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早晨,周暮时从床上醒来,发觉自己醒得比前几天都早。
贺隅以往都在厨房,今天却才从浴室出来,敞着浴袍露出精壮漂亮的身体线条,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在床边坐下,自然而然地俯身揽住他,低头亲吻。
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周暮时尚在迷糊之际,习惯性地张唇迎合,任由对方撬开齿关进入,扶着他的后脑深吻了一阵,才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点不寻常。
贺隅似乎毫无所觉,点到即止地放开,抹干他唇畔的湿痕,像之前的几个早晨一样,俯身要把oa从床上抱起来。
周暮时这次却没配合地倚进他的臂弯里。
他伸手抵住贺隅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道:“我自己会走。”
声音是哑的,唇是肿的,但眼神清醒而冷静。
五天过去,他的发情期结束了。
贺隅顿了顿,直起身来,表情没有太意外,只道:“我去替您拿一条裤子?”
周暮时身上只有一件敞开的衬衫,其他什么也没有,因为发情期不需要。
他皱着眉拢了拢衣襟,冷淡道:“你出去就行。”
周暮时对着镜子,把衬衫扣到最顶上,依旧遮不住脖颈周围遍布的吻痕,他低下头,却没在盥洗台上找到原本摆着的修复仪。
贺隅敲了敲门进来,打开底柜,把他要找的东西拿了出来。
“之前不小心弄乱了,我重新整理了一遍。”
何止是乱,经历了一场发情期后的浴室简直一片狼藉,尤其是洗手台,贺隅曾压着周暮时做过的地方,摆设倒的倒碎的碎,墙角的控温器被绷直了腿的oa踹翻,已经进了废物间。
那次过后,湿滑的地上满是碎玻璃片,贺隅是凌空抱着他回去的,性器在中途又摩擦着穴口硬起来,周暮时那天没能回房间,在客厅茶几上被按着操昏了过去。
此刻他站在浴室里,面无表情地用修复仪消去脖颈上的痕迹,好像连带着把发情期内的记忆都一并消除了一样,恢复到日常性冷淡的状态,扔下手里的东西,推开贺隅走了出去。
“我做了早餐,不吃一点再走吗?”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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