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最先发生异变的是绿谷背后的新生,这群新生来a信息素的军事训练,对这种货真价实的高浓度信息素抵抗力是最低的,不过两三分钟就开始有人面色潮红地倒在地上,绿谷仰头看着一大群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衣服的工作人员从天而降,每个人都带着严丝密合的防毒面具上前对每一个倒下的人察看是否具有行动能力,如果确认参赛的学生真的完全失去意识很快就会被带走淘汰。
这个好几个人联合编织的陷阱威力奇大无比,不断有人被拖拽出混战的场地,上鸣看着自己不断上涨的积分面部表情都有点呆滞了,八百万看着这个宛如人间淫浪地狱的场景,眼神凝重地看向了还没有倒下的,明明外表就只是平平无奇的绿谷——
——如果不是心操倒戈,这个家伙居然有这种恐怖的底牌吗?!
轰焦冻在一片白雾里面来去自如,他站在了还在不断发射气体的上鸣旁边,心操站在了轰焦冻的背后,浓稠到近乎实质的白色烟雾里猩红的目光一闪而过,野兽发情期般的,压抑嘶吼般濒临绝境的低声喘息,轰焦冻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阻止了上鸣和八百万准备过去察看的举动——
——他并不相信这是爆豪真的倒下了,这个家伙抵抗这种类似于oa信息素催情剂的能力和自己不相上下,他本来是准备在这个家伙进入发情状态失去理智的时候诱导他攻击别人被罚出局,结果,居然好像是倒下了,或者——
——是冷静下来等着埋伏回击。
轰焦冻倾向于后者,但是也不排除前者的可能性,毕竟这个东西来历的确相当古怪,他闻了之后都有种控制不住的心浮气躁,就算爆豪冷静下来,在这种气体里也不可能撑多久就会被逼到进入发情期而出局。
他只需要耐心等待。
轰焦冻转移视线,他像是背后张了一双眼睛一样无比自然地抓住了从背后伸过来准备拍他肩膀的手,他面色很冷漠,语气又是一如往常的冷静的淡然,他转头看向心操:
“你是在攻击我吗?”
心操的手腕被这个人轻描淡写的固定住翻转,动弹不得地扭曲着,他的脸上滴下一滴冷汗,背后八百万和上鸣的眼神都已经涣散了,显然已经被他催眠成功了,心操急促起来的呼吸把防毒面具上呼出一层看不见他表情的雾气,他的语气带了一种恍然大悟:
“你知道我会催眠他们?你为什么不阻止?”
轰焦冻只是平静地看着心操,他捏紧了心操的手腕,心操被捏得咬牙了一下,他被迫五指一松,一块还没有被使用过的白色小方块掉在了地上,轰焦冻低头扫了这个已经沾染上灰尘的小东西一眼,心操就低笑着接了下去:
“轰焦冻学长是觉得没有必要了,是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你和你队友的合作关系已经解除,现在你们都是竞争关系了,如果我不杀他们,等会也是你亲自动手对吗?”
心操抬起亮的惊人的紫色眼睛:“——毕竟,这个比赛从来都只在只留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结束。”
轰焦冻同意这一点,于是他对心操说:“你可以选择今天自己取下面具,或者明天我来杀你。”
轰焦冻眉目淡淡,他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并且无法更改的事实一样平淡无波:
“你杀不了我。”
心操单手取下了面罩,他背后的八百万和上鸣和他动作如出一辙,僵硬而呆滞,像对年久失修的关节生锈的木偶,被什么东西触发了开关,一动一动地把面具取了下来,心操取下面具后,对看着他的轰焦冻做了个不标准的举手投降的手势,懒懒散散地往后一躺,他也是草食动物,不能主动杀人,所以他只是催眠了八百万和上鸣,轰焦冻要求他做什么,这两个人必须学着做——
——心操在浓郁的甜美信息素里神志渐渐模糊,他低笑着啧了一声,喃喃自语道:
“果然,爆豪和轰焦冻这两个家伙,不是我可以轻易取胜的啊,怪物吗,居然什么都猜到了…”
「动物(绿鬣蜥)因进入发情期出局,参赛者轰焦冻获得积分33600」
轰焦冻看着心操被捆绑住拽出场地慢慢垂下了眼睫,他转头走向丛林里淅淅索索的动静传来的地方,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走在一群宛如地狱一样不断有人呻吟着从地上伸出手来扒他裤脚的泥地里就像是走在课堂上的走道里一样,而他不为所动地靠近一个山洞——
——他听到有人慌乱踩在碎石粒和草屑上奔跑的声音,在这个所有人都倒在地上的时刻,这个奔跑的人,是谁就可太明显了。
——绿谷出久果然对这个东西免疫,或者说是提前服用过相关的抑制剂,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至少轰焦冻没见过有什么信息素能够轻而易举地让自己烦躁,但却能够靠抑制剂控制住发情欲望的。
而绿谷可以,轰焦冻平静地想,这个人可以抵抗这种东西,而我不能。
他的皮质军靴光亮的面上还沾着没干的血渍,顺着他移动的动作滑落到土地里,他的衬衫已经被血染红湿透了,从军裤里面荡出来半截,能看见明显的腹肌轮廓,深蓝色的领带凌乱地散在轰焦冻的胸前,轰焦冻已经走出了那个全是雾气的范围内,他对面的巢穴里居住着一个吃饱后餍足的蟒和一个颤抖的人,他们同时仰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绿谷急促过速的呼吸声在不断地回荡着,然后绿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占据绝对优势的人在他面前取下了防毒面罩。
轰焦冻无波无澜地把面罩扔到一边,塑料的面罩在地上磕了一下,那个被漆满雾气的壳破开了一个口子,轰焦冻漠然地,居高临下地看向绿谷:“起来,我们对决。”
轰焦冻一步一步地靠近这个连站立都不行的人,他皱了下眉头看着绿谷红得不正常的脸,一副明显也受到影响即将进入发情期的样子,难道他猜错了,这个家伙也不能免疫,只是要比平常的alpha对这个稍微耐受。
绿谷已经四肢发软到站都快站不起来的地步了,他的头脑也不清醒,绿谷努力晃了晃脑袋,他面前出现五光十色的,来自于同一个人靠近的过程中,在他眼前晃出的叠影,他只是像只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小兽般红着眼睛,但又倔强地扶着洞穴的边缘站了起来,绿谷死死地咬出下嘴唇,血丝从他的唇齿间弥散开,他仰着头看向已经走到他面前的轰焦冻:
“轰焦冻学长和我都是草食吧,你要怎么决斗?”
——显然一副已经接下挑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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