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囚禁(1/2)
“回父王。”容渊丝毫不理会容嫣的劝阻:“儿臣所想所做,都是为了冬境。”
“好一个为了冬境!”狄世炀声音骤然提高:“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冬境!你,北狄容渊,王宫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小东西,你太嫩了,你生在王宫长在王宫,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知道荒原狼为我们做了什么,你知道冬境如何才有今天!”狄世炀被气得发昏:“你给我跪下!!”
“快给父王跪下,你说错话了。”容嫣压着容渊的肩膀,却发现他像一块石头,纹丝不动,她急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
“父王,一直以来,我们敬您爱您是父亲多过于是神君。您是冬境王,我们都已您的命令为尊。为何我们不能治理好自己的一方水土,风调雨顺。而要花大力气在攻占他人的领土之上,而非将这些力气都用在让冬境苍生身上!”容渊仍旧是沉稳,这些话他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如今民生凋敝,如果再加上战争,多少人会死,多少家族又会离散!”
“闭嘴!”狄世炀挥手便是一道白光打在容渊胸口,他被钉在神殿的柱子上,狄世炀掌心向前一推,容渊只觉得胸口痛得愈发剧烈。
容嫣跪下:“父王!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弟弟,他也是您的孩子,可是容渊说得没错,冬境这么做无异于是在以恶相报,即使能将鹿阳得到手,那儿的人们也会心存怨气,这不是一块领地,一个神族的事情!还请您三思!”
“你们懂什么!亏你还是在猎场里长大的!世迦祖先世世代代打猎为生,在猎场的世界里,谁跑得快,谁射箭射的准,就能得到最大的猎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见过哪只豹子会把猎物拱手让人!哪个猎人不想杀死豹子!我告诉你,鹿阳这块地方,何止是我,谁人不盯着凭什么四季如春的丰沃宝地就是他麟禹天一个人的我告诉你!谁能站得稳,谁强就是谁的!这就是我的道理!”
大概是从未听过这样忤逆不孝之语,狄世炀彻底被激怒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王宫里总要有人醒着!龙早就说过,灵术本身在于守护生命,使人向善,灵力之所以降临神族之身,这是无上的荣耀,而反之便是诅咒。逆天之行,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狄世炀狰狞的面容上,那双浑浊的双眼快要爆裂开来。
“曾经在冬境王者之战中,我们是如何在焚天的烈火中幸存,远在这之前,世迦族几次面临灭族的危机才在冬境立足!这些即使你们知道也永远不会明白。”狄世炀挥了挥手,几条玄灵锁从四方而来,捆住容渊。
“把他带下去!”
“忤逆犯上,大放厥词,罪不可诛,王子北狄容渊,从今日起,禁足华渊殿,反省思过,其间不许有任何人前去!不悔过就永远都不要出来!”
神殿门前的护卫跑了进来,将容渊押着。
“我没错!”被打得极痛,容渊嘴角渗出血来,却仍仰起头咬着牙瞪着狄世炀:“你会后悔的。”
“滚出去!”狄世炀暴怒:“把他拉走!”
“拉下去!”狄世炀挥了挥手,容渊只觉得双臂一痛。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他挣开束缚。
华渊殿
寒夜无声,容渊静静坐在书桌前,已经坐了三个时辰,天边露出曙光来,他随便换了身衣服,门外忽然有响动。
容和慢悠悠带人走了进来,同为王子,北狄容和这里就从容得多,就连身后的玄衣侍卫也昂首挺胸,目中无人,只是容和的容貌更像狄世炀,却无父亲那高大身躯,很是瘦小,一张清癯的苍白面孔,微微佝偻的身躯,若无雍容裘皮加身,看上去连一个侍卫都不如。或者说,他一个活人,长得就像一具放久了的尸体。
容和踱步至殿里,伸手一摸桌面,指尖尽是灰尘,抬眼望去,空荡荡没几件东西,勉强坐下了:“许久不来,你这儿也未免太寒酸了点儿,连杯热茶都没有。”
“王兄要吃茶到哪儿没有,偏来我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容渊说。
容和轻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跟容嫣一个脾性,还就是太固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小孩子一样。”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
“麒麟王是谁重要么”容和漠然道:“你从小到大都执拗,这样的脾性也该改一改,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容不得你的脾气。”
“我走哪条路同你有什么关系”
容和扯了扯嘴角,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不过我还是想来问问你,鹿阳这么好的一块肉放在那儿为什么不要我与父王苦心经营多年,为的就是世迦族能有更好的未来,在所不惜。”
容渊不语。</p>
“如果你选择继续与冬境王宫对抗,结果只有失败,而且会败得很惨。”容和道:“你要想好。若是现在回头,我和父王都不会与你当真。”
“道不同不相为谋。”容渊道:“你不会明白。”
容和见劝说无果,起身走到容渊面前。
“那个嘉和公主,你喜欢她”容和问:“小女孩别的没有,倒是勇气可嘉,连我也不得不佩服,鹿阳那种地方能出来这样的公主,想不到。”
他指尖擦过烟斗,烟草燃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气弥漫开来。
“你想做什么”
“我连凡宇圣翼都动了,下一个为什么不能是公主”
“你休想。”容渊说。
“看来是真喜欢啊”容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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