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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拾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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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当你见到我留的字,我已经不在白洱山,而是四处云游了。

对不起,忘归草即使能解毒也不会致使忘情,我骗了你。解药找人试过,只是

会让人产生幻觉而无法归去罢了。不过喂你的解药我调和过,不会有事,你安心吧。

余毒或许一次难以根除,药柜墙里,你做的暗格中放了一瓶药,早起服一滴,直到

年节结束即可。

「原薰……」非天将手上的纸揉成团,气得发抖:「你这个大骗子!」他将纸团扔到地上,气到不晓得该怎样发泄,最後又将纸团捡回来,摊平,反覆的看了又看,折成小方块塞进了袖里暗袋。

趁着山上天气还算晴朗,非天赶下山,一路奔回玉城,玉城的人见到非天都露出讶异的神情,虽然城主吩咐过非天并没有死,而且近期会回来,但大家亲眼看到他还是有些不同,当年的非天模样略微稚气,如今已经是个成熟的青年,生得清秀斯文,不笑的时候有些病态的美感。

实际上,回玉城的非天还没笑过,驼背的老翁领着他到城主住的区域,他揣着简单的行囊跟上,那是给人感觉幽深晦暗的树林,老翁向他说:「再过去就是城主的住处,普通人不得擅入,还请公子自行过去见城主。」

「嗯。你们方才见我怎麽都一脸茫然,还当我是鬼?」

老翁用苍老的嗓笑说:「有些人兴许是这样。不过更多的是好奇,我们这些身份的人不便讲什麽,公子你自行思量吧。老朽先退下了。」

非天环视树林,观察几棵形貌特异的树和石头,避开可能有机关的地方,迂回绕进树林深处,入耳的是潺潺水声,但先进眼里的是木造建筑,简单素雅没有多余的雕花装饰,却很有威严的傲然伫立在林间,就像玉城的风格。

他进到宽敞的室内,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空荡荡的很寂寥,不过玉名爵这人孤僻惯了,也不爱被人贴身伺候,连城里人也都将玉名爵当「狱城之主」般看待,十分敬畏,但并不可亲。

「名爵?」非天轻唤,没人回应,循着陌生的水声往里走,看到了一副令人心口怦然的景象。非天的视线越过拉开的大片窗门,外头不知何时多开了一池热泉,不过不像御邸那般像人工浴池,而是从高处如瀑布引流而下,没有华丽的石砖堆砌,自然天成。

玉名爵裸裎站在水中,手拿着布巾擦拭近乎完美的身体,水珠从发丝和紧实的肌肉间滑落,闪烁耀眼光辉,好似在他身上被撒了金粉,浮映浅浅绒光。

玉名爵自然知道有人接近,他却认真的洗澡,然後走上岸,拿过勾挂在枝上的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非天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因为他看呆了,直到玉名爵对上他的眼,朝他微笑,非天才惊醒过来,将快流出的口水吸回去。

「你来了,非天。怎麽不叫我?」

「咚。」非天的东西掉到地上,他莫名尴尬的背过身,结巴的讲:「我有喊你,你、你没听见。我到外面等……」一双有力的臂自身後环住非天,玉名爵全身都带着热泉气味,那股温热染上非天的颊,玉名爵拥紧他,两人身影交叠。

「你喜欢看我练剑,还是喜欢看我洗澡?」玉名爵问。

「唔……我不是故意要盯着你,只是没想到你正在沐浴。」非天口是心非的咽了下唾沫,他还是偏爱女子,只是不晓得为何会被玉名爵吸引,都怪这男人身材太让人妒嫉,对,一定是羡慕跟妒嫉。

「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但过去你时常这样看我的,用那种充满痴迷的眼神。」玉名爵将非天转过身面向自己,非天的脸变得有些透粉,耳朵已经像烫红的虾蟹。过去非天没有这样羞耻,是因为玉名爵知道年幼的非天对自己有所憧憬,但他喜欢诱着非天追随自己,因此不去戳破,而且非天根本没自觉,现在非天明白自己早被这人看穿,羞窘得想溜掉。

看到非天皱眉,玉名爵亲了亲他的眉间。「别不高兴,这有什麽不好,我不讨厌你这般看我,你就欣然接受啊。」

「你、你勾引我。」

「是啊。」玉名爵承认得很大方。「你小时候的模样太有趣,我忍不住就想见你这样……若不是怕吓跑你,当年我就……」就把非天也没自觉的心思讲破,那样太残忍。不过那时的玉名爵尚未爱上非天,再残忍无情的事也做得出来。

「怪不得你有时一天洗三次澡。」

「谁让你这样有趣。」玉名爵将非天抱起,放倒在偌大的床榻,非天有预感这男人想做什麽,手足无措的缩到角落,说:「你不是想现在就要吧。我、我赶路弄得全身脏,你刚洗完澡,这样不好啦……」

「无所谓。大不了多洗几次,还是你怀念那次我们在御邸的池子?边洗边温存也不错……」

非天低着头不说话,玉名爵看得心怜,遂轻抚他脸颊,柔声道:「好了、好了,都是我差劲,这样欺负你。你赶路累了,那里的池水对身体好,泡完早点歇息。」

非天揪着玉名爵的衣袖,蓦地将唇印上玉名爵的,没瞄准,撞上了刀削似的下巴,吃痛的眨着眼,玉名爵笑了出来,回以浅淡的吻。「换你勾引我了。」

「名爵……」非天大着胆子将人压到身下,情不自禁的吻着玉名爵锁骨,从前他万不敢这样对玉名爵出手,那就像天边星辰,镶在夜空中构也构不着的人,现在却愿意回应他,甚至任自己撒野。

对玉名爵来说,这样胡乱的亲吻就像猫儿讨宠,搔不到痒处,却惹人喜爱。非天抬头瞅住他,欺到他身上,挣扎了半晌才讲:「我真的爱你,但对我来说,只有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晓得我爱你多深,这样你也愿意回应我吗?」

「有什麽好不愿意……就算你根本不爱我,我还是想要和你这样在一起。就算……」玉名爵的笑容僵了下,然後搂紧非天,将人吻到快不能呼吸。

『就算你心里的人不是只有我,我也不会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任何人。非天。』

「毒都解了?」

「差不多。薰留给我的药,得服到过完年。」非天从对方怀里挪动身体,抢到一些呼吸空间,和玉名爵相较明显单薄纤弱的身板,让他的动作好像要离开巢穴的兔子。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玉名爵不多问原薰的事,他不想在非天面前流露自己吃醋的丑态,对那些话题避而不谈。

「我没有忘情,什麽也没忘。原薰老爱扯谎捉弄人,真是……」非天气得啐了声,露出小颗犬齿,气呼呼的样子很有趣,玉名爵忍不住笑出声。

「师兄确实有本事把人气得跳脚,不过,他倒也能收服恶女当他的徒弟。」

「恶女?」

玉名爵微微挑眉,勾起坏笑:「不说他了。」他将快要离巢的家伙捞回怀中,充满情欲的轻声问:「别跑了。刚才你把我拉回来,难道不想要?」

「想要什、什麽?」非天本想装傻带过,可是玉名爵已经在剥他的外衣,一层又一层,面对玉名爵他向来是易羞易怯,最里的布料被揭开,露出垂软的分身,玉名爵只低低的笑着说:「长大是长大了,却还是像个嫩雏。」

被崇拜的人这样评论,非天羞得想死,难堪的侧过上身,一脸打击的嘟哝:「我才不是,是你的长得太过份好不好。」差点就讲成「你们」,这样玉名爵会不会露出杀气质问他是哪些人包含在「你们」之内?

虽然言语逗弄,玉名爵仍是轻捧着非天的双囊和性器,喉头滚动了下,将之含进,非天吓得瞪着他,「呃嗯、你做什……嗯……」还来不及反应,非天闭起眼弓起腰,手心抵住玉名爵的头想推开他,却逃不开对方唇舌挑弄,挺立的分身在玉名爵口中绷紧弹了下,「啊、快松口,松口……」玉名爵刻意的吸吮端顶的铃口,非天双眸泛着泪雾,在其口中泄了。

非天双手摀着脸,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男人。玉名爵竟将非天泄出的蜜液咽下,邪佞的舔过下唇,非天从指缝瞄见男人正着手脱掉两人的衣物,对自己虎视眈眈,眼神饶富兴味。若说原薰是下流大夫,玉名爵就是个变态,很天然的变态!

「很浓。你很久没解放吗?」

「……」非天想反驳,但他还没傻到这时候提原薰,他觉得自己的颈子,被玉名爵一掌覆上,玉名爵吻上自己,深吻间满是色情的腥味,後庭被玉名爵伸进一截指头,他很快的堕落到逐渐漫开的快感中,屈起膝、扯着自己被揭开的衣物。

「呼……唔嗯……」这身子越来越淫浪,非天觉得这很糟糕,不过思及是喜欢的人这样待自己,又说服自己没必要介意。「太堕落了。」

「非天。」玉名爵的手继续的揉搓非天的性器,泄过一回的非天无力抵抗,只得任其挑逗,「有什麽不好?你到哪儿,我都会追去呀。」

「嗯……啊、呃啊……」

玉名爵迫不及待的想进到非天里面,但彼此的准备都尚有不足,才进了一点点,就感到狭隘难入,非天双手抵在他肩上哀求:「慢点,你先退出来,太大了……」

「放松。」玉名爵吻上他,交换津液,试图再往里挤入,非天只好将腿再张得更开,带点痛楚的刺激有种病态的快感,非天拢不紧唇,银亮的唾液自唇角淌下,让玉名爵舔吻,轻啃喉间突起,胸和胸互蹭、非天的分身擦热了玉名爵的腹。

「不行、好大,很热……」非天没自觉的话音夹带轻软的哭腔,被撑大的穴口像要让男人的肉柱撕裂般,令非天惊喘哀哼,「不要,真的太过了,爵、唔嗯。」

「我尽量放缓了。」玉名爵忍得撑住身子的臂都浮出筋,这才进了一半,便已忍不住徐徐抽动起来,非天腿根内侧一阵抽搐,慌乱的叫住他:「别、还没有,不、不行……啊啊、哼嗯嗯……」非天酥麻入骨的软吟似是的了趣,没了言语,只是被惹得喘息轻哼。玉名爵也不急着没入整根,就这样抽插起来,一手揉着非天的臀肉诱他放松,交合处慢慢的湿滑,坚挺的性器终於进得更深,戳刺到非天的敏感处,非天咬唇流了泪。

玉名爵停下动作,勾起他的颈子拥吻着,暂缓身下的动作。

非天泛着雾气的眸瞅住他,却是央求:「这里,捅捅这里……」他扭着腰臀,教玉名爵绷断了最後一弦理智,猛烈冲刺,「啊、好舒服……好热、啊嗯……呜嗯嗯……哦、哦啊啊……」光是这样的刺激,就让非天失守精关,抽去剩余的力气瘫软在玉名爵身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玉名爵让非天翻身趴伏,环抱着人带近,然後双手扣住非天的大腿根往前顶至深处,非天耐不住酸软,由着下半身嵌着对方,连撑起上身的力量也没有,意识涣散着,从堕落的深渊进到眩目白光里。

「哈啊、呜嗯──」非天晕了过去,股间湿腻一片,玉名爵也被他的蕾穴和内壁吸附紧套得满身是汗,抱着人双双睡着。

* * *

非天从太子身边失踪,惹得太子十分不快,宫中的暗卫追不上那晚劫走非天的黑衣人,太子怀疑到了上官瑚身上,但是怎样也查不出个结果,又不好张扬开来,只得闷声忍气,不过太子的脸色上官瑚并没少看,这些日里两人的关系相当紧绷。

上官瑚被太子召进宫,前者仍是恭敬谦逊的模样,後者越见越火,上前踢了上官瑚的腰一脚,深深呼吸後才语气平和的讲:「玉名爵回他的玉城去了。料想是他带走了非天,你下了战帖,玉名爵可有回应?」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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