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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唏嘘感慨之际,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来人又是张老面孔,徐了内心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老熟人扎堆往自己这儿跑。对方拿出一叠材料,笑意盈盈地开口问道:“徐律,有没有兴趣去做法务。”徐了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吱声。
“公司的资料都在这里。”对方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徐了不动心是假的,这家公司他确实略有所耳闻,初步定下的报酬也算是丰厚。对于他来说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对方见徐了像是有些动心的样子,又补充说道:“徐律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抽空和他们的负责人约见一下。”
徐了点头,对方留下联系方式,临走前还不忘和他打打人情牌,徐了只笑着点头,对方挥挥手也就离开了。
他将那份材料又从头细细看了一遍,确实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很值得他考虑。徐了最近没接什么大案子,都是些简单的小案子,他索性就将这些案子交给手下的律助代劳。他眼见着没什么事情想走,那小律助眼尖似敲门进来。
大抵还是来问手头案子的事情,徐了望了望那扇门,有些无奈地自嘲道,十个进来九个都是为了案子,这张椅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律助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年轻,表面看上去咋呼,但做起事情来却格外的细致。徐了特别喜欢他举手投足之间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多少能促使他想起一点当年那个跑来跑去不喊累的自己。
再说另一头的时措,承暴君吉言,这天上班他还真就没迟到,当然也就是踩着点到而已。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埋头工作的其他人,内心总有一种恍惚的不实感。
时对不给他找事儿,他亲爹不急着召他回家,工作顺利,这已经是他认为最幸福的生活了。当然如果他的性生活能够再圆满一点,他会更开心。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这个念头似的,脊背的伤口忽然抽痛了一下。说到这儿时措便气不打一处来,暴君给的药虽然好,但是满身的痕迹还在啊,他只得换上厚实的衣服,生怕别人看出些端倪来。
坐办公室的就是这个命,非重大事情几乎很难从座位上走开,时措真正能从这个座位上离开还是等到了下班。
他惯例在外面解决了一顿。不知怎的,望着眼前的食物,他忽然想起暴君提着的那个食盒。或许是记忆的再加工,他分明觉得哪个小小的食盒里的东西好像很好吃,连平日里索然无味的蔬菜也变得很可口。时措拿着筷子支着脑袋,一个诡异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莫非这些东西都是暴君亲手做的?
他很难把一个挥着鞭子把他打得要死要活的暴君和一个刀工娴熟,技艺精湛的人联系在一起。
暴君,鞭子,围裙……锅铲!这四样元素在他的脑海中天马行空一般地拼接在一起,时措从内心泛起一阵恶寒,连带着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扔到了地上。
早就回到家中的徐了,还真就在厨房里忙活。他初为律师那几年,经常跑东跑西饭也不能好好吃一顿。如今空下来,即使是一个人,他也不愿意将就任何一顿饭。
前几天为了那条恶犬伤透了脑筋,他生怕对方在笼子里还能惹出事来,只得早点下厨提着食盒回到stray。
过去的几天对时措是一种折磨,他在笼子里百无聊赖的时候,却不知道暴君虽然不在这个房间里,但仍旧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