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2）

黎锦听了陈西然的话, 这才凝眸看向那‘中’字最上方的考号！

果然是壹佰叁拾贰。

陈西然看着黎锦的反响，忽然回过神来，笑道：“阿锦，你难道不先看看案首的么？”

他都是先创造了阿锦是案首，这才慌张的找自己的考号。

黎锦有些无奈，不是他不先看案首, 而是由于案首的考号在‘中’的正上方, 而这个‘中’字又跟普通写法不一样，中间那一竖上长下短。

实在更像‘贵’字的上半边，寓意贵不可言。

这也就导致案首的考号比其他人领先一个字，黎锦只想找‘壹’开头的,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几个，这其中更不会有壹佰叁拾贰了。

黎锦摇头, 但也没阐明自己的原因。

幸好陈西然没追问，要不然这件事真的可以让人笑好几天。

由于县试的放榜方法比较特别，所以只有考生的考号, 并无姓名籍贯。围观的人群只知道这叫‘轮榜’，却不晓得自己这边可有人考中。

有人大着胆子问：“官爷，我们镇子上可有人中了？”

那放榜的衙役闻言笑了, 说：“案首就在你们这儿，当然是有人中了的！”

“案首？！”有人赞叹。

“老乡, 案首是啥？那是第几名？俺只知道状元。”

旁边人好心解释：“案首就是这场测验的第一名。”

“那不就是状元吗？”都是第一名，没弊病。

“……？”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往，但镇子上已经十多年没出过案首了, 这下好不轻易出了一个，不一会儿就传的人人都知道了。

“第一名是咱们镇子的少年郎！”

黄秀才这边很快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微微怔住之余，又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个案首就算不是许子帆，是另一个秀才的学生也好啊！

可千万不能是黎锦！

要不然真有他脸疼的时候。

门外很快传来敲门声，黄秀才差人往开门，见到自己三个学生一起进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案首是谁？”

许子帆脸上本来带着笑，此次他考得不错，是第四名。

按照这样的名次来，他在之后的府试中被刷下往的几率也不大，毕竟县官也要面子，自己钦点的前几名若是被刷下往，那就太丢脸了。

许子帆上次测验，县试成绩吊车尾，府试中直接就被刷下往，如今厚积薄发，拿到第四名的好成绩，自然十离开心。

可黄秀才并没有开口问他们三是否落榜，直接就问了‘案首’。

黄一龄平时跟黄秀才亲近，答曰：“案首考号为壹佰叁拾贰，并没标注姓名。”

黄秀才补充一句：“不是黎锦？”

黄一龄低头：“学生不知。”

黄秀才闻言，再看看其他两个学生脸上渐渐消散的笑脸，这才恍然回神。

他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先生，要不然也教不出黄一龄这样率直的学生。

只是他跟宋秀才固然是好友，却也彼此相互竞争。

少年时攀比谁先考中秀才，之后又比谁能教出更优良的学生……

黄秀才感到，自己对攀比执念太深了。

他抿了一口茶，这才问道：“你们可有考中？远道（许子帆的字）名次如何？”

许子帆规行矩步的答复：“学生排第四。”

周祺说：“学生第三十七。”

黄一龄则十分愧疚，他说：“先生，我、落榜了。”

要是放在以往，黄秀才确定很关心他的情况，让他把自己所有拿不准的处所都跟同学讨论一下。

但此次，黄秀才自己心坎有疙瘩，只是说：“远道和周祺这段时间不可懈怠，筹备四月的府试。一龄，你今年不要再作画了，用空闲时间多默书，做算术题。”

“是，先生。”

之后没过多久，案首就是黎锦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黄秀才则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没烧炭盆，冷清寂寥。更不容许家人和学生进进。

黄一龄站在门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圈一圈的转。

“这可怎么办？”

他们几人心里都明确，先生跟宋秀才一直在暗地里比较，此次宋秀才的学生更胜一筹，黄先生确定心里不舒服。

但他们也没想到黄秀才居然表现得如此明显，失了修养。

可他们作为学生，又不能直接说先生的毛病，只能想措施开解黄先生。

黄秀才一直到子时才出来，他的三个学生也在院子里站到了子时，忍着冷冽的风，配着先生不烧炭盆。

他出来后看着自己的三个学生，终于没忍住落了泪。

“辛苦你们了，快点往喝热汤，热热身子。”

他说：“我想通了，我此次是比不上宋秀才，我认输。但人生总有起伏，此次的蒙童我都亲身筛选，不信挑不出好苗子！”

黄一龄三人也松了口吻，幸好黄先生没有由于此事而一蹶不振了。

但他们心中也有淡淡的失落，黄先生对他们从来都没倾注过真正的情绪，只想着用他们的成绩给自己脸上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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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黎锦这边，在得知了自己中了后，本来打算先往告诉宋先生一声。

但那边放榜的衙役对四周人答复道：“案首出自鸿雁村，咱们大人已经派人前往鸿雁村传递喜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