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2）

疑『惑』着接通，电话里却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是郝笑，他的声音如同在砂纸上磨过，隐隐还带着颓丧的哭腔，“荣老师，你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吗？”

荣岁被他问懵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世界之大，无奇不樱怎么忽然问这个？”

郝笑苦笑一声，“马出事了……”

荣岁一惊，就听他继续道：“今休假，我们几个人一起去聚餐，吃完饭马去停车场开车，可是我们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出来，我就去停车场找他……”他顿了顿，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过去找他，却发现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趴在马身上……马似乎在跟那东西搏斗，我当时大喊一声就冲了上去……”

“但是、但是……”他的话语有些破碎，显然承受着极大的恐慌，“但是等我上前，却只有马躺在地上，那个黑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马倒在地上，胸前有五个血窟窿……”他颤抖着声音道：“是那个东西的爪子抓的，它不是人，没有人类能徒手『插』进饶胸腔里……”

荣岁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描述，头皮有些发麻，他又想起邻一次看到的那具尸体，尸体胸口的大洞并不是平整的，边缘的血肉外翻，折断的肋骨还连着皮肉……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是什么利器造成的，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个洞，是那个怪物生生用手挖的。

“马警官……他怎么样了？”荣岁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汗『毛』。

“还在急救室抢救。”郝笑脱力的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想起之前的荣岁两次过的那个怪物，黑乎乎的一团影子、没有五官、只有一个竖立的眼睛……

他隐隐已经信了，不然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他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真的是鬼怪所为吗？”

荣岁张张嘴，觉得多半是了，却又想起先前看到的新闻报道：“之前不是凶手已经抓住了吗？”

郝笑自嘲的笑了一声，“确实抓住了，但是那个屠夫只承认杀邻四个死者。他跟那个死者本来就有私仇，看见前面三起案子，就故意模仿了凶手的手法，想要栽赃嫁祸。”

而前面三起案子的凶手至今没有找到，他们还在追查中，只是担心引起公众恐慌，才低调调查。只是没想到，凶手还没找到，他们自己人就先出了事。

荣岁叹息一声，“我方便过来看看吗？”

郝笑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好，我跟队长一下。”

挂断电话，荣岁就收到了写着医院地址的短信，荣岁拍拍脸颊，叫了个出租准备去医院。临走前想起来什么，又急匆匆的跑回去将殷烛之带上。

殷烛之变成手环盘在他手腕上，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郝笑提前在医院门口等着他，看见荣岁时勉强笑了笑，脸『色』惨白眼睛通红，“我带你去看看。”

一起聚餐的都是他们队里的人，刑队长也在，看见荣岁上来神情不是很好，但是到底还是默认了郝笑的动作。

马暂时算是抢救回来了，胸前的五个窟窿很深，也不上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医生就差那么一毫米的距离穿破心脏，要是再深一点，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现在人还在icu里面躺着，如果能撑过二十四时，就算脱离的危险。

荣岁隔着厚厚的玻璃往里看，马脸白的像纸，身上『插』满了输『液』管，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看着就跟死人没什么差别。荣岁定定的盯着他看，就见马身上缓缓的浮现一团黑雾，那黑雾笼罩着马的头，缓缓凝成了一只硕大的、竖立着的红『色』眼睛。

那眼睛充满恶意的看着荣岁，而后陡然散开，又消失不见了。

郝笑注意到他的神情，紧张道：“你看见什么了？”

荣岁下意识『摸』了『摸』手背上的火焰印记，从黑雾出现时，手背的印记就有些微微发烫，他想了想，低声对郝笑：“现在人太多了，晚上过来可以吗？”

郝笑回头看了一眼刑队长，再看看病床上的马，用力点头，“好，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