况那些自认侠义中的仇人,如果要对付我的话,也不屑找你们竹林院帮忙,你说对也不对”

司徒尧承认道:“你说得甚有道理,可是这也不一定就能证实是秘门请我们的呀”

陈公威道:“我想来想去,还是秘门最有可能!”

一直未开口的司徒敬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陈公威道:“第一,我的仇家中,花得起大钱,而又有兴趣找你们竹林院帮忙的,只有西南秘门。第二,以竹林院最近的作风,没有西南秘门这种大主顾,你们也不会有兴趣!”

司徒尧道:“这些推测未免太牵强吧”

陈公威道:“别忙,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他停了一会,又道:“更重要的一层是,在江南一带人地生疏的西南秘门,想对付我就非有眼线密布的你们帮忙不可,所以你们的勾搭,是顺理成章之事。”

司徒尧大声笑道:“你这样子猜测,的确是很有意思……”

陈公威道:“有意思的还在后头哩!你有没有兴趣再听下去”

司徒尧道:“你既然愿意说,我又何必阻拦!”

陈公威心里好笑,忖道:“这些人妄想用言语拖住我,好让他们在陆上的主力动手,实在是在做梦!”

司徒尧确是打这个主意,因此他看到陈公威突然沉吟不语,也就闭口不已。

陈公威停了好一会,才道:“你们竹林院若非有西南秘门这种主顾,以竹林隐叟之性格,绝不敢公然找我挑衅,我没说错吧”

司徒尧道:“以神探陈公威的名望,确是有资格说此大言!”

陈公威道:“你承认便好,那么你们一定从西南秘门学到了什么鬼伎俩了吧”

司徒尧闻言,大大惊讶,因为事实上陈公威从头到尾的推测,几乎句句合情合理,就像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

更使司徒尧吃惊的是,陈公威不仅将他们竹林院与西南秘门之合作根由分析得头头是道,尚且也一语点破了秘门传授八卦刀阵阵法给竹林院之事。

陈公威何以知道得那么多

司徒尧内心疑惑不安,是以不觉沉思起来。

陈公威看在限内,清清喉咙道:“何必费心去想,我要是不说出来的话,你一辈子也想不到我何以能够推想及秘门传了阵法给你们之事!”

司徒尧果然没有再想下去,陈公威又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听下去”

司徒尧点点头,他的八个同伴也都露出渴望的眼色。

陈公威徐徐又道:“其实你们跟秘门之事,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只不知你们信也不信”

司徒尧道:“这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司徒尧就真正服你!”

他这话的意思,当然是不相信陈公威能在一瞥之下,便推测出他们与秘门之关系。

陈公威笑道:“我要是能证实我适才的推测,是在一瞥之下悟出来的,你不服也得服!”

他嘴角含着莫测的笑意,又道:“刚才我和手下接近你们座船之前,你们不是突然将船上全部照明设备点亮了吗”

司徒尧道:“对,确是如此!”

但他心中实在想不通点亮船上照明设备,与陈公威的推测有何关连,因此他很仔细地听陈公威说下去。

陈公成指着船上的照明灯光,道:“这些灯光悬挂的角度,必定是按一定的方位摆设,对也不对”

司徒尧心中又是一惊,此刻他实在不能不佩服陈公威目光之锐利,见闻之广博。

只听陈公威又道:“还有,你们使的宽背大刀,必定与灯光有关,是也不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