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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阳心中一分期待,二分迷茫,七分紧张。
怎么会这样呢?这种感觉。
他知道陈章这个名字还不到三个月,却沦陷地如同地震一般迅猛而措不及防。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从由时光瑞那里得知陈章的存在开始,像有一个失去了很久的宝物突然失而复得,不,不是宝物,他也并没有得到。但是,真是奇怪,像真的有命运那种东西,他忽然便被牢牢地抓住了,被强制着看到了注定的人。他无法控制自己了。
像是一切都理所当然。
他感觉到陈章的视线和手指皆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一寸一寸地侵占着他的皮肤、他的灵魂。
穆少阳从未考虑过自己会屈居人下,更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公共场所,主动脱光了被人亵玩。然而自刚刚见到陈章那一刻,他就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对自己的控制。他又惊慌,又兴奋,又彷徨,蓦然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对这具躯体的掌控权。下体急不可耐地传来一阵阵可耻的胀痛,心脏和身体内部却空虚得厉害,迫切得让他感到恐惧。他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亦或者,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只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它从未露出过本质。
直到察觉到陈章的手指像带着尖锐的蓝色闪电一般划过股缝,准确地击中在他身后那个他从未想过的隐秘位置,穆少阳心脏急剧地抖了一下,却又很快克制住了。他额头上开始冒汗,寒毛悄悄竖起,眼睛里则结了一片银色的薄冰,勉励承载起来自外部的压力,然而无须踩踏,只要试探着轻轻一触,即会全然崩溃。
不行,他想。这不对。
即使下体依然异常的疼痛,身体与内心都空虚的令他难受。穆少阳极力勉强地保持着身体微僵的姿势。他说服不了自己,他不想这么做。
陈章的触碰令他兴奋与渴望,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不是这些,或者,不仅仅是这些。那应该是什么,是什么呢?穆少阳一边模糊又镇定地想着,一边强制着抵抗来自灵魂深处的巨大诱惑。
陈章用指腹不耐烦地反复摩挲着那里,感受到身下这人皮肤表面开始不自觉细微的战栗,指腹下软嫩的褶皱依然缩的紧紧的,像磁铁吸附着他的指纹,却久久不肯将通道完全打开,容他进去。
“放松,”陈章掰着他的臀瓣,却将手指抽出来,他看着那处依然闭合得紧紧的穴口,说,“真是麻烦。你自己扩张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穆少阳没说话,陈章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趴伏着,身体僵硬,一定都不动一下,正以为他不肯听话,不愿那样做。却忽然听他声音迷茫道:
“要……怎么做?”
陈章挑眉,指尖在桌面上敲击两下,忽然看到桌角孤零零地摆放着一瓶红酒,瓶颈细长圆润,暗红的酒液在阳光里呈现出晶莹透亮的色泽。
他拿过酒瓶,迅速将它启开,红酒在玻璃瓶中发出水声晃荡的声音。
陈章对着瓶口灌了一口,只觉得酒水沁凉,幽香的滋味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十分舒畅。
他舔舔唇角露出的酒液,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自己把屁股掰开,总该没问题吧?”
陈章将还湿润着的瓶口对准穆少阳主动露出的后蕊,强硬地将半个瓶口挤了进去,赤红的酒液流了出来,顺着他的会阴淌到桌布上。
“不,不行………”察觉到陈章的意图,穆少阳又惊又乱,忙回过头去试图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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