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七局(1/2)
那之后, 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楚总结了前几局的经历后,认为既然这一“局”的提示是“搭骨尸”, 那么他身边的这些人中必然有与之相关的人和线索。陆楚有意想要问问他的家人他们家乡是否有冥婚的习俗, 却一直没有找到问的机会。
毕竟马上就要过年,本应该喜气洋洋的时候,并不合适去过问死人的事。
于是陆楚只好在网上继续查找相关的信息。
很快, 他便发现了一点令他十分在意的地方。
“冥婚”是从汉朝便有的习俗。
那时若是谁家已经定了亲的孩子过世,若是这家有权有势, 就可以让未嫁过门的女子继续拜堂,而后与死者一同陪葬。至于平民百姓,若是儿孙早亡,就会寻同样早亡的少男少女, 算过八字后,若是八字相和, 便由阴阳先生寻个日子结亲,一同下葬。延续到后来也有生人不用陪葬,直接与死人结亲,守一辈子活寡的阴婚形式。
这种冥婚很是盛行, 一直持续到了清朝, 因为清朝统治者为满族,没有冥婚的习俗,这种阴亲形式才渐渐衰退。
“冥婚”不单单指死人之间的婚事,包括死人与活人的亲事,也被称之为“冥婚”。而局给的提示不是“冥婚”, 而是“搭骨尸”。
“搭骨尸”特指清末死人与死人之间的婚事。
所以,这一次是指的两具尸体?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一“局”的要求会是斩姻缘……
用了“斩”这个字眼,说明这次的亲事并非两厢情愿。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结亲的两方中,有一方尚且活着。
一活人一死人拜堂不能称之为“搭骨尸”,由此可见,一旦结亲成功,便意味着那个活人的下场——是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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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三天后,在陆母的提醒下,陆楚将脖子上带着的穿铜板的红绳挂在了门内把手后面的位置。
没想到刚刚摘下铜板不过二天,陆母就起了个大早,凌晨四点左右去了趟邻村,又给他求来了同样的红布和铜板。
陆楚看着眼前的东西,疑惑道:“妈,怎么又去求了?”
陆母笑,面上沧桑的皱纹痕迹颇深:“等过了年,你快上学走的时候,妈还得再去求一个呢,多接点好运,多求点平安。快,先带上这一个,还是戴三天六摘下来挂你屋门里边儿的把手上。”
这是陆母的一片心意,陆楚没有推辞,接过又戴在了脖子上
腊月二十三,进入了小年,各家各户都忙了起来;临近年关的时候,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雪积的很厚,成年人一脚踩下去几乎可以淹没膝盖。
乡下过年讲究的多,年前就一直忙忙碌碌,一直到大年三十,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活。
三十这天晚上,各家各户彻夜都不会熄灯,彻夜通明,象征着来年顺顺遂遂、通明敞亮。
陆楚嘱咐陆楚拿着一把五六厘米长的小红烛和一把散香,点上了再插在各神画像前面的香篓里。陆楚兜里装着打火机,按照陆母的说法,每个神的画像都插上一只小蜡烛和一根香。
天地神、灶神……这一圈下来,最后只剩下了两组蜡与香,要去门口给两尊门神插上。
陆楚的家在村子偏外围的地方,再往北走过几家,就是成片的农地,那里一片旷阔无人居住,夜里看去阴渗渗的。
此时天已黑,尽管各家大门前都挂上了纸糊的大红灯笼,门到院子里的走道里也亮着灯,但由于村子里的灯用的都是灯光暗淡的黄灯的缘故,出了院子门还是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门前的雪被陆家人合伙费了一番力气铲开来,堆在了一旁,不知道哪家的小孩子淘气,把那铲开的雪堆成了雪人的样子。雪人用树枝当四肢,衣服上拿下来的塑料扣子当眼睛,红色的布条当嘴,堆得歪歪斜斜丑的很,只大概能看出点人的样子。
陆楚蹲在院门前,背对着街道,面对大门与院墙的夹角,挡着凉飕飕的夜风,试图点燃手里的蜡烛和香。
一阵冷风吹过,陆楚冻的一个哆嗦,刚刚点好的蜡烛便熄灭了。
陆楚没在意,再度去点蜡烛,又是一阵风吹过,蜡烛再度被熄灭。
他想了想,准备先将香点燃,香与蜡烛不同,只要燃起来,这样程度的风吹过,只会越燃越旺。
然而令陆楚没有想到的是,这香,却根本点不着了。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陆楚立时站了起来,转身正对着街道的方向。他手里攥着香蜡与打火机,神情戒备地看着他家门前的小道北边的方向。
由于大家的房子构造都是坐北朝南的缘故,街坊邻里都称呼自己的北边邻居为自家后邻家,南边则为前邻家。村子里建房子,因为要考虑地形和农地的缘故,有的地方并不是按照规整的长方形一户一户建过去的,陆楚家就与他家的后邻家有着五六尺距离的交错,陆楚对门那一家的平房就也和他们后邻有了相对的错位。
这样一来,小路延续到陆家后邻家便开始拐弯,导致站在这天路上的人总是看不清楚北边的情况。
从陆楚站立的位置往北边看去,除了昏红灯笼的光亮,再没有其他光源;看得远了,视线被弯道和夜色遮挡,令陆楚总觉得小道拐弯的暗黑角落会走出来什么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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