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折可适见高俅有些恼怒了,连忙开口替折可大解围,毕竟都是折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实在不是耍心眼儿的时候。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有话就明说,别这样遮遮掩掩的,平白让人恼火!”
高俅已经实在是不耐烦了,怎么调任麟州的人就跟自己有关系了这都是哪跟哪啊!
正准备多斥责折可适等人几句,高俅却是猛然间愣住了,跟自己有关系的人调任麟州这好像不是不可能的啊!之前在东京汴梁的时候曾布曾经提起过这件事情,不过当时高俅在为曾布的计划而纠结,所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档子事情来着!
可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究竟是谁被调任麟州了呢高俅首先想到的是武松,毕竟武松虽然跟自己的关系疏远了,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说不清楚的,现在武松跟自己之间合适有联系的,不过武松的官职太低,就算是调任的话,想要力压麟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却是不大可能了。当然,那些武将们应该是不会对武松有什么反感的,毕竟武将们之间评定双方能力的标准不是官阶,而是武力。武松的武力值……当今世上不说是第一,至少也是一流的。
武松的可能性是不大了,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王厚了。只不过王厚掌管京畿的禁军,虽然这一次也用到他了,并且将他外调,不过王厚好像是去了北路禁军那边,应该没有来麟州才对,不过也说不准曾布那个老家伙会不会临时改变计划,然后也没有通知高俅。
本来还有一个人比王厚跟高俅的关系更加亲近,只不过那个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了,是不可能出现在麟州的,毕竟就在刚才的时候高俅还见到他了,那个人就是——府州折家的折彦质!不说高俅刚才还在酒席宴间见到过折彦质,就算是没有看见,高俅也不认为曾布会将麟州交给折彦质。首先是身份的问题,折彦质实在是太年轻了,就算是他的伯父折可大,如今也才坐到一州的知州而已,折彦质又不是他高俅,怎么可能坐到执掌一州的地步其次就是背景的问题了,折可适是折家人,而曾布插手麟州是为了限制府州的折家,如此一来将折家的人扔去麟州,就算是脑子有病,曾布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这甚至都不是‘南辕北辙’的问题了!
“如此说来,应该是朝廷之中忘记,啊,不是,是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大人您啊!”与折可适对视了一眼,折可大立刻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接着便开口说道:“启禀大人,此次调任麟州的,乃是原河州知州、荣州防御使刘仲武刘大人!”
“哎竟然是他”
高俅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来跟自己‘有关系’的那个人,竟然是河州的刘仲武
可是自己跟刘仲武之间有什么关系啊最多大家同朝为官,根本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了啊!折可大这几个人刚才还是那么一副表情,让高俅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有不对了,谁知道说来说去,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如果是他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了,本官来到府州的事情已经传过消息去了吗接下来是该跟你们交代一些事情了,不过最好还是等着刘仲武过来之后再一块说,到时候大家一起讨论,本官也不用费事的再说第二遍,你们觉得如何”
知道了现在在麟州的人是刘仲武,高俅也就放下了心来,毕竟自己跟刘仲武之间可是‘老相识’了,虽然说关系算不上多么亲近,可是毕竟还是有那么一些‘关系’的,所以说这一次碰上了刘仲武,高俅反倒是安心了许多。
不过更让高俅觉得心安的,反倒不是刘仲武,而是那个在刘仲武身边的自己的‘本家’了。两年前的时候好像是有过高永年的消息,不过当时高俅正在为苏轼守制,所以说根本就没有心思搭理太多,现在回想起来,那高永年倒也是一个‘有趣’的人,此次能够再次相逢,倒也是一种缘分。想到这里,高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人……您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吗怎么会笑的这般高兴呢!”
折可大看着高俅,不知道高俅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笑,还会笑的这般高兴,一时间惊疑不定,连忙开口问了出来。
“哦!哦!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想起来了一些故人,倒是没什么要紧的!”
高俅挥了挥手,也没有跟折可大他们多解释的意思,毕竟这是他私人的事情,虽然说跟公务也有一些关系,不过还是私人的成分更大一些,所以说还是不说的好。
对于高俅的反应,折可大虽然心中略有不满,可是也不敢真的将高俅如何了,只能是摇着头放弃了追问。
“好了!既然麟州那边就要来人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等人全了再说吧!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本官就先回去休息了,话说今天的酒还真是烈呢!”
高俅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来,绕过了书桌,从折可适他们面前经过,然后出了书房往自己的院落去了。
等到高俅离开之后,折可大才从呆滞之中回过了身来,看向了自己对面的折可适,“遵正,高大人在刚才酒宴的时候喝酒了”
“没……没有吧不是说这位大人不能饮酒,所以咱们给预备的清水嘛!”
折彦质眨了眨眼,也是有些回不过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