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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走出了房间并未直接离开,相反他径直来到了三楼。
stray的三楼是较之二楼更为隐秘的区域,一般来这里的,都是在stray有固定包间的人。“暴君”徐了可很少笑吟吟的出入三楼。
“诶,暴君,今天心情不错?”
和徐了打招呼的也是stray的常客程释明,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是程释明的私奴,据说这对儿之间也有点曲折的故事。今天那个小东西一身可爱的装扮,尤其头上的一对耳朵,挺招人喜爱。
“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怕不是有了艳遇?”程释明近来有些油嘴滑舌的趋势,徐了懒得和他废话,摆摆手便离开了。程释明也不以为意,牵着自家的小东西往别处去了。
徐了转身拐进了自己的包间。
房内灯光大炽,房间的正中央跪着一个人。凭他的状态来看,似乎跪得很久了,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对方整个身子向前方晃了晃。
徐了皱皱眉,随手从架子上挑了一条鞭子,直直地往对方身后抽去。
徐了之所以得名暴君,只因为出手狠厉,对手下的奴也更外的严苛,凭一套铁血的手段在圈子里混了“暴君”这么个花名。
跪着的人没撑住徐了卯足劲的一下,直接痛呼出了声。徐了不由分说,在同样的位置又给了对方几下。那小东西那里还有半点敢动的样子,任凭背后的伤口叫嚣着疼痛也不敢开口。
“我最讨厌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东西。”
“下周开始,你不用过来了。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
小奴隶原本紧绷着身子忽然垮塌了下来,他顾不得任何姿态的问题,手忙脚乱地爬向徐了脚边,竟是悲悲切切地啼哭起来。嘴里念叨着些“对不起”、“错了”之类的词汇,徐了更是烦躁,他握住鞭柄,抬起了那张涕泗横流的脸。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那个小奴隶霎时屏住呼吸,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生怕抽泣的声音再次惊扰到眼前这位暴君。
“把你弄脏的地方舔干净,然后,滚出去。”
当大门再次被合上,徐了才觉得一切都告了一段落。身为暴君,对自己选奴也有一套标准。在他这里,服从永远是最高的指令。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奴隶,那种温顺的乖巧的,他一概看不上眼,玩起来太没意思,简直就像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拾起地上那根黑色的鞭子,仔细擦拭之后挂上了架子。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一楼包间里的那个年轻人,他高高昂起的头,还有那抹吃痛的笑。徐了的目光在架子上扫视着,他修长的手指停在一根由几股黑牛皮绳编织出的鞭子上,他极少会用这条东西来打人,因为没什么人能挨的住。他飞快的取下鞭子,在空中甩了个鞭花,发出响亮的声音。随即,徐了叹息般地摇摇头,放回了鞭子。
时措心情舒畅地离开了stray,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那张房卡。啊!他的生命之光,他的欲念之火!时措在内心为今晚的艳遇深情地赋诗一首,然后喜滋滋的开车回家。
当他被周一的闹钟吵醒的时候,时措怀疑周末的艳遇是不是一场梦。他自己租了一套三居室,干净的厨房形同虚设,他基本不开火。时措飞快地打理着自己,从冰箱里掏出几片面包叼着便往楼下走。
正巧遇上楼下的小孩子,极不情愿地被妈妈拽走去上学。时措坐进车里,拧开发动机,学生狗,工作狗……为什么人好好的一辈子,非得活在疲于奔命像狗一样的状态里呢?他抹去唇边的碎屑,开足油门往马路上开去。
时措时常觉得,他这一生像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连个气泡也不见得有。他在被规划好的棋盘上一步一步往前走,但他不甘心,他非要横生些枝丫出来。这么一想,他忽然有那么点动力,继续在电脑屏幕前把未尽的方案敲完。
日子是可以一天一天挨过去的,时措再次来到stray门口的时候如是想到。他从兜里拿出那张熟悉的卡片,仔细摩挲着卡片上的暗纹。他不痛快极了,急需些别的东西的来舒缓一下。时措用力扯开了领带,走进了stray。
这个地方照例是灯红酒绿,只是这次他没了慢悠悠点一杯酒的兴致,他想先找到那个人。包间在大厅拐角的走道里,他前头是一对喝得东倒西歪的年轻人,两个人黏黏糊糊,耳鬓厮磨,时措看着厌烦,大步超过他们,甚至还微微用力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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