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1/2)
高考开真个时候, 骆白没有太大的感到。
家里人吩咐了一两句就没再理睬,真正着急的是一中校长及老师们,还有长京大校长。文教局的副局暗地里也在关注,毕竟是有可能再次拿下全国探花的学生, 尤其这人还是认识的骆白。
野心大点的,盼看骆白能拿下全国状元。
文教局的人倒没敢过于奢看,往年单凭骆银拿下的全国探花就让长京市乃至于全部南越省的教导开了脸面。
至少年底开会的时候, 南越省的教导不再是垫底的那个。
前年出的舞弊案也算洗刷掉教职工们的屈辱感, 今年再出一个全国探花, 看以后还有谁敢说南越省的教导不行。
因此,省教导厅对骆白也颇为关注。只到底是省级部分,不会轻易表达态度, 而且请求底下的人都注意点, 别给人孩子造成压力。
不知不觉凑集了很多人期待的骆白,在高考前一天晚上还跟厉琰玩亲亲的游戏。经过魏满莹那事儿, 他能吸收的标准是越来越大, 从法律上来说,估计得判个三年。
高考第一天, 骆白想赖床。
厉琰不让,非把他拖起来到楼下跑操。
骆白衣服鞋子都穿好了, 最后还是往沙发上倒,闭着眼睛含混说道:“今天高考, 我需要充分的睡眠。”
厉琰不感到高考有多重要, 同样知道对于骆白而言没有多重要。每次出点什么事, 骆白就想以此为借口回避晨练。
厉琰:“你昨晚上九点睡的,现在六点……九个小时,足够了。起来,晨练不能懈怠。”
关于这件事,他出乎意料的保持,没得商量的那种。
骆白打着盹儿,胡乱点头回应他。然后创造厉琰把他背起来往楼下走,还说道:“楼下都是石椅,照你对睡觉环境的苛刻请求,估计也睡不下,除非躺到满是露珠的草坪。”
骆白:“阴险。”
算了,能趴着就趴着。
“笔和准考证都带齐了?”
“齐了。”
“你这回,应当不会在考场上睡过往吧。”
厉琰脚下一顿,不动声色:“你说哪回?”
骆白:“中考。”
“你知道了?”
骆白闷声笑着,总算是苏醒了。他拍了拍厉琰的肩膀:“一中那两栋楼用了钟特助的名字,你说他好端端没事捐款给一中干嘛?一中又不是他的母校。”
捐的那两栋楼在往年就已经完工,也就是说,骆白早就识破他中考成绩的假话。怪不得自那以后天天搁卷子,邀请他一起做。
交代给钟特助的任务,随便找哪个人署名都可以,他就真的随便就把自己的名字署上往。钟特助又是他身边经常涌现的面貌,骆白自然一看就明确。
厉琰眯着眼睛,回头再把钟特助的奖金扣掉
高考对于骆白和厉琰而言,如同每一次平常普通的模仿考,最多就是监考严格了些,但这无碍于他们的施展。
高考始终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道关卡,它不是必需要经历,但关乎着未来的方向。不过对于骆白和厉琰这样已经有明确的方向的人而言,高考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班主任站在榕树下面,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气鼓舞着每一个她所教过的学生。无论平时有多么调皮、多么不开窍,此时此刻,都是她的孩子,被一视同仁的祝福。
厉琰和骆白站在最后面,静静牵手紧握,蓝本平庸如水的心情在此刻竟也起了一些波涛。
厉琰的心中浮现一丝惆怅,但也仅此而已。
相反,骆白感想最深。
假如说三年前骆金毁容是骆家哀惨命运的一大转折点,那么三年后的今天,骆白的高考成绩被调换就是把骆家推向深渊的黑手。
原轨迹中的骆白参加高考时,满心期待和兴奋的情绪至今还能回想起来。他是想着考上大学就是成长,就能尽快完成学业然后参加工作,为了治好骆金的脸、为了骆银的大学生活可以轻松一点,为了家里人能好起来。
但是高考成绩被顶替,讨公平却瘸了双腿,骆金和骆银为了他的腿而压抑自己,一个接一个,像殉葬一样跳进宅兆里。
那是一段完整晦涩、黑暗的记忆,不同于现在,当时的高考舞弊案被揪出来的老师,多是被推出来顶包,连当时送别高考生的班主任也是刘春禾那种人。
榕树茂盛的绿叶被风吹得娑娑作响,蓝天白云,微风微拂,拂散黑暗的原轨迹而前路光明。
骆白用肩膀撞了撞厉琰的肩膀:“我感到就我俩不正常。”
学校几千个学生,要么紧张,要么伤感,说是百味杂陈也不为过。就他们两个还躲在角落里牵手,心情像看着孙儿们,欣慰又冷静淡薄。
骆白就是再中二,平时多么豁达一人,内里的灵魂也是个老头。外表再年轻,他也做不到17、8岁时的感同身受。
厉琰明确他要说而不能说出来的,重生回来,看似得到了很多,占了天大的便宜,实在也失往了年少时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的快活和幸福感。
公平。
厉琰低声喃喃着,那声音只有自己才干闻声
高考的开端和结束实在都很安静,它只有在开真个前三个月里营造出一种锣鼓喧天的气氛,在天天天天的倒计时里猖狂的忙乱着,真正到来后却创造安静得像以往的每一场测验。
结束的时候,各路人马来问骆白考得怎样。
骆白笑着同一答复:“还行。”再问就多说一句:“正常施展。”
询问的人有些扫兴,他们更想听到一句‘超常施展’,不过回想骆白平时的战绩,正常施展……满足了,可以满足了。
长京大校长亲身登门,还带了礼物,就在骆白要填报志愿的前三天里,不断试图用爱唤回两人之间曾拥有过的诚挚情绪。
骆白:“我们拥有过吗?”
长京大校长看着他的眼力哀伤得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字字泣血:“没有吗?”
骆白:“……志愿已经填了,长京大。”
“什么时候填的?我还想亲眼看你一笔一划的写上往。”
骆白按着太阳穴,开端懊悔当初的舔狗行动。眼前这逝世胖子比他还不要脸,怪不得后代能把最烂的长京大发展成最好的大学之一。
长京大校长收起委屈的哭脸,摸着肚子说道:“兄弟真够意思,不枉当初我们结拜一场。欸?既然你都来了,那厉琰同学也可以来嘛。”
话正说着,厉琰真的回来了。
瞟过来的淡薄的一个眼神,令这膨胀得没边的逝世胖子心脏一缩,赶压缩起肩膀就想跑。“老弟,哥这会儿还有事,晚点开学再见面。”说完就跑了。
直到跑到楼下,长京大校长才拍了拍心口:“不简略啊,瞧着不简略。”那眼神,跟他抢了他老婆一样凶狠。
厉琰:“跟你一样,口无遮拦。”
骆白举手以示清白:“我从不对别人口无遮拦。”
厉琰:“过来,我抱抱。”
骆白靠过往,让他抱在怀里:“你看上往很累?”
厉琰闭着眼睛:“国贸工程和东欧矿业同时动工,前段时间由于高考故意不管事,现在一窝蜂挤上来,没给我机会偷闲。”
骆白偷偷地笑。
厉琰没好气的说:“别笑我,你接下来也会跟我一样累。”
闻言,骆白挎下脸。
骆父、骆母器重学业,所以看在骆白高考的份上让他安闲了老长一段时间。现在高考结束,等成绩一发下来,他就知道何谓父母沉重的爱。
厉琰:“这两年里,不会有空闲的时候。”
这几年里是国贸工程和东欧矿业,明年互联网接进又得筹备互联网的发展,等这些好不轻易忙完了,有得空闲的时候,金融海啸又来了。
别人在金融海啸要担心破产,而作为风投公司的晨星资本则要利用金融海啸投资获利以保持其不败的神话,必要时候,还得做出救市的举动。
算来算往,千禧年来临之前,还不能退休。
骆白也在心里打算着,得出个差未几的时间,不由感到哀伤。年纪轻轻却要遭遇着这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苦楚,他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句:“钱多得慌,好烦恼。”
厉琰:“……”越来越不要脸了。
骆白就笑着,实在这也没什么可笑的,很无聊的笑话。可能由于共处一室的人是厉琰,所以就算无事产生也会由衷的开心。
厉琰垂眸看着骆白,嘴角也露了笑意出来。
傻里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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