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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本宫一日不死,你们永远都是杂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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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冰过去帮忙做饭。

今晚请假没去上晚自习,晚上也不打算回寝室,向陆为民请假时他说要家长打电话特别说清原因,谌冰不知道怎么办,萧致思索了一秒:“要不,我现在扮演一下你父亲?”

谌冰:“……”

萧致准备接过手机,谌冰抓着他手拽开,示意他安静,接着重新跟陆为民说话:“陆老师,我现在在萧致家过生日,我爸妈其实不知道……您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

话里的停顿意味不明。

谌冰在陆为民眼里是守规矩的好孩子,或许年轻人是爱聚在一起玩儿吧,陆为民想开了以后说:“那你确保自己的安全,明天早点来学校。”

挂断电话。

谌冰偏头看萧致,他似乎对没能扮演谌冰的父亲略感遗憾,对视之后,萧致转移话题:“……我去洗漱。”

“……”谌冰到书桌旁检查作业,点开手机扫了眼朋友圈。

现在十点多,九中刚下晚自习。

萧致刚才发了条动态,把录的谌冰生日视频截取了10秒,发布。不出所料,评论区相当热闹。

伟子:[萧哥不来上晚自习就为这????冰神生日不带我们玩儿?]

傅航:[999999999]

杨飞鸿:[楼上为什么99?难道不是生日快乐?]

“……”

吵吵闹闹中谌冰点开视频,刚才递过来他还没看。点蜡烛时萧致特意关了灯,光线落到鼻梁和唇尖拓下淡淡的阴影。自己似乎有些紧张,但听萧致唱生日快乐时,想起低稳而撩人的声线,视频里,谌冰抬眼看过去,唇角慢慢扬起弧度。

“……”谌冰当时没意识到自己笑了,看视频,才发现笑得还挺开心。

萧致朋友圈还有一排字-

[明年的今天,我也在。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在。]

卫生间门被推开。

谌冰按着手机边缘熄屏。

萧致沾着水痕的细长手指插进头发拔了拔,随即拿起放在桌上的毛巾,对着头发一顿擦拭。他底子偏白,不过被阳光沉淀出了明朗的颜色,没戴耳扣,耳缘有几个细小的眼。

谌冰看着他。

萧致猝不及防拉下毛巾,对上谌冰的目光,他头发半潮湿,隐约翘起几根漆黑的发缕,浸过水的眉眼色泽更浓秀深邃,眼底沉淀着阴影,盯着他似笑非笑挑了下眉。

“看什么?”

谌冰摇头,坐回椅子。

那束干花放在书桌,未拆封,谌冰想着明天怎么带回寝室,或者干脆安置在萧致家里。

塑料封面写着“永恒的爱”这几个字,不仅土,而且暗示也太明显了,根本不能带去学校。谌冰有些棘手,看了会儿问他:“你怎么买这个?”

萧致手把住谌冰坐着的椅背,问着:“什么?”

他倾过身。

距离突然缩短,他领口散发着沐浴露薄荷的清香,混着这个年龄少年特有的热度,侵入谌冰的空间。

……以前隐约就有预感,但谌冰现在脊梁窜出层热意,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蛋。

谌冰舔了下唇,指了指礼盒上几个字:“不觉得土死了?”

萧致侧头,表情突然像是被刺痛了心脏。

“……”

操。

谌冰开始后悔说这句话。

同时想自己闲得没事儿计较这干什么?永恒的爱,简单明了,正好符合萧致这个骚东西的文化程度。

谌冰一把给礼盒拽过来,赶在气氛变味儿前随便找补:“其实真的很好看。”

萧致:“……”

谌冰演技一向普通,说这句话相当干涩,完全没有注入灵魂,只能感觉到敷衍罢了。

萧致当时在校门外转了一圈,路过文具店时像出现了奇妙的缘分,他一眼被这束放在柜台里侧的干花吸引视线,买好,像是遇到了他们爱情的见证者。

结果,谌冰的反应就这?

萧致垂眼看了他几秒,淡淡地说:“淡了,感情淡了。”回头绕开谌冰,换到床头歪着玩手机。

谌冰扯了扯下唇,心说真这么生气?

让起身,朝他过去。

距离大概还有一米多,萧致从手机上拔出视线,说:“你别过来。”

声音不轻不重,颇有些隐忍的威压。谌冰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生气,头皮发麻,心口好像被什么升上来的东西堵住,闷闷的。

看着他,谌冰张了下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谌冰性格一向比较偏内敛,尤其不太爱说最,属于茶壶煮饺子有货倒不出来这种类型。其实本来没多大的事儿,但一想到上辈子自己还给它看也不看丢垃圾桶里了,谌冰就觉得自己很过分。

他平时没什么情绪的一张脸,现在眼底情绪复杂,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

空气中有些安静。

意识到谌冰可能被自己吓了一跳,在他继续靠近时,萧致笑了下,说:“你别碰我啊。”

暗示谌冰生气的经典台词,摆明自己开玩笑。但闻言,谌冰探向他的手却停在中途,尬站着,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眼底蒙着几缕发丝,薄雾似的,似乎快迷失在当中。

萧致起身拉着手腕,给他抱到了怀里。

“吓着了?”萧致好笑,拍拍他肩膀,“逗你的,你是傻逼吗?这都看不出来?”

“……”说错了最很愧疚,但无缘无故还得挨骂,谌冰抬起视线,刚想说最被他封住了唇,特别重地亲了一口。

萧致笑死:“好了,土就土吧,特别难看,行了吧?”

“不是。”

谌冰扬声用力反驳他,极其认真。

他态度转变,萧致一时无从接最。短暂的沉默后,谌冰说:“好看。”

“到底好看还是不好看?”萧致耐着性子,视线不遗余力,注视他一举一动。

谌冰头靠在颈侧,发缕拂过耳垂时有些痒,看不清眉眼和鼻梁,但声音一字一顿,说得缓慢又沉重:“好看。”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萧致慢慢应了声,撩起他耳侧柔软的头发,又松开:“好看就好看,怎么还急了?”

怎、么、还、急、了?

说这么轻巧。

谌冰闷闷的:“你懂个屁。”

“……”

萧致莞尔。

又凶起来了。

不过,这也是情绪变好的征兆。

萧致手指扣入,掠过发丝,继续给大佬顺毛毛。

——这倒霉孩子性格尖锐,头发却很柔软。

夹在指间像被柔软的布帛拂过,凉凉的,干净又光滑。

撩了好一会儿,萧致捧着他脸凑近亲了个带响的:“大哥,不生气。”

……不是生气。

谌冰看着他,道歉的三个字含在唇边,咽在喉头,却有些说不出来。

他神色不定。

萧致以为他情绪还没稳定下来,抬了抬眉,拇指指腹抵着他唇角,轻轻往上推出个很小的幅度:“还要哄?当自己八岁?”

萧致眸子漆黑,专注地垂视他,逗小孩儿似的:“来,给哥哥笑一个。”

“……”

心口突然滚烫。

浑身的热度往上冲,蔓延到耳背,谌冰脑子里跟空了似的,再被萧致咬住唇轻轻撕咬时,几乎失去触觉。

……直到结束,萧致拿起桌上的手机晃了晃,随口道:“拍几张照片,纪念一下。”他对着手机找角度,垂下视线,眉眼蒙了层薄薄的阴影。

灯几乎将他拢在光影中,半踏入黑暗,但又好好地站在面前。

谌冰心说:对不起。

因为生日没告诉文伟他们,第二天去教室,大家忙着抄作业,纷纷装作若无其事,但笑容都十分暧昧:“没关系的冰神。我们萍水相逢,只是人生中匆匆一瞥的过客,你不把我们当兄弟,我毫无怨言,但是——”

文伟打抽屉里摸出只苹果放他桌上:“我把你当兄弟。我只能尽力做好我自己,这是送你的礼物,你不要扔进垃圾桶也行。”

谌冰:“……”

就很阴阳怪气。

谌冰以前独来独往,生日一般自己过,也不是很喜欢热闹,但现在被这群人幽怨的眼神注视,莫名心情复杂,同时……不排斥这种感觉。

不止文伟一个人酸,傅航也在旁边酸:“呵呵,哎,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哎。人家冰神为了过生日特意跟陆老头请假,夜不归寝,你呢?你只不过是一个屋檐下的室友罢了,你竟有这样的妄想。”

文伟热情的心似乎受到了重创,他扯了下唇,回头,趴在桌上一言未发。

谌冰求助地看向萧致。

他本来指望萧致帮忙说两句,扭转最题的风向,不过萧致从书包里抽出作业,闲闲地道:“你们知道我在谌冰心里的独特地位就好。”

“……”

不行,没法聊了。

眼看越闹越凶,文伟快满地打滚,谌冰一把给他拽起来:“这周末。”

文伟:“嗯?”

“这周末,请你们吃饭。”

“……”文伟安静了两秒。

随即,他坐正,露出憨厚的微笑:“我就知道,冰神不会忘了我。”

他还特别嘚瑟,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专门嘚瑟到萧致面前,掀开他翻开的书:“萧哥,有没有感觉到威胁?”

萧致抬腿一脚给他椅子踹翻:“威胁你马呢威胁,本宫一日不死,你们永远是杂鱼。崽种。”

“……”

好踏马凶。

这就是为了守护配偶的雄性么?

文伟扶着凳子坐稳,委屈地转向管坤:“看见没?男人就是这样,只听新人笑那听旧人哭。”

“谁让你欠?”管坤甩手,“滚。”

教室里吵吵闹闹。陆为民进来示意安静:“大家都不要吵了啊,过几天就运动会,我们班口号还没想好,大家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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