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付辛（2/2）
“都怪那臭娘们！都是她的错，带着钱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的钱！我的名都被毁了！这个贱人，呸！我看待我儿子一点也不过火！他娘这么看待我！我他妈还把他供起来？”
宗元点点头，“你这个想法不错，按照你这个想法，今天我不兴奋，正好遇见了你，那只能算你倒霉，谁让我不兴奋？”
宗元的声音冷了下来，“别他妈找其他借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你失业，不思进取，老婆跑了，也只会躲在家里暴打十来岁大的儿子，酗酒，吸烟打牌样样都沾，你就是个吸血鬼，幸好你爹妈逝世的早，不然都要给你吸逝世。”
“你就是一个废物。”
“你说你逝世的时候，是不是没一个人愿意给你掉一两滴眼泪？”
宗元这话直戳人心，付东强眼睛泛红，他一赌气，头越发激烈的疼痛起来，“……”
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宗元踢了踢他的腿，轻轻的力道，但是布满了凌辱人的意味，“呵，你想，假如你今天逝世在这，有谁会知道？”
付辛爸头越来越晕眩，宗元的声音低沉，仿佛催眠，“你只会留下一抔土，风一吹，什么都不剩了。”
付东强打了个冷颤。
他被宗元的话代进了进往，假如我逝世了……会有人创造吗？
平时饮酒的人不会在意他出没涌现，欠债的人只会骂骂咧咧，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他儿子……他儿子……
他儿子，可能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谁会犯贱的为这样的父亲掉眼泪？
付东强浑浑噩噩的想着，宗元把空酒瓶扔到四周的垃圾桶里，回头看了一眼付东强，转身离开。
0046惊奇，“就这样？”
宗元翻了个大白眼，“难不成我还要弄逝世他？”
他回到饭店楼下，抽完一支烟才进往，付辛站在窗边，第一时间转过来看他，宗元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饭桌，“还没点？”
付辛摇摇头，“等你一起。”他往宗元这边走了几步，却猛然闻到了一股酒精味。
付辛脚步一停，不动声色，“你怎么往了这么长时间？”
宗元让门外的服务生拿菜单进来，随手翻着，“啊，顺便上了个洗手间。”
付辛微微皱着眉，“你说谎。”
宗元抬头看他，付辛一脸笃定，他饶有兴趣，挑眉，“我怎么说谎了？”
付辛凑过来，趴在宗元身上闻，宗元稳如泰山的让他嗅来嗅往，气定神闲的打趣，“狗鼻子。”
付辛闻到了他的手，“你饮酒了。”
“没有，”宗元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就是不警惕在手上沾了一些酒。”
付辛捉住宗元的两只手，全部身子都趴在了宗元身上，他慢慢的往上移，宗元说话的热气都能碰着他，“闻到没？”
宗元的嘴里还有烟味，确实没有一丝酒味。
付辛点点头，“没有。”
“那你还不下往？”
付辛才注意到这个姿势，他脸颊微红，同手同脚的站直，“对不起。”
宗元看到他发红的脸，指出，“你酡颜了。”
付辛摸摸脸，有些发烫，他紧张的捏着衣服袖口，岔开话题，“吃饭吧。”
宗元不放过他，“你怎么就酡颜了呢？”
付辛假装没闻声。
付东强窝在角落里，他想了很多，很奇怪的，头越疼想的越多，偏偏还想的很明确，他想到了付辛刚出身的时候，那时候家庭美满，他还有一份辛苦充实的工作，妻子贤惠，孩子可爱，一切都是满足一个平常男人的普通生活的模板，然而……
他躺了好几个小时，被冷风吹了好几个小时，胃里那股火烧的疼痛已经平庸，头晕眼花的感到也随着平复，周身泛着浓重的酒味，一点一点在酒味当中沉默。
很久，他掀开套头的麻袋，箱子里空无一人，有流浪狗窝在垃圾桶旁边舔来舔往。
他凝视了流浪狗片刻，一瘸一拐的走出巷子。
宗元把付辛送到平常分别的那个巷子口，他招招手，“明天见。”
付辛嗯了一声，直到他的背影不见，才转过身往家里走往，他走的缓慢，取出了自己的画本，在倒数第二页认认真真的写着字，倒数第一页已经写满。
那些都是宗元对他的好，他清明确楚记得，每一顿饭每一瓶水都记得，每一个字都布满着不可描写的快活。
他欠宗元的，他们两个是有接洽的。
这种密切的，不可断裂的接洽，都被珍而重之的写在了这个不足一个巴掌大的画本上。
付辛回到家时，门锁已经打开，他的脸色冷了下往，面无表情推开了家里的门。
一室混乱的场景出乎意料的没有涌现。
付东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的与打开门的付辛相对。
付辛的声音冷淡，“我没钱。”
付东强咽了咽口水，他的声音都酒精侵蚀的沙哑，连说话都透着股浓重的酒气，“我、我打算戒酒。”
“哦，”付辛表情淡薄的走进门，放下手里的东西，超出他爸走进卧室，脚步忽然一顿。
他转过火盯着付东强，眼睛又黑又亮，“你身上的酒味？”
“不是我喝的，”付东强，“这是别人泼在我身上的。”
这股味道，他刚刚在宗元身上闻到过。
付东强握紧手，激动的青筋暴起，“我，我说真的！戒酒！必定戒酒！”
人，总会会情绪上头。
付辛就这么看着付东强，不喜不怒，没有情绪的看着，“哦。”
他明显的不信任。
酗了七年酒的人，忽然说要戒酒，有几个人会信任？付东强看着付辛筹备回房的背影，心里明确，他抹了把脸，苦笑，“儿子，爸对不起你。”
他真不是个东西！
付辛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