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盛约发高烧,被送回酒店了。他身边有经纪人助理医生保镖一大堆,不缺人照顾,柏方时又实在走不开,就没跟着掺和。
下午,男二走了,剧组还得照常赶进度。
但突然闹了这么一出,片场的气氛变得有点微妙。在此之前,柏方时和盛约之间的猫腻儿大家都知道,平时看他们的眼神总带几分调侃的意味,现在却都规矩了,从调侃变成了保持沉默。
赵导说:“刚才的事,录像和拍照的都删了,谁也不准到网上乱讲。”
他不提还好,这么一强调,气氛顿时更尴尬了,好像柏方时和盛约已经出柜了似的。
柏方时本人却没什么感觉,他出道早,这几年算得上经历丰富,早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了,他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认真把剩下的戏份拍完了。
当天晚上,照旧很晚才收工。
柏方时回酒店的时候,门口有个人在等他,是盛约的助理。助理是个年轻小姑娘,跟他说话有点害羞,吞吞吐吐的,说盛约高烧不退,不肯吃药,迷迷糊糊地嚷着要见他。
柏方时沉默了一下。
盛约不爱吃药的毛病他知道,这祖宗特别矜贵,平时就喜欢作,生病时更是得作到全世界都围着他转才行,否则就大事不好了。
柏方时没法,跟助理一起去了对门。
同一个酒店,对门的房间和他住的是一样的套房,以盛约的高标准来看,都属于又寒酸又破那种,勉强能住人。让他在这种地方住两个月,也是难为他忍得住。
柏方时穿过客厅,跟盛约的经纪人打了声招呼,对方比他还自然,把他领到盛约的卧室里,然后贴心地关上门,留他们独处。
柏方时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门一关,反而有点不自在了。
他走近几步,到床边坐下。
盛约正在睡觉,身上盖一条毛毯,双手规矩地平放在身体两侧,睡相非常安静。安静到柏方时不禁有点怀疑,“嚷着要见他”是真的么?恐怕是梦话吧。
他伸手摸了摸盛约的额头,还好,没那么热,显然是助理夸大其词了。
但不吃药也不行,准备好的退烧药就在桌上摆着,旁边有一杯水,柏方时试了试水温,把杯子放回去时,不小心磕到桌沿,咚地一声轻响,盛约竟然醒了。
“……你怎么在这?”
盛约睁开眼睛,看见他时微微一愣。
“来看你好点了没。”柏方时扶盛约坐起来,把他腰后的枕头垫高,给他靠着,“先吃药,你助理说你又不肯吃药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想故意罢工吧?”
柏方时的声音很轻,不是质问,更像亲昵的责备。但盛约不领情,发烧也不耽误他摆冷脸:“你不是恐同么,恐同还来看我,真难为你了。”
“……”
柏方时哽了一下,他俩根本没法好好聊天,这祖宗说话总是这么夹枪带棒,至今还没被打死,纯属因为长得好看。
大家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格外宽容,柏方时也一样。他忍了,耐着性子哄盛约:“我不恐同,更不会恐你,你别对我那么大意见行吗,先把药吃了,吃完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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