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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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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人玩过这个?”

“是的,主人。”

一股恶寒自心头泛起,时措抚了抚额头连忙纠正对方:“停停停,先别叫主人……”

“好的,先生。”

“诶,那你是怎么和你的主人分开的?”

青年抽了抽鼻子,沉默了良久还是开了口:“他……主人他……不要我了。”那话语里有些不为人知的颤抖,时措低头看了看对方的表情,那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像是要淌出泪来。

“……你犯了什么事啊,你主人就不要你了?”时措一脸八卦地问道

“我……我对主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被主人发现了,就……”

时措挠挠头,对方这话实在是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不该有的念头,怎么后果就这么严重了?他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继续打探道:“什么念头?这么严重呢……”

“我喜欢上了我的主人……”

“噗……”时措强忍着哈哈大笑的念头,捂着嘴不敢出声。

谁知那小sub听到他的笑声之后不仅不怒,反而更显悲切:“您也觉得很好笑吧,先生,奴隶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主人呢?”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摆手。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怎么能妄想让主人和我在一起呢?”

时措听到这话震了震,前半句,他也听过,暴君反复强调了很多遍。这不想还好,一想,暴君那副威严的模样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时措不禁有些坐立不安,搁在茶几上的脚不自觉地收了回来。

“如果主人不要你,这很严重吗……?”

徐了接到程释明电话的时候,正在看手头的一个案子。这个活不是他接的,只是友情帮别人参谋参谋,点拨点拨思路。案子是有关刑事诉讼的,他许久不碰这一块的法条,有些生疏了。

电话终了,他二话不说赶去了stray。

在驱车前往的路上,徐了是出乎意料的冷静。震惊盖过了愤怒,但他随即一想犯这个事儿的人是条恶犬,一切似乎又解释得通了。

纪律差服从性低,这些他都不在乎,他有这个耐心慢慢纠正。

可背叛,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他迈着沉着的步子走在包间的走廊里,在程释明报出的那个包间门口,他站定了。徐了倚靠在在墙上不出声。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25分钟。

走廊里空无一人,细细听去某个包间里似乎传出了轻微的哭声。徐了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他的脑海中滚动过去的却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他现在进去,对方就是未遂。

如果他不进去,等着人出来,那对方便是既遂。

徐了抬手摘去鼻梁上的眼镜,出门太匆忙没来得及取下。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刑事犯罪的案子,未遂与既遂,足够他为了最后的量刑好好斟酌周旋。但很可惜不是,等待着那条恶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被他亲手丢掉。

那青年苦笑着开口回答道:“被丢弃,是对sub来说最残忍的一种惩罚。你全身心仰慕依赖的一个人,被从你身边剥离……”

他见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便低低补充了一句:“先生,您是do,您没有办法理解我们这种情感。”

时措愣住了,他的指尖开始微微发麻。他并不是do,他对暴君的情感也称不上是仰慕和依赖,但他对于对方所说的感受似乎又不那么难以理解。

“那……你的主人对你好吗?”时措开口已经带上了不为人知的颤抖。

“好……特别好……他是会在打完我给我擦药的人,他是在我觉得有困扰的时候愿意倾听我的人……”青年仍在絮絮地说着些什么,剩下的全都入不了他的耳,可只这第一条便让时措动弹不得。

暴君让他禁欲,暴君很苛刻地要求他,暴君总会把他打个半死……但暴君是唯一一个在他受伤之后主动安抚他的人。

这独一无二的关怀,是时措在这漫长的二十多年里从未体验过的。

他忽然想起那罐被摆在显眼位置的药膏……不行,不对。时措狠狠地晃了晃头,脑海中似乎照进一条半明半昧的光线,他像是忽然开了窍。时措意识到他今天的行为像是错了,并且错得很彻底……

“好了够了……”

青年立刻噤了声,他以为是自己太聒噪了,惹得眼前这位先生不太满意。

时措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对不起……我其实是sub,今天是我骗了你……”

“但我想我还犯了错……”

时措开始慌了,他顾不上去关怀那个被他欺骗的青年,他得去弥补,至少让自己心里过得去。他的四肢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他费力地将这个房间内的一切恢复原状,椅子,沙发,灯……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抹去上面自己的指纹,仿佛这样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番混乱地收拾之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去打开门。他要跑,他要离开,只要现在回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门被打开,走廊的光照射了进来。他如是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啧……”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咋舌声,乍一听颇有些意外的意思,但似乎又像极了埋怨。时措惊呆了,麻痹感从手指一点一点蔓延到全身,他费尽力气扭过头。

门边站着一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卸去,他跌坐在地上,呆呆地仰望着那个高大的男人。

徐了逆着光看向他,脸上无悲无喜,他只静静地开口:“……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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