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谜底将揭二(1/1)
世间最可怕的,就是在错误的时候做出错误的事,在这样慌乱的情况下自省,就很容易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饶是苗然的想法只是瞬间闪过,可行为上却留下了巨大的纰漏,她没有上前确认黑影的最终状况,为自己留下了一条祸患。
苗然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在里面疯子的声声语录中,大声喊着张清芳的名字,没有得到回信的她,贴着墙壁横着挪动,一边在心里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顾不暇还得救人,可她又怕张清芳不懂事儿,躲到哪个房间里吓死或者被两条不知所踪的白蛇吃了,两个人一起被抓,要是独她自己活到最后,难免被扣帽子。
本来因为张清芳的示好有点点心软的苗然,再一次觉得,应该远离张清芳,身边有个公主的感觉,真他m的叫人不爽。
走廊无人,苗然只得挨个打开房门往里看,幸亏有些房间是空的,不然再来个大白脸面对面,就是苗然也未必能有坚定的心思能够坦然面对,这一回又一回的,她可真是受够了。
“张清芳!”越找心里越烦躁,苗然的语气就不是那么好,这里毕竟是生化部队的实验室,有些病毒和细菌,防护不到,没准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苗然打算再找两个房间还没有,就放弃了,她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儿,就算找到张清芳,没准还要坏事。
右手边的房间门有点厚重,苗然使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打开,其实拽不动的时候她是想放弃的,觉得张清芳应该不会选择这么难打开的门躲进来,可身体的动作比大脑更快,门已经被她给打开了,她不敢探头,把一个不小心把脑袋夹了,这么厚重的门,到时候没准就是死神来了,所以苗然是半个身子侧着,单手推门,对着里面喊了一句“张清芳”,又顺手拿着手电照了一圈。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墙壁上反射着冷冷的光,苗然没仔细看,正准备退开,腰上后背被猛然一推,整个人失控的跌进房间,厚重的门被关紧,她来不及去踹,就听到一声:“贱人!你就等死吧!”
随着这声话音落下的,仿若是一种气阀启动的声音,苗然觉得不太妙,对着门上来了一枪,差点让反弹出来的子弹伤到自己,这会儿她才发现,门竟然是钢板制成的,难怪如此沉重。
叫她惊讶并惶恐的还在后头,气阀的启动,似乎带着房间里的某种机关,苗然第一时间翻出之前的竹炭包捂住口鼻,等了半响,没有见到烟雾,可慢慢的呼吸却有些费力起来,她脸色大变,举起枪对着光滑的墙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她不确定子弹能不能击碎贴在墙壁上的真空玻璃,如果不能,发射出去的子弹会燃烧更多的空气。
再有就是玻璃背后的墙面也是不知道抹了多少层水泥的墙壁,就算是打碎了玻璃也不能多拯救她一会儿,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应该跑出去或者一下子打破真空抽气系统,在用不用炸药之间彷徨不过三秒。
苗然决定了,用!
如果房间真的被抽成真空状态,就算她能躲进空间,也不能改变外面的状态,除非有人打开这个门进来,破除真空,以外面现在的架势,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难不成叫那些人进来看到她在真空里活着好好的等他们来救援么或者那些人遍寻不着,等自己大变活人哪种都没有她从这个实验基地,或者从那些坏人身上找到炸药这个理由更合适了。
趁着空气还没有被抽空,炸出一个出口,势不容缓,苗然选择的是门边左侧的墙角处,炸弹是成捆的土炸药,引信可长可短,那是她回乡的时候,从一个开烟花炮竹厂的小学同学手中弄到的,看上去像是一捆绑在一堆的二踢脚,里面却真真实实的黑炸药。
苗然摸了摸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炸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些被她提前告知机密的同学有没有相信末世说,有没有坚持的活下去,等待社会新秩序的建立,只希望他们都安好吧,
仗着无人,苗然直接掏了打火机,将炸药固定在墙角,点燃打火机凑近引线,她怕死,所以就是最短的引线也有二十多厘米长,这边刚点燃引线,苗然准备闪入空间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苗然愣了一下,眼睛盯着引线,侧着耳朵听着,确实是有人喊她。
燃烧迅速的引线,已经烧了一半,苗然赶忙慌乱的扑上去,顾不得别的,直接用手掐灭了引线,将炸药收进空间,捂着几乎跟炸药一起要爆炸的胸口稍微平复了一下,苗然上前拍了拍钢板做的门,她知道门之间的中空里肯定塞了石棉或者水泥一类的隔绝性材料,怕自己的声音喊不出去,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掏出手枪,对着墙角连开了两枪。
谢天谢地,枪声传了出去,随之而来的,便是空气的加速流失,苗然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每吸一口气几乎都要用尽全身力气,她靠坐在门边,据说人在真空状态下只能存活三十秒到一分钟,她觉得自己可能也就二十秒的样子,所以在感受到最大的压力之前,如果何建国还不能及时的找过来,她就决定循入空间,静待再次出现的时机。
真空的压力越来越大,苗然觉得自己的双眼跟血管都已经微微凸起,耳朵开始嗡鸣起来,她咬紧腮帮子,默默的进入倒数,就在进入十秒,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幻听,她似乎听见了门口的动静,茫然的嚅动着嘴唇,依旧默默倒数,直到五,她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肋骨的疼痛提醒苗然,这不是幻觉,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冰冷阴凉的空气从鼻腔进入气管再循入肺腑,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一下,似在确定又似在疑问的轻喊一声:“何建国”
低沉暗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哽咽,却十分肯定的回答着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