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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立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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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于靖:“不知申寨主和各位头人觉得,什么样地人才适合当这房陵长可有合适人选”

于靖见曹冲没有发怒,反倒问起了人选,心中大定。他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没有立刻回答曹冲的话,反倒拿起了茶杯。悠然自得的拿起了茶杯伸向邓艾。曹冲看着邓艾提着茶壶往他杯中续水。略一思索笑道:“莫非于先生说的是你自己”

于靖摇了摇头:“于靖虽有小才,却不敢枉自尊大。要说熟悉这山中地情况。自然非我申家二位寨主莫属。二位寨主久居山中,与各位头人关系默契,一向交好。如果能由大寨主任房陵长,由我家二寨主任上庸长,则山中自然太平,于朝庭有利,于山中百姓也有利。”

曹冲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子,直视着于靖说道:“先生建议虽好,却略有不妥之处。先生读过书,应该略知我大汉律法。这当官的首先得要有人推荐,然后由丞相府考核,再行依能授任。申家二位寨主虽然有才,但从未任过地方官,又未经人推荐,只怕一时还不适合当这房陵长和上庸长,只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我曹冲不才,想见一见二位寨主,如若真如先生所说,愿作推荐之人,先生你看如何啊”

于靖一听就沉下了脸:“公子此言妄矣,这大汉律虽有此等规定,但不实行已经多年,如今这大汉的官员,有多少是经过这个途径为官地公子欺我不知吗远的不说,这益州牧刘季玉可是朝庭任命的这汉中太守张公祺可是官府任命的还不是凭着手中有兵有钱,自已占了地方,自行任命官员。公子既然奉丞相命镇守襄阳,难道这点权利还没有吗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先回襄阳,等我家寨主取了房陵和上庸,届时再去拜会公子,也免得公子为难。”

“原来申家也想割据一方啊。”庞统笑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连西城也取了,由先生任这西城长,岂不是更方便了。”

“你以为我们不能吗非不能也,乃不为也。”于靖哼然冷笑,斜眼扫了一眼庞统,又看了一眼曹冲:“公子以为于靖的建议可好这样也免得公子难向丞相大人交待,等我家寨主取了房陵,将这房陵治理得风调雨顺,到时候也好给公子面子上添光啊。”

曹冲撇了撇嘴:“看来于先生真是入山多年,好多事情不太清楚了。如今中原已定,虽不敢说天下一统,却也不是十几年前有几千人就可以称霸一方的时候了。申家有多少人马,比袁本初强比袁公路强是比无前的吕奉先强还是比席卷天下的黄巾军强居然还想着这等美事,真是贻笑大方。先生这个智囊,做得不到位啊。只怕会给申家带来祸事。小子奉劝先生,为人谋当慎重啊,不要一不小心,坏了申家地上下几百口性命。”

于靖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愣了片刻,呵呵一笑道:“原来公子根本没把申家放在眼里,申家势力是没有那几个人强,可公子别忘了。这里是大山,这里面全是山民,就算丞相大人的十几万大军放到山中,也是九牛一毛,无奈我何。申家人不多,只有数千雄兵,山寨一座,也算不是固若金汤。只不过十万兵围攻一年,也未必能破寨而已。公子不信,不妨试试。于靖不才,就不奉陪了,告辞!”

他走了两步。见曹冲也没有如他所愿的起身留他,还是那么不以为然地笑着,想到自己满怀希望而来,却是空手而归。不由得又是失望,又是忿怒,他回身戟指着曹冲说道:“久闻公子少有才名,如今一见之下,不过如此,孔文举所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大概就是如此模样了。公子太年轻了,还是回到丞相大人膝下比较安全,莫不要丢了性命都不知是何原因。”

曹冲心中大喜。你丫的终于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了。他沉下脸一句也不说,庞统却心领神会,长身而起,戟指于靖大声喝道:“大胆,无知鲰生,竟敢对公子无礼。给我拿下!”

他的话音未落,曹冲身后的许仪和李维就如离弦之箭一般扑了过去。李维一把抓住于靖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臂。飞起一脚就将他踢得腾空飞起。接着单手用力,狠狠地将他掼在地上。又重重地在他背上踏了一脚。这一脚踩得于靖一口气没上来,立刻陷入半晕状态。

铁勒一下子愣住了,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立刻拔出刀冲了上来,高高举起长刀冲着李维背后就劈。他还没碰到李维,只觉得眼前一花,腰间的长刀甚至都未拔出地许仪空着双手就拦在了他的面前。只见许仪双手齐伸,右手捏着铁勒手中长刀的刀背,左手骈指如戟,在铁勒胸口一戳。铁勒顿时觉得胸腹之间如受重击,一阵巨痛,立刻松开了手中的长刀,靡然倒地。

许仪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倒地痛苦不堪的铁勒,双手捏住铁勒的长刀,缓缓用力,喀嚓一声竟将背厚约半寸的长刀一拗两断,这才将两截断刀扔在目瞪口呆的铁勒面前。

曹冲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于靖地面前,将手中的茶慢慢的倒在于靖的脸上。于靖被滚烫的茶水一激,慢慢从半昏迷状态下清醒过来,他怨恨地看着曹冲,咬着牙恨声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这个竖子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这只是叛贼和官兵,不是交兵的两国,你连这点都没搞清楚,就敢在本公子面前嚣张至此”曹冲将耳杯丢在于靖的脸上,挥了挥手道:“我杀的不是一个使者,只是一个目光法纪地狂徒,一个读了圣贤书却做出乱臣贼子之事的败类,一个不顾家族父母,委身于贼却恬不知耻的小人,有何不可我只是遗憾,居然被你这种人污了我的刀。”

他转过身,不屑的挥手道:“拖出去,杀了,离得远一点,别让他污了我的眼睛。”

李维应了一声,单手提起面无人色的于靖向旁边走去。于靖被身材高大的李维提着,象是一只无助地鸡,力不从心的拼命挣扎,一边走一边大骂:“竖子,你不得好死,你不讲规矩……”话音未落,李维抬手一掌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没骂完的话一下子打回了肚子里,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于靖咕噜了两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和几颗牙齿,刚要再骂,却被李维象扔一个破袋子一样扔在地上,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握着刀柄,刀光一闪,于靖那颗大好头颅被一腔鲜血激得飞起足足有一尺来高,然后滚落尘埃,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一刀枭首后已然还刀入鞘的李维。

铁勒面无人色,他看着缓步走回的李维,再看看如天神一般站在他面前地许仪,面色煞白,他在很短地时间内先被许仪空手击倒,长刀被许仪折断,接着又欣赏了一下李维那种快得他根本看不清的刀法,曾经地少年轻狂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他抽眼看了一眼正面色如常和和庞统等人说笑的邓展,对他说的自己再练三年方可大成的话敬佩得五体投地。他曾经是那么的骄傲,一直以为自己是年轻一辈中的高手,如今才知道,那些不过是井底之蛙的愚见,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要遇到怎样的明师苦练三年,才能达到眼前这两个看起来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汉子的境界。

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有机会活下去吗铁勒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恐惧,看着一脸冷漠,慢慢走过来的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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