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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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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火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作为治疗,弥赛亚被稳稳地护在中心,他的左手边是灵媒孟天路,右手边是拿着绳结套索的贺建蓝。

宗九和盛钰两个人在队伍的边缘,位置也不算靠后。

其他打算留在负一楼病房的练习生也看着他们,打算把他们目送到楼梯拐角再回去。

就在这时,楼梯上忽然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尖锐冰冷的女声从上面传来,“好啊,你们不仅偷了医院的灯,还聚众夜游?”

练习生们震惊地抬头。

就在刚才那个瞬间,原本还没到十一点的时针再次前进了一格,稳稳地停在了十二上。

寒冷和恐惧如同潮水般爬上了他们的脊背。

已经不是第二天了,现在是第三天!

那个如同地狱般,开启终极恐怖的第三天!

【卧槽!!吓死我了!!】

【我的妈呀,这个护士长的脸真的惨白的和鬼一样,乍一眼看到我魂都差点没飞出去】

【草,时间又加快了,已经第三天了,完了完了,他们的线索怎么还没找到啊,我好急,按这个节奏下去,我真的感觉会团灭】

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人顾得上阵型不阵型了,一个个吓得拔腿就跑。

有几个人吓得回头往负一楼的病房跑去,刚刚冲进去就听到了门外的落锁声。

精神病院晚上会锁门,一旦过了查房的点,护士把门锁上后,便一晚都没法离开病房了。

江源愤怒地锤了一下门,“放我出去!”

然而门外那张护士的脸却只是阴森的笑笑,将钥匙扔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她张开的大嘴距离玻璃门不过一寸,像是戏弄猎物般,下一秒就要破窗而入。

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口腔,而是一张生满獠牙的血盆大口,上面沾满猩红粘稠的血浆。

江源吓得倒退两步,几乎是以最快速度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特殊道具,将一张朱砂符篆一把贴到玻璃门上。

“簌簌簌——”

在朱砂符贴上的刹那,便从边角冒起大火,开始了自燃。

朱砂符自燃就代表着外面那东西绝对不是良善之辈,而是某种阴气极重的存在。

这枚符篆是个一次性道具,江源手上也没有几枚,一直很省着用。

不过他倒也不心疼,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江源看着玻璃门外那张脸被烫到脱皮,尖嚎着冒烟遁去,心里便涌起一阵快意。

“妈的,这个鬼娘们!”

他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等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腿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

缓了半分钟后,江源才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

负一楼的灯本来就暗,外面的走廊能见度有限,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安静地像是进了坟墓。

刚刚那个护士把门锁了,这就意味着江源只能在病房里一个人待上一晚上。

他警惕地收回视线,重新回头。

病房里同样一片黑沉。

江源背贴着墙,时刻注意着附近的风吹草动。

按理来说,刚才烧了一张符,在接下来的一定时间内阴气重的存在都不会主动靠近这个病房。

但江源还记得这是个难度贴近s级的副本。

难度等级越高,这个安全时间便越小。他虽然只有c级,但也是个老求生者了,还不至于在这种细节翻船。

于是江源继续注意着周遭动静,左手一边从背包里拿出自己最后一张符篆,右手摸索着去找墙上电灯的开关。

黑暗中,他在开关上摸到了另一只冰凉至极的手。

像江源这样掉头跑回负一楼的还是少。

更多人则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负二楼的楼梯间里。

“咚,咚,咚——”

楼梯上铺着的铁板被他们踩的通通作响,回荡在一整条黑暗的楼梯间里,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在油灯昏暗的照射下,负二楼的黑暗晃晃悠悠地被推开。

生锈的铁板,剥落的墙面,潮湿发霉正在滴水的角落,间隙里填满的青苔。

走廊两边是一排望不到尽头的房间,除了房门破旧许多以外,乍一看去和负一楼没有什么区别。非要说区别的话,可能就是地面上那一团躺在干涸血液里撕裂到不成人样的尸体了。

慌乱间,那盏摇摇晃晃的油灯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一个不留神便应声而落,在地面碎开。

登时间,整个场景再次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巧合到可怕。

弥赛亚当机立断:“分开跑,别被抓到了!”

黑暗中,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你撞我一下,我推你一把,跌跌撞撞寻找藏身之处。

为了不被抓到,每个人都开始撒腿狂奔。

比起其他人,掌握了通关钥匙的宗九可谓是悠闲的很,不仅有余力左拐右拐甩开盛钰,还不慌不忙地随便挑了一个病房进去,蹲在门背打量外面的情况。

约莫过了几十秒,脚步声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那天宗九和诸葛暗在厕所里听见的诡异拖曳声。

他们被转移到了异空间,转移到了这个永远被固定在三十年前的时空流放地。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拖曳声摩擦过凹凸不平的水泥地,在外头残破的走廊上响起。

练习生大多躲了起来,走廊再度恢复一片平静。

偶尔,脚步声会停下,通常下一刻便会传来不同的声响。

每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响起,就是一个人被找到的证据。

头颅被斩落然后滚落到地的声音,短促而痛苦的尖叫,鲜活血液瞬间喷洒的巨响。

听外面的声音,似乎还有老人抱团一起想要突破重围冲到楼上去。

只有宗九,老神在在地蹲在门边,乐得看戏。

他想,他应该知道那个剩下的内鬼是谁了。

在精神病院前两天里,只有单独落单的人才会被拖入异空间内,意识到这个副本的根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所有人抱团提前来负二楼探索,也不为失是一种解决事情的办法。

可惜所有人都在那个人的领导下,到最后一天都坚持不懈地选择了抱团,由此错失了这个最大的信息。这才不得不拖到最后一天,这个肉眼可见最危险的时候下楼。

更别说,他们还在有意无意的暗示下,错过了不知道多少关键线索。

从一开始便给所有人指了一条明确走向‘错误’的道路,误导模糊信息,以自身威望和信服力,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那个人有多高明,高明到甚至没有正面出手,仅凭三言两语将好人做到极致,轻轻松松就让所有人摇尾乞怜,感恩戴德。

多有意思啊,实际他才是暗地里的操盘手,愚弄着所有人。

那个看似最不可能,没有人怀疑过的人,才是最可疑的人。

如果宗九是弥赛亚,他现在一定在内心里哈哈大笑了。

看啊,这是些多么愚蠢的人啊,可怜到令人发笑。

“咚,咚,咚。”

走廊上的脚步声近了,距离宗九如今所在的宿舍似乎不过数步之遥,每一步都像鼓动在心脏上震动的频率。

白发青年蹲在地上,十分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随机任务完成了,负二层来了后险境挑战也完成了好几个,他也该走咯。

就在他打着哈欠,想要念出那个钥匙时——

上扬的手腕忽然碰到一块冰凉又坚硬的表。

宗九猛地抬起头,正好同头顶那双掩盖在金丝眼镜背后充满兴味的双眸隔空对视。

“哇哦,瞧瞧我抓到了什么?”

男人声线低沉,像是滚烫牛奶融进泡的正浓的大吉岭茶,馥郁又充满着诡郁。

“嗯?一只不听话,违反规定夜游的小猫咪?”

脖颈传来针尖酥麻的刺痛,呛人的消毒水味笼罩了宗九的周身。

没想到,从他进入这个狭窄房间之前,身披白大褂的医生就早已站在这里,好整以暇地守株待兔。

白发青年努力撑开眼睛,却只能看到越来越模糊的视野。

昏过去前,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

妈的。翻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了就早点发了,不拖到晚上了。

关于三四维空间那里,解释一下。

其实正确的应该是三维世界和闵可夫斯基空间(时间维),不是四维空间而是四维时空,因为含义不一样。闵可夫斯基空间是轴+时间的一个空间结构,这个钥匙就是穿越三维到时空维的一个权限。然后这里和先前作话里提到过的《the secret nuber》里一样,借用了这个钥匙可以进行三维到时空维穿梭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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