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20(2/2)
容涵之抽出了手指,咬上了皇帝耳垂,一手扶着皇帝的性`器,慢慢地向下压腰。
只是聂铉被他先前的唇舌服侍激起了十二分的兴致,性`器涨大到了极致,津唾做润滑,毕竟有些滞涩,容涵之先前自己拓张得又草率,更是第一次尝试这样主动的体位,竟是进入得十分艰难。
聂铉喘息着扶住他的腰身,道:“慢些来,不要急,莫要弄伤了。”
容涵之却觉得不耐,吸了口气腰下用力,一下子坐到了底。
两人同时呻吟着长叹了一声。
这样的姿势,进得深极了,容涵之闭了眼抿着唇,聂铉按捺住情`欲,有些担心地爱抚着他的腰身,沙哑着嗓子问:“可还好么?”
又有些心疼地责备:“怎么这样急……”
容涵之睁开眼,试探着动了动腰:“还好……有些疼,但没伤着。”
聂铉放心了些。
却听他的次相伏下身在他耳边笑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分别在即,怎能不急?”
聂铉眸色一黯,握住他的腰身狠狠地向上挺身撞进去。
一场情事漫长得仿佛抵死缠绵,君臣两个从舆图上滚到墙边,又不知怎么做到了桌案上。
终于尽兴的时候,容涵之已经疲得睁不开眼,懒洋洋趴在宫中的温泉池子里,任由皇帝给他擦洗清理。
隐约听见皇帝凑在他耳边道:“待容卿这回凯旋归来,便正式立浚哥儿做太子,让他出阁读书,你给他做太傅,好不好?”
容涵之像是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回答。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容涵之隔日都未能动身,又过了两日,才整了一支精锐骑兵,正式开往巴蜀。
恰是早春二月。
乍暖还寒最难将息的时节,周曦便又病了。
聂铉估摸着一半是真的又感了时气,一半却是因为想避避风头,不由觉得气苦。
一肚子的火发了一半,剩下一半憋着发不出来。
派去清河的暗卫尚未回京,他心血来潮想到要去看看国史修撰的进度,便去了翰林院。
新任的文学侍从官文采斐然,才思敏捷,又落落大方。
而且还长得好,更是会拾掇,风姿极佳。
聂铉记得自己上次一眼就看上了他,因了内务处将药造了来,急着去吃聂琪,放在了脑后。今次见着顿时又记了起来,忍不住多看几眼,回头就问身边太监:“那是哪家的子弟?”
文学侍从官往往是世家子弟出任,真正有权有势的大家族里的出众子弟往往不耐烦去考科举,靠着族中长辈的举荐去做皇帝的文学侍从官入仕,得了皇帝的青眼,便可以平步青云。
这是极清贵的出身,寻常小士族或是寒门子弟巴望都巴望不来。
也只有周曦那样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的才会去考科举,还为了个状元跟人结下深仇大恨。
还在想着周曦,就听太监恭恭敬敬地答道:“回陛下,新翰林是兰陵周氏子。”
聂铉笑了笑,心说这倒是巧了,摸着下巴道:“又是兰陵周氏?哪一房?跟丞相亲不亲?”
那太监神色有些微妙的看了皇帝一眼,把头低下去小声说:“是长房嫡出,丞相嫡亲的幼弟,名唤周昱的。”
聂铉愣了愣:“朕看他年轻得很。”
周曦今年都三十出头了,这个周昱看着还顶顶鲜嫩,都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
太监低着头说:“丞相父母故去的时候这个幼弟才满周岁,是丞相一手带大的,过年刚满十八,刚够年纪出任陛下的文学侍从。”
皇帝是文学侍从也不是说当就能当的,一般都会等到族中子弟十八以后再荐上来,去年十七岁就荐了来,确实只能叫刚够年纪。
聂铉掐指算了算,周曦十四五岁就没了爹娘,还要带孩子,倒也是不容易。
这哪是弟弟,简直是儿子。
难怪少年时便才名远扬的周伯阳直到十七岁才去考进士,那会子应该是正好为他父母服完孝,才刚除服。
说着又想起来,问道:“朕听说丞相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现在在哪里任职?”
“陛下问的是周家六郎名昶的。”太监慢条斯理地想了想说:“周家六郎风评不佳,说是性轻佻,喜奢华,不读书,一直没有出仕。”
顿了顿补了一句:“据说是丞相一直压着,不许他出来做官。”
“哦?”聂铉饶有兴趣地掐了掐指头:“他家兄弟年纪相差倒大。”
“兰陵周家子嗣艰难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宗家嫡系的儿子,生一个死一个。丞相说是嫡长子,前头好像有过两个哥哥,后头十个弟弟里头,只活了周昶和周旭”被问话的太监是专管这些的,对那些世家里各房各支的八卦传闻如数家珍。
聂铉侧了侧头重复道:“子嗣艰难?”顿了顿淡淡地问:“丞相有几个儿子了?”
太监想了想说:“丞相的第一任夫人过世得早。之后一年都没有动静,再然后就娶了现在这个夫人……却是个不会生养的,妾室倒养了几个儿子,好像都没活,丞相目前膝下应该只有一个女公子。”
聂铉撇了撇嘴说:“他是太聪明了,神思耗得这样多,可不就生不出儿子么。”
太监觉得皇帝这话说得有点损,却只是低着头,唯唯道:“陛下圣明。”
“圣明?”聂铉笑了一声,意味不明,摩挲着下巴道:“既然丞相这么迫不及待地把弟弟送到朕身边来,朕倒不好辜负了……去,置酒风荷榭,让那周昱来陪席。”
第一百二十章
周昱陪皇帝吃酒直吃到二更天才回来。
入座时尚还战战兢兢地拘谨着,到散宴时已经对皇帝敬服得五体投地。
皇帝不过大他四岁,竟是这般才学广博目光远大,又待人亲和言笑无忌,那般雄才大略堪称千载少有的明君,尤其话里话外流露出对自己的看重,更让年轻的周昱心头火热。
从马车上下来时,尚且沉浸在君臣知遇的兴奋里不能自拔,心中犹想着,陛下这般英明的君主,不知兄长为何与之嫌隙颇深,打定了主意要劝劝长兄。
却见周曦的亲信就站在门口,看到他便上前见礼道:“十郎,丞相在书房等您。”
周昱愣了愣,道了声好。
他自幼由这个长兄抚养长大的,视之如父,而且长兄对他一向管教甚严,多年积威在那里,不免有些畏惧。
到了周曦书房,轻轻敲了敲门道:“兄长?”
清雅的声音冷冷得传出来:“还知道要回来?进来。”
周昱心说不好,自己今日被皇帝传召,没想过会吃酒吃到这样晚,竟未想到要叫人回来报信。
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周曦正坐在书桌后蹙着眉看着手上的奏疏,抬眼看见幼弟一身酒气,眉头皱得更紧,没好气道:“到哪里去鬼混了!”
周昱低着头小声抗辩:“没有鬼混,只是在宫中与陛下一道吃酒。”
周曦闻言一惊,搁下了手里的奏疏:“陛下……留你吃酒?”
便见幼弟应了一声,十分腼腆地道:“陛下待小弟极亲近看重的。”
周曦心里顿时就凉了。
他少年时就没了父母,两个弟弟都是他亲手带大,六弟不成器,这个小弟却是人品才学都极好的,说是长兄,却几乎视如己出,一心要他有个好前程,方才荐予天子做文学侍从官。
此时却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竟忘了皇帝是个好男色的,连自己都不肯放过,自家小弟品貌这般出众,如何能逃了去?!
送羊入虎口,只怕已经是被惦记上了。
周昱见兄长脸色一瞬间难看得吓人,不由愣了愣,低声问:“兄长这是……怎么了?”倒还记得周曦自从年前重病一场后身体一向不好,这几日更是告假在家安养。
顿时有些紧张:“兄长可是又不舒服么?还是快些请个医师来……”
幼弟的体贴懂事让周曦越发难过起来,暗自咬牙道决不能叫皇帝祸害了自家幼弟,面上却强作镇静,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十郎且去休息吧。下次要记着不可再这般。倘要晚归,怎么也得和家里说一声。”
周昱颔首应是,只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却听兄长温声道:“不是我这个当大哥的到这么大还要管着你,婉容也等你等得心焦呢。她如今有孕在身,你要体贴着些。”
周昱想起妻子来,怔了怔,恭恭敬敬地又应了声是,这才退下了。
周曦看他出去了,才慢慢地露出了满脸的疲色来,眉头拧着,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