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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想做咸鱼第33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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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从做人形抱枕始。

刚一上马车, 江倦就被揽过去了。

他吃早餐,车厢里倒是备了不少小食,江倦低头看看, 最后还是放弃了,咸咸地靠在薛放离身上。

薛放离见状,拈了块桃酥喂他, 江倦摇摇头,“不吃。”

“怎么”

“会睡不着觉。”

现在江倦的瞌睡还在,摆好姿势可以立刻入睡, 再晚一点瞌睡彻底了, 早起他得恍惚一整天。

薛放离“嗯”了一声, 放下了桃酥,慢条斯理地净手, 江倦好奇地问:“王爷, 你怎么不吃”

不是第一次了。王爷只热衷于给他投喂,江倦要是不吃,他就会让人撤走, 自己却不怎么碰。

“不吃。”

“可是……”

王爷病得么厉害, 必须要好好吃饭才行,江倦委婉地问他:“王爷,你是仙子吗”

“嗯”

“仙子只喝露水,你好像也蛮喜欢喝露水的。”

薛放离眉梢轻抬, 放在他腰间的手人揽得更紧一些,他低下头,几乎是凑在江倦的耳边的口,嗓音懒洋洋的。

“你是,本王不是。”

下一刻, 江倦的肩上落下一点量,薛放离的下颌抵在他肩上,倦怠地说:“睡吧。”

话落,他先阖上了眼帘。

江倦:“……”

他怎么又成了人形支架

为什么每天都有新业务

营业好艰难,江倦叹了口气,他本来也要睡了,结忽然瞄见什么,又多看了几眼。

王爷的睫毛还挺长。

看着看着,江倦忍不住上手摸,结还碰上去,他回了神,手也被握住了,薛放离有睁眼睛,只是问:“怎么了”

被当场抓获,江倦只好实话实说:“王爷,你睫毛好长。”

薛放离:“不睡了”

江倦:“……睡的。”

话音才落下,江倦的眼睛就被捂住,薛放离坐起来,他往自己怀里按。

“你怎么看什么都摸一下”

不知道到了什么,薛放离又了口,江倦眨眨眼睛,突然一阵心虚——上回也是坐马车进宫,王爷睡着了,江倦觉得他唇色好看,就上手摸了一下。

睫毛晃动间,软软地扫过掌心,薛放离动作一顿,漫不经心道:“你的睫毛更长。”

也很软。像羽毛,动一下能痒进心坎。

江倦又眨了几下眼睛,轻柔的触感再次传来,薛放离捂着他眼睛的手加大了力道,“动了。”

江倦“哦”了一声,连忙闭上了眼睛,以为薛放离是让他睡觉。

他现在几乎被牢牢桎梏在怀中,什么都看不见,唯一完好的手也被握着,江倦就么安静又柔顺地贴着薛放离。

好乖,太乖了。

鼻息间萦绕着令他平静的气息,薛放离垂眼望向江倦,一刻的静谧,是他享受的,他微微掀起唇角,也又阖上了眼。

早起让江倦恍惚,高管事也脚步浮虚。他才从红袖阁出来,结眼还合一下就被迫上工,明明不用么早就进宫,陛下都不一定起来了。

到了皇宫,高管事撩帘子,他并不意外江倦在补觉,倒是薛放离也在休息,令他颇是无语凝噎。

高管事:“……”

以,他们么早就来的意义在哪里

高管事的动静很小,然再细微的声响,也还是打扰到了薛放离,他不悦地撩起眼皮,高管事心里一惊,忙要告罪:“王爷——”

江倦动了几下,薛放离抬起手,安抚似的揉捏他的后颈。

他手上的动作足够轻柔,可盯着高管事的眼神却冷得可怕,高管事见状,立刻闭上了嘴,讪讪地放下帘子。

哦,王妃还睡着呢。

尽管薛放离什么也说,处于高危职业——离王府的管事,高管事还是懂了要怎么办,他对车夫说:“掉头,继续往前。”

江倦一觉睡到饱,再睁眼,已经快正午了。

“我本来只睡一小会儿。”

江倦很茫然,不知道怎么就睡了么久,他问薛放离:“王爷,你怎么叫醒我”

薛放离语气轻缓,“本要叫你,你是陪本王进宫,不如让你先睡好。”

“其实不用的……”

江倦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很感动,“王爷你真好。”

薛放离微微一笑,“什么。”

高管事:“……”

该怎么说呢。

王爷也比王妃早醒多久啊。

王妃在睡回笼觉,王爷也抱着王妃休息了一上午呢。

高管事眼神复杂地瞅着江倦,在心里哀叹不已。

唉,他们王爷,心可真脏,就知道哄骗生性单纯的王妃。

高管事再怎么扼腕,江倦个受骗者也毫不知情,他下了马车,与薛放离一齐被请入养心殿。

“陛下——!”

“我儿出门时,还是一个翩翩少年郎,晚上臣再见他,浑身血污、披头散发,臣自知孽子大错已酿、罪无可赦,可若非王爷,他又怎会如此”

两人一走进来,就看见有人在捶胸顿足,李侍郎跪在地上,几乎声声泣血、字字含泪,弘兴帝却只是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朝他们抬起头来。

“来了。”

弘兴帝笑了笑,他抬起下巴,“都坐吧。”

顿了一下,弘兴帝又平淡地说:“李侍郎,你也入座吧。”

“陛下,臣——”

李侍郎跪在地上,还欲口,被弘兴帝打断了,“朕既然答应了会为你做主,就会给你一个结。”

做主

王爷然被告黑状了。

江倦叹口气,很是同情地看向薛放离,薛放离瞥来一眼,“怎么了”

江倦小声地问他:“陛下说要为他做主,不会真要处罚你吧”

薛放离向来行事荒唐、毫无章法,不乏有人进宫告御状,他从未放在心上,一次也不例外,薛放离笑吟吟地说:“应当不会。”

应当

不是肯定的说法,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发生,江倦一,更不放心了,他对薛放离说:“王爷,你快与陛下说清楚。”

他拧起眉心,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薛放离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料到江倦会如此上心,他一怔,随即缓缓地笑了,“什么事。”

“有事的。”

江倦好怕他被扣锅,比薛放离本人都还紧张,“王爷,你不能就样任,让他们说你不好也不解释。”

薛放离与他对视,少年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连此刻的担忧与紧张,也都他起。

江倦的专注,薛放离总是格外享受,他本可以告诉江倦,他说事是真的事,他又贪心地再多获得片刻的注视,以什么也有说。

“……王爷。”

江倦又唤了一声,薛放离只是垂眼望他,并有要腔的意思,江倦不解地看着他。

王爷怎么什么也不肯解释

明明王爷什么也做错。

江倦有多怜爱王爷,现在就有多气恼,他慢慢松了手,自己低着头坐好。

有点生气。

江倦其实很少生气,他本是性格就好,再加上心脏太脆弱,根本无法负荷种负面又浓烈的情绪。

可会儿江倦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也被人误会过,知道被扣锅有多难受,是王爷却一点反应也有,他甚至也不肯解释。

江倦垂下睫毛,安静得一反常态,薛放离见状,伸手揽他的腰,却被江倦轻轻地推。

“陛下……”

薛放离皱眉,江倦也轻轻地了口。

弘兴帝看他,“怎么了”

王爷什么也不肯说,江倦再怎么生闷气,也忍不住替他解释:“昨日在书肆,王爷好心报的官,好像什么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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