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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垂下眼睫,像是看着自己的手:“我打错了。”
我被他堵了这么一句,心里也不好受:“那是我朋友,他开玩笑呢,我没想让他接。”
谢疏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闭上了眼睛,好像想继续睡了。
我气闷地站了起来,在病房里转了一圈,还是拉开门出了病房。我想找个地方抽根烟,还想打个炮。人烦的时候特别想宣泄一通,我现在憋得一身的郁气,实在想做。
我抽完烟就想老实回病房。
结果回房途中,遇到一男护士,我眼神从他的腰到他的腿,他眼神从我胯再到我的屌。
眼神相交,天雷勾动地火。
他在医院厕所给我口了一炮,真正有人帮我做的时候,我却更加烦了。我烦我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烦谢疏那伤他的表情他的态度,我更烦为这些烦的我。
手上力道加重,我很快就射了出来。
护士凑上来咬我耳朵,把联系方式塞进了我裤腰里。
我闭着眼喘息了好一会,才拿出手机来看。
我出来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谢疏应该还在睡。
整理好衣服,我扔掉烟,打算回病房里继续当个好兄长,好哥哥。
却没想到等我回房,谢疏已经坐了起来,摘掉了脸上的氧气罩。
他眼睑周围都是病气的青黑,那双眼直直地望着我,眼神中有些嘲讽,又有些明了:“哥哥,你裤子脏了。”
我往下一看,却见腿上还残留一些精`液的白痕,没清干净。
15
我站在病房门口,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难堪。且不说这种低级错误我怎么会犯,从理从情方面,都显得我对谢疏太不上心。
但不是的,从理从情方面,他是我弟弟,也是我有好感的床伴,怎么会不重视。
我只是觉得最近的自己好像有些失控,我想找回我自己,那个潇洒的人渣覃野。
可现实是人渣找回来了,潇洒丢在了半道上。要不然我现在大可一笑而过,而不是傻`逼地立在病房前进退不得。
谢疏坐在床上幽幽地看了我半天,才扯出一抹渗人的笑:“我开玩笑呢哥哥,怎么不进来,我有些渴。”
我咽了咽唾沫,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才迈开了腿。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刚刚有多僵硬……什么啊,我怎么有这么强烈地抓奸在床的感觉。
明明多少次真正的抓奸在床,我都是淡定应对的,甚至能勾`引抓奸的对象来场3p,当然,我不是05。
我找着杯子给谢疏倒了温水,再插上了吸管让他慢慢喝。完了安静地坐在一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空气加湿器的声音。
而我在想,该怎么才能把这个奇怪的局面解决掉。毕竟我并不想弄得活像对抓到男方出轨的小情侣一般。
忽然谢疏动了动身体,我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颇为紧张地望着他。
而他仅仅只是用手撑着床,说要半躺着靠在枕头上。
我去扶他,捧着被子以防压到他的伤,按着枕头让他脑袋放的更舒服。
这番动作下来,谢疏便笑着说一句:“不愧是哥哥,真有经验。”
我下意识皱眉,觉得被人嘲讽了,可又莫名觉得理亏,发不出火,只能憋着。
谢疏躺了一会,又来折腾我,他伸出那细白的手,柔软的掌心摊在我面前,他问我要烟。
想当然我不是很赞同,他要是不会抽烟,待会因为烟而呛到,分分钟刚缝合的伤口就会因为咳嗽而裂开。
但我没能反抗的过他,他拖着一身伤痛来抢,我难不成还能不给吗。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点烟,很快就吸入一口,缓缓地将白雾喷在了我的脸上。
烟雾缠绵摇曳而上,我看不大清香烟后他的表情。
但也能感受到,谢疏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以为他在哭,但白雾散去后却见他在笑。
他夹着烟对我说:“本来以为这让那么多人迷恋的东西有多美妙,原来不过如此。”
暗觉他意有所指,我拿出了一根烟,在鼻端轻嗅:“确实不过如此,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尝过之后,能真正戒掉,上瘾上瘾,因为有爱,才会有瘾。”
谢疏没有答话,也没有把烟抽完。
他把剩下半截放进了水杯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他要睡了,正想给他掖一下被角,却突然听到他小声地说了一句:“那我不碰就是了。”
“……”
“不碰,就没有上瘾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