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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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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雪玉生肌膏是极好的伤药,聂铉第一回 强要了周曦的时候,因为急怒上头做得太过分,又是掌掴又是啃了他一脖子印子,后来还是抹了这药膏,天明的时候才能把人体体面面地送回去。

那时候只是恼恨他的丞相,如今却已经是爱不释手了,倘若可以重来,定然是不舍得的。

聂铉嗅着那药膏的香气有些神思不属,聂琪不知是不曾觉察还是察觉了不在意,捻了一点药膏在手指上,温温柔柔地抹到了皇帝耳垂新旧相叠的咬痕上头去,细细揉开了。

他的小皇叔指尖细腻指腹柔软,在耳垂上轻拢慢捻,分外撩人心痒。

聂铉舒服地叹了口气,想着其实温子然的手还要更柔软些,捏在手里也极滑腻温存,;而周曦的手更显得骨节分明些,姣好却瘦,指甲一贯修剪得宜,抓人很有些疼;容涵之的手指最有力,指腹上分布着握剑提缰留下的茧子和硬皮,摸在身上,别有妙处。

聂琪的手莹白如玉,连周温二人手上不免会有的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都无一个,委实有一种金尊玉贵的动人。

这样一双手这般细致地在自己耳垂上抹药,更别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滋味。

只是不知自己的耳垂造了什么孽,一个两个三个都喜欢咬。

这样想着,聂琪已在他耳朵上捏了捏,指尖沿着而后慢慢划到脖颈间,似笑非笑地问:“只咬了耳朵?”

聂铉回过神来,微微眯起了眼向后靠了靠,扯松了领口道:“有劳皇叔。”

见到那一膀子的牙印的时候,饶是聂琪曾叫皇帝锁在后宫里头,都不由得啧啧称奇,指尖轻轻触了触那结痂的血痕,颇为尊崇地赞叹道:“真不愧是周大丞相的手笔。”

聂铉委屈极了,将亵衣更向肩下褪了褪:“朕待丞相可是极尽温柔,丞相却这般报我。”

聂琪觑他一眼,笑而不语,指尖又抹了点雪玉生肌膏,向皇帝肩头的齿痕上抹去:“那些奴才是怎么伺候得,不知道要上药么。”

顿了顿,指下重重一压:“还是陛下故意为之,又想留着臊周曦么?”

聂铉被他按得轻轻抽了口气,闻言却是笑了:“小皇叔这话说得……不过看他窘迫得模样,确实有意思极了。”

聂琪想了想,道:“我倒想象不出那张脸上现出窘迫不堪是什么样子,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该是很有意思的,倘有下次,记着叫我一道看。”

聂铉噗嗤笑了出来,过了会儿却又叹了口气:“周曦的才具手腕堪称惊艳了,只是心太大,委实太不听话了些。”

聂琪闻言,眨了眨眼,问:“他为什么要听话?”

聂铉怔了怔,反问道:“甚么?”

他的小皇叔摇了摇头,又捻了点雪玉生肌膏抹上去,:“他为什么要听话,有什么好处么?”

聂铉愣得厉害。

他两世为君,一贯是强势得不容违拗的个性,只觉作臣子的乖巧听话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是头一回有人和他讲好处。

他不是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好像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聂琪看聂铉怔忡,摇了摇头笑了一声,不说话,只将皇帝肩头的牙印都擦上药膏,便将那雪玉生肌膏放下了,摸出块锦帕来擦手。

聂铉咂摸了一会儿,想,他的丞相实在是满腹诗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原主暗弱,叫他无法无天惯了,到现在皇帝出息了,他竟还想着要好处不成?

那些圣贤书大概是考完功名就被塞进暖炉里去了。

聂琪斜眼觑着皇帝是神色,又摇了摇头。

当皇帝的,尤其是和他这个皇侄儿一般,出生好,生下来就要做太子,一长大就接了位的,大多会把许多事情看得十分理所当然。

说是天子,庶民无知或许还会真的把皇帝当神仙,日日能见到活生生的皇帝的,尤其是见过先前他是怎样荒淫病弱的,如自己或是周曦,怎么可能还那般愚昧地以为这真的是什么上天之子呢?

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轻人罢了。

但这个是很难和皇帝解释清楚的事情,也没法开口。他甚至觉得自己先前那一句已算是失言了,周曦和皇帝的事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厘清得好,他好不容易摘出来,可不想再陷进去。

皇帝自从病好之后就仿佛重活了一遭,处世决断和心性都殊异于往日,周曦更是千年的狐狸,哪个都犯不着他去操心。

与其为古人担忧,还不如回去抄两卷道经。

他想了想觉得今日已经看过皇帝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了,似乎是该告退了,才要走开,皇帝却一把将他捞回怀里,又黑又亮的眼睛里阴霾顿散,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聂琪瞥了瞥他皇侄儿的手,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还想做些什么?”

聂铉将他揽得紧了些,撒娇似的问:“皇叔除了想要见见朕,别的就什么都不想做了么?”

聂琪伸出手去,一根一根地掰开皇帝的指头。

聂铉意兴阑珊地松开了手,叹息道:“那好罢,朕答应过小皇叔,绝不迫你。”

聂琪从他怀里脱出后,便抬步向暖阁楼上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向皇帝,问:“不是想要了么?”

聂铉竟觉得脸上一热,小声唤道:“小皇叔……”

聂琪笑了笑,自顾自上了楼去。

聂铉揉了揉脸,站起身来,紧跟着拾阶而上。

他的小皇叔已经站在了床边,正解外袍,见他紧紧地跟了过来,却是伸手在他耳垂上又捏了捏,笑道:“红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还会脸红。”

聂铉上去拥住他,笑着辩解道:“是方才小皇叔上药的时候揉红的。”

聂琪沉默了片刻,侧首在他没伤着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聂铉“诶呀”叫了一声,搂着聂琪的手却不肯放开,只是故作哀怨道:“小皇叔,又咬出印子来了。”

聂琪倒不推开他,只是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徐徐地道:“一会儿再给你擦些药就是了……听着,只许做一次,不许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知道了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亵衣褪下,露出的是郕王殿下如玉一般莹白细腻的皮肉。

聂铉低头吻上他皇叔的肩头,喃喃道:“皇叔真好看。”

聂琪低低地笑了一声,道:“都三十了。”

聂铉想三十其实这不算什么,倘未记错,聂琪的年纪和前朝那三个比起来,反倒是最年轻的一个。

何况他的小叔叔生得就好,又是天潢贵胄,生下来就养尊处优惯了,保养得极好,岁月只沉淀出一份动人的风致来,未曾留下半点风霜磨砺的痕迹,连一身轻佻都洗净了,只剩下风流。

是真的好看。

于是他笑了笑,一面舔弄着聂琪的锁骨一面笑道:“三十而立,正是最好的年纪。”

说着轻轻将他的皇叔向后推了推。

聂琪背身站在床边,被这样一推,腿弯撞在床沿下,有些站不稳,半推半就地便坐到了床沿上。

聂铉捏着他的下巴俯身吻他,嘴唇滚烫舌头韧滑,叩关掠地势如破竹,聂琪索性敞开了唇舌任他凭陵,不及吞咽的津唾沿着唇角滑落,划出一道湿润银亮的痕迹。

聂琪的伸出手去,不紧不慢地解着皇帝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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