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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小小险胜天灵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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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噌”地一声转过了身子,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谁?”

那裁判颇为不悦,李秋的话里质问的口气甚浓,便不理睬李秋,径自下台去了。

此时一个虬髯大汉已然跃上了斗法台,一脸的狂傲之色,正是苏狂。

由不得他不狂傲,在比斗之前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对手是个叫做李广灼的,可是他问遍了周围的同门,或者同门在青木宗中的朋友和相识,都说从来没有听说这个人,可见其人籍籍无名,修为低下。

站着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任何人前来,苏狂大笑道:“那什么叫李广灼的,怎么还不上来,莫不是怕了我的阵法,吓得不敢上来了?”

此时天心宗宗主萧古正在另一边观战,他也看到了此时斗法台只有自己宗门的苏狂一人,还以为真像是苏狂说的那般,对方不敢上台。

可是突然间,他的眼神一凝,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便望向了在他身旁的青木宗宗主元真一眼,然而此时元真老神自在,一脸的风轻云淡。

下一刻,斗法台的禁制被激发,将千丈方圆的巨大斗法台笼罩了起来。

苏狂显然有些发蒙,因为禁制被激发,就意味着比斗的二人已然就位,可以放手攻击了。

然而,整个斗法台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分明再无一人。

台下的观众们也觉察出了不对,纷纷涌向了这里的斗法台,这也导致了其他三组的比斗竟然无人观看了。

酒瘦此时已经来到了李秋身边,轻轻拍了拍李秋的肩膀,然而李秋竟然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两眼紧紧盯着台上。

然而,即便以他强大的神识扫视过去,却仍然无法感觉到另外一人的存在。

可见,其人的纳影藏识的本事有多么强大了。

而这时,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苏狂也从宗主的眼神之中明白过来,直到自己的对手隐匿了身形,而且自己根本就发现不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将他的大胡子湿的一绺一绺的。

就在这时,裁判开口大声警告,若是再不动手,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限制,便会判定双方皆负。

苏狂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巨大压力,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七柄阵旗来。

七柄阵旗皆为明黄色,被苏狂按照一、二、三、一的阵型布置到了四周,他则站在最最后面一柄阵旗的位置上。直到此时,苏狂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这个阵法乃是天心宗的不传之秘,叫做“大衍伏魔阵”,只要激发,变化万千,无人可以与之对抗。

这阵法原本是苏狂打算在跟对手比斗时,突然布置出来困人的,可是眼下的情形由不得他不小心,所以这个时候,这个“大衍伏魔阵”则变成了“大衍金刚阵”,成了保护自己的阵法。只要对方破不了这阵法,自己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这阵法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可以自行感应周围的灵气波动,在遇到危险之时,便可以自行激发……

嗡——

阵法颤抖起来,七柄没入地下的阵旗突然浮现出来,每柄皆化为七柄,共七七四十九柄阵旗,随后阵旗便化为一层金色的光罩将苏狂笼罩保护了起来。

苏狂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对手靠近了自己,要向自己发动突袭了。

然而下一刻,又是一柄阵旗化为了光罩,将苏狂继续保护了起来。

接着,是第三柄,第四柄……第四十九柄!

四十九层光罩如铜墙铁壁将苏狂护了一个密不透风。

苏狂脸色阴沉。

自打他祭炼好了七柄阵旗,学会布置“大衍伏魔阵”以来,他还从来遇到过所有阵旗皆化为金刚罩来保护自己的情形,有此可见对手的威势给阵法本身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一刻钟马上就要到了。

虚空之中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紧接着一团金黄色的火焰猛然窜出,半空中骤然化作一只巨大的凤凰鸟,啼叫一声便朝着大衍伏魔阵冲了过去。

噗、噗、噗……

四十九层金刚罩被凤凰鸟几乎瞬间洞穿,在后面的苏狂马上就要被凤凰鸟吞没的时候,却瞬间停住了,只在苏狂的头顶盘悬着。

下一刻,虚空中震颤了一下,显露出了一个魁梧的人来。

只见这人虎背熊腰,像是一个力士,头发和眉毛皆为火红色,一双环眼就像一只豹子,眼神中却颇为纯净,像是不经尘世一般。

天心宗宗主萧古眼睛猛地一瞪,像是看到了神迹,他再三擦了擦眼睛,这才确认眼前的这个小子,竟然是一个天灵根!

随后,其他六宗宗主皆震惊不已,都将眼光看向了元真。然而元真却闭目养神,此时竟然像是睡着了。

天灵根,青木宗竟然有一个天灵根的弟子,而且马上就要结丹了。

好个青木宗,好个元真,竟然将此事隐瞒地如此彻底。看来此次斗法大会,筑基境的头名非青木宗所属了。

“好一招‘凤凰涅盘’,元真,我跟你赌一万高阶灵石,这一式绝对不是你教他的。你最多会个三昧真火而已。”天心宗宗主萧古出言道,他与元真认识了几百年了,对于元真的法术底细非常了解。

“自悟,自悟而已。这小子天赋异禀,自己悟出来的,难道不行吗?”元真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

清微阁阁主素心亦娴道:“怪不得前些年师傅对我说‘紫气东来,坠入坎震’,原来说的就是有天灵根入了青木宗之事。”

佛宗空明大师双手合十道:“我佛怜悯,青木宗如今有天灵根出世,乃我正宗之兴事,相信不久,青木宗又会有人结丹而成,化婴有望了。”

元真听到这一句,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谦虚道:“哪里哪里,广灼虽然资质不错,但是初出茅庐,还赖各位前辈多多提点于他……”

灵宝宗宗主厉如海受不了元真这般虚伪的样子,冷哼一声道:“哼,提点?哪里需要我们提点。年纪轻轻就已经使出了凤凰涅盘之火,等到了金丹境,别说是三昧真火,就算是传说中的九昧真火,对于这小子来说也不再话下。”

元真知他眼红嫉妒,话中夹枪夹棒,可越是这样,元真心中越是受用。也不与厉如海计较,与其他宗主闲聊起来……

“二弟,真的是你!”李秋顿时惊叫出声。

此人正是李秋的结义兄弟,李灼。因为此时已然是筑基境末期,所以按照青木宗的辈分,加个广字,被称作李广灼。

李灼朝着李秋这里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促狭,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随即又恢复了严肃之色,无情地看着对面的苏狂,仿佛只要对方有异动,便会让凤凰鸟将其烧成灰烬。

苏狂一则被李灼威势所压,二来那火凤凰鸟就在头顶咫尺,极为炽热,这让苏狂脸上、身上的汗水如雨水般落下,像落汤鸡一般,衣衫尽湿;再迎上李灼的一双豹眼,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啪地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说了声:“我认输!”

于是便有裁判上台宣布,本场比斗青木宗李广灼获胜。

李秋哪里顾得了其他,见禁制撤去,猛地跃上斗法台,将李灼狠狠地抱住,直勒得李灼气都喘不上来。

“咳咳咳,大哥松开些,我快要憋死了。”李灼赶紧拍打着李秋的肩头,让他放松一些,免得自己没被阵法困死,反而被李秋勒死了。

李秋只当没有听见,只是紧紧抱住了李灼,非常害怕再次失去了李灼的消息。

直到裁判过来撵人,说是再待在台上就耽误了下一轮的比斗,这才让李秋松开了李灼。

然而李秋虽然不再抱住李灼,手却紧紧握住了李灼的手腕,一丝也没松开。

李灼看着自己的大哥对自己思念如此之深,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清微阁那边,翠琴小小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与三里姝媚、水佩风裳在一旁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红发男子与李秋到底是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灵宝宗的薄恨、左丹青、邢远,神霄宗的风奿儿、元吹歌,乃至长春宗的文春和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猜测这人到底是谁。

一个天灵根横空出世,本来就引人注目。更何况这个天灵根还与自己熟悉之人很熟悉,所以,好奇即使难免地了。

李秋此时紧握李灼手腕,眼中已经洒下泪来,他的嘴中哆哆嗦嗦地,来回只有一句话:“二弟,二弟……”

李灼也流泪道:“大哥,大哥……”

酒瘦这时走了上来,拍拍李秋肩膀道:“李施主,且稳一稳心绪,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秋这才惊醒,却将虚天梭取出,又将李灼拉到了梭上,朝着远处破空而走。

两人再次来到此前李秋曾与和尚喝茶的雪山上,畅聊起来。

“二弟,为何这么些年一直不见你的行踪?”

李灼叹息道:“大哥,我多少次想要去找你,可是师傅将我洞府施了禁制,不让我出门一步。一直教我各种法术,说是不炼成凤凰涅盘之火,我就永远出不了洞府。好在不久前我终于悟得了此法,师傅这才放我出山。”

李秋接着问道:“你的师傅是谁?是五峰主中的哪一个?”

说道这里,李灼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道:“这个……大哥,你别怪我,师傅不让我说。”

李秋点头道:“好,那我便不问了。你既然习得一身威力绝伦的神通,想必你师傅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

接下来,李秋又将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给李灼讲述起来。

李灼则是由于被关了这么多年,对于外界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因此听得很认真。

“……王锁被他师傅改了名字,现在叫做王顼了。斗法大会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正在闭关,我估计等我们回到青木宗,他应该也筑基成功了。”

“……十几年了,我一直不敢回家,就是因为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担心我若是自己回去,泉水叔叔、婶婶若是问起你来,我不好回答,便一直拖着……”

“对了,斗法大会结束之后,宗主给了我十年的大假,我欲往东海游历,不知你可愿意同去?”

李灼一怔,他的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色,不过转瞬间变灰暗起来,有些无力地说道:“真想去啊,不过,我估计师傅是不会同意我远游的。”

李秋便有些失望,不过他立刻安慰李灼道:“没事,正所谓‘严师出高徒’,你师傅也是为了你好。你既然能够出地来,我们将来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以后想法再一起出去就是。”

这时候,李秋想起一事,便问李秋道:“既然你已经得到师傅允许出来,为何不提前过来找我?”

李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哎,这是宗主的主意,他说让我务必隐藏好行踪,在斗法大会上好让其他各宗大吃一惊,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李秋听李灼这么说,再想想元真的喜好脸皮的性格,便明白这么做的确符合元真的一贯作风,便也苦笑起来。

此时,一处山峰上,一颗青松上的积雪随风而动,缓缓的飘落下来。

李秋便朝着那里望了过去。

与此同时,李灼起手掐诀,朝着那里衣袖一挥。

李秋口中“且慢”还没有说出口,一束白炽的火焰如同利箭一般激射过去,刹那之间,那处山峰顶端上的巨石“嘭”地一声炸裂开来,青松也被炸成了数段,积雪滚滚而下。

“哎呀”一声,一个女子的惊呼声传了过来,似乎从山崖上跌落了下去。

紧接着她似乎被接住了,一时间气喘吁吁地。

李秋赶过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幅场景。

李灼此时也赶了过来,大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偷窥……你是……”

李秋叹了口气道:“林琪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养伤吗?青青,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在此处山峰后,林琪儿与青青正在偷听两人谈话,却被李灼以为是心怀不轨之徒,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便使出了法术。

青青自然是认得李灼的,只是想不到李灼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那普通的炽火术在他施展之下速度竟然奇快无比,猝不及防之下,才差点伤了林琪儿。

于是赶紧上前,对李秋解释了一番。

原来,林琪儿在东君岛伤好之后,闲得实在无聊,便想着去斗法大会寻找李秋,青青一开始拒绝了她,奈何林琪儿始终坚持,青青也考虑到此人与公子好像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在里面,同时又担心她在半路上身体出现什么差池,于是只好亲自护着她来到了神霄宗。

两人的路线与李秋正好相反。她们两个是从东君岛出发,一路向西,过狼马山和热海之后,再次折向南方,因此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一个八大宗门里的修士,倒也顺利地到了此地。

至于为何会躲在山峰后面,则是林琪儿想给李秋一个惊喜罢了。却不料差点被李灼所伤。

李秋无奈地摇摇头,将李灼介绍给了两人。又将两人介绍给了李灼。

“二弟,这是林琪儿,是我的……至交好友。这是青青,是我的侍女。”李秋一一介绍道。

此时的林琪儿又换回了自己最爱穿的绿衣。明眸善睐,秋水剪瞳,柳叶眉如鸿雁在飞,琼鼻小巧可爱,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此时对着差点伤了自己的始作俑者,她狠狠地瞪了李灼一眼,而即使是在生气时,林琪儿的眼睛也如同晚上皎洁的月光。

李灼多看了几眼,见对方生气了,连忙拱手连连道歉。

李秋又道:“这里距神霄宗太近了,你们来此怕是会被人看见。我晚上还是要回居所的,你们两个……”

青青道:“这个公子倒是不用担心,我们找一处僻静之处,挖个山洞即可栖身。只是青青是否需要继续待在这里保护林妹妹,还是说我即刻回去看守门户,还请公子示下。”

李秋想了想道:“这里筑基境弟子众多,林琪儿倒是容易藏身。但是你却不容易隐蔽。这样吧,晚上的时候,你便在山洞中护她,白天的时候我在谷中照顾她就是,等到斗法大会结束,我们一起赶往南海就是。”

青青立刻蹲礼道:“是。如此,我便先于林妹妹走得远些,明日里我便将妹妹送到这里,届时公子接手照应便是。”

李秋点头称好。

林琪儿还想要再跟李秋多说几句话,李秋道:“天色不早,你刚才又受了惊,先去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番,明日我接你去看斗法大会。”

于是青青便带着林琪儿先离开了。

望着两人慢慢消失的背影,李灼问道:“大哥,你何时会有个侍女了,这个林妹妹你又是如何认识的?”

李秋道:“说起这些来,话可就长了。以后我再跟你慢慢讲。天色不早,咱们先回居所去,明日毕竟还有比斗。好,好啊。若是泉水叔看到你今日的成就,定然会喜不自胜。”

李灼眼眶立刻红了,轻声道:“还是我不孝,离家十几年都不曾回去。”

李秋笑道:“你师傅让你清修,又何尝不是希望你能早证大道呢。等到大会结束,咱们先回天柱山一趟,看望家中父母再说。”

李灼便连连点头称好。

随后两人便回到了居所。

而此时,原本可供十几个人居住的地方,几乎所有的青木宗弟子都聚过来了。不但如此,就连其他宗门都来了不少人,将个居所堵得水泄不通,都只为一睹天灵根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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