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春心萌动(1/2)
不过端哥你是不是考虑的太长远了,连我改嫁之后的处境都考虑到了。情动未过,钟雪依旧发软,靠着湿哒哒的泉壁倚了一会儿,拇指抹过嘴角,单纯是无意之举,但落到梁端眼中,又是另一番南辕北辙的解读。
“你私自亲我也就罢了,这般回味无穷又是作何?”梁端别脸,不是很淡定,他明白了,钟雪就是故意的,故意撩拨他,借机看他笑话,必然如此。他再三推敲,愈发笃定自己的想法。
“额……回味?”钟雪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梁端这种曲意解读的行为并非首次,前车之鉴的车轱辘都来来回回碾过好几趟了,任钟雪磨破嘴皮子解释都无用,索性不解释,顺坡下驴,“好不容易亲你一下,草草带过多不负责,再者,风月之事必得稍加回味才更为带劲儿啊。”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等难以启齿之事?”梁端惊了,白日宣淫已是有失大体,这人还敢拿到台面上说,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这只是一场充满惊喜的运动,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歇了会儿,周身力气渐渐回拢,钟雪抬手将凌乱的发丝掖在耳后,从池中走了出来。
水珠顺着肩头,胸口,大腿滑下,钟雪裹着布巾光脚踏上岸边碎石,小腿还是使不上劲儿,奋力一踩,精彩的摔了一跤。
正面壁思过的梁端闻声,连忙回头,见状,原本略带绯色的脸瞬间白了下来,仓皇跑去把钟雪扶起。
“笨死算了。”梁端言语粗暴,手上动作还算温柔,仔细帮钟雪擦干身子,一边帮他穿衣裳一边嗔怒,“你脚脖子是豆腐做的吗?我一眼没见,你便崴了脚,现在好了,你爬着回去吧。”
钟雪刚穿上外衫,闻言,一脸懵逼的啊了一声,爬回去?要不是你摸我,我也不会腿软,归根结底是你有错在先,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也要把自己扶回去吧。
“我手也软,没力气爬。”钟雪接道。
“那怎么办?”梁端帮他系衣带的手一顿,不耐烦道,“难不成要我抱你回去?你别得寸进尺,我不会抱你的。”
钟雪也没指望他抱:“背回去总行吧?我很轻的,背我不会很费力。”
梁端自我纠结了好一阵,方不太情愿的点点头。
钟雪坐在一块石头上,左手按着石面,右手摘下面前石缝中的一朵小红花,一边捻着玩儿一边道:“端哥,你跟夏元颖,也就是夏元静的妹妹关系怎样?”
梁端半跪在钟雪背后,手腕缠着钟雪的发带,以手为梳,正帮他束发,闻言皱了皱眉:“不熟。”
“那她送你香囊时你不仅收了,还日日随身佩戴?”钟雪疑道,刚扭过脑袋就被梁端又扭了回去。
“别乱动!”梁端捻起钟雪的一缕头发,仔细捋着,“那香囊太丑,我原不打算要的,但得知有人想借此香囊害我,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将计就计的收了。”
梁端顿了顿,云淡风轻的掀了钟雪的老底:“你呢?为什么要顺走我的香囊,还投火堆里烧了?”
钟雪僵了下:“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没人近过我的身,更没人与我贴的那么近过,除了你不可能会有别人。”兴许觉得这个原因不太有说服力,他又补充道,“而且张管家也亲眼看见了。”
“你既知道是我,为何还大张旗鼓,满院子的找?”钟雪问。
梁端为他系好发带,绕至他身前,躬身蹲下:“府中有他人眼线,即有人指着那香囊来害我,必然会时时盯着,若是遗失不寻,定会引起他人戒心,索性做戏做全套。”
钟雪哦了一声,两手搂住梁端的脖子,纵身一跃,若不是梁端习过武,底盘稳,非被他扑趴下不可。
梁端扳着钟雪的腿,拾起地上的油纸伞递给钟雪:“撑好,若是过水帘时将我淋湿,我便即刻将你丢出去。”
钟雪一手拿着琉璃灯,一手撑着伞:“知道了知道了,好哥哥,我饿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梁端被喊得心肝儿一颤,干咳了声:“嗯,你……你自己也当心,莫被淋湿。”
白衣青年提灯撑伞,黑衣青年背着白衣青年,淡然朝百仞高的水帘走去,水瀑浇在油纸伞面上,四向迸溅,过之,滴水不沾身,唯有黑衣青年的鞋面微微洇湿一片。
穿过水帘,两人原路返回。
“端哥,谢宣这个人如何?”钟雪握着伞柄在手中转了一圈,水滴顺着伞面唰唰甩出。
“你好像对他很上心?”梁端沉声道。
钟雪歪头,看着梁端阴郁的侧脸:“只是单纯好奇。你看,若那墙壁上所画为真,谢宣便是皇帝跟公主所出,而公主临终将圣旨与谢宣托付给了……”钟雪偷偷看了梁端一眼,“托付给了另一位交好的公主。”
“瑞、成、公、主。你直说就是了,我从不在意这些,不必吞吞吐吐,听着心烦。”梁端干脆道。
“公主封号五花八门的,我一时没想起来嘛。”钟雪微微收紧手臂:“当年之事,瑞成公主与南疆质子本不用被处死,毕竟她跟皇帝还有层血缘关系,加之当时南疆质子即将回南疆,皇帝完全可以以和亲为名,将瑞成公主名正言顺的嫁过去,若如此,这件事不就圆过去了嘛,但皇帝偏偏没有,不仅没有,还以“恐此事传出,有损皇家颜面”为由,对两人下了杀手。我在想,皇帝赐死他们二人会不会跟如宣公主临终托孤一事有关?”
话音刚落,梁端忽然嘘了一声,带着钟雪躲到一处洞窟,并灭了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