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女生 > 韶华舞流年 > 第九十六章 无心之伤

第九十六章 无心之伤(1/2)

目录

注视着无爻的眼神略略转移,百里忘尘瞥了一眼相拥而立的两人。他知这二人便是闻名江湖的暗皇与水月公子,却未料到那暗皇会在得知他的名讳之后便说出那番话。百里家族隐晦已久,从不张扬,即使身居要职,在安炀朝中也不甚引人注目,即便是安炀之人,也并非个个知晓,更不论是在苍赫。

百里忘尘的眼眸中顿时多了些锐利之色,站在几人身后的炎瑱听几人所言,却现出几分疑惑,从那百里忘尘话中可知,暗皇未曾料错,他确是由安炀而来,但暗皇身处苍赫,又如何会对安炀之事知晓的这般清楚,难道连安炀,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若真是如此,暗皇便绝不是寻常江湖人物……

一边思量着,不由想起了琰青,不知他是否知晓,又或他是否曾有怀疑,暗皇与程子尧究竟是何人?他们的身后,又有着何种背景?

祁溟月对祁诩天先前所言,也颇感诧异,早知那人很可能是由安炀而来,却不知那人确实的身份,父皇既对百里家族有所印象,便是说明此人来历不简单,要知能被父皇记住的,绝非等闲之辈。此时见百里忘尘果然未曾言语,不承认,却也未曾否认,心中便已知答案为何,但相比他的身份而言,另一事才是他眼下想知的。

早在街上初见百里忘尘之时,他便觉此人虽看来冷厉无情,实则却是不然,由他身上可觉出暴烈的杀伐之气,不似冰,倒更似烈火,对事对人,绝不会遮掩逃避,依着此人的性子,他决定还是直接询问,“不知阁下为何而来?与我手下无爻,又有何关系?”

因他此言,那如出鞘利刃一般的人,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既悲且喜,且伤且忧,只瞧上一眼,便可知无爻于他,是何等重要的存在。

对祁溟月之问,场中之人反应不一,无人说话,都在等着百里忘尘的回答,百里忘尘却只是望着无爻,那专注而又灼然的眼神,令所有人都明了了他对无爻的感情,绝非寻常。

正在这时,原本沉默不语的无爻,竟是突然开了口,“我与他,无关。”

幽魂似的人,神色依旧平静,一片虚无的眼中,反射出阳光之色,却是全然斑驳的暗影,不论他面上如何,祁溟月仍能从他身上觉出从未有过的情绪起伏,头一回,他感觉到了无爻的悲伤,极力压抑,却仍是明晰的伤痛。

听无爻开口,百里忘尘沉如深海的眼眸中暗涌流转,久久,才平静下来,对着无爻所立之处说道,“随我回去。”

祁溟月早知无爻许是安炀之人,此时也并未觉得意外,见无爻不语,他便悠然开了口:“无爻是我手下之人,他的去留自然也需我应允,阁下不将缘由说明,便要他随你回去,恐怕不太合适。”

百里忘尘目光一凝,“他是我安炀之人,即便如此,你也要将他留下?”既然身份已露,他也不再掩饰。

“子尧以为安炀与苍赫处的不错,无爻是苍赫之人或是安炀之人,又有何关系?莫非阁下身处安炀高位,已知何种内情?难道安炀之人便不可留在身边?”安炀野心已昭然若揭,但安炀与苍赫之间,面上的平和假象仍是做足了的,此时他有意说了这番话,想看此人的反应。

百里忘尘听出他的话中分明另有暗示之意,也不似寻常江湖中人能说得出的,隐隐间竟是已知安炀所动的心思,不得不又将他打量了一番。

“他是我师弟,多年未归,自当随我回去,安炀与苍赫如何,不是我可言明之事,你既已有所觉,何必再来问我?”

除了对着无爻时所显露的情感,百里忘尘对着旁人却是一片冰冷之色,言辞间也毫不掩饰相对之意。祁诩天观察许久,发现他即便是面对着如溟儿这般不凡之姿,也并未显出丝毫动容,对着他,便如对着草木一般,若不是久经训练之人,断不会如此,又思及无爻与先前毙命的其他灰衣人,心中便已有了一番计较。

手掌在身侧之人的背上轻抚了几下,祁诩天忽然垂首对着祁溟月问道:“既然已知他所为何来,便不需在他身上多费心思,你才受了伤,不如回去好好歇着,他要无爻,便随他去,即使失了无爻,我还有血影供你驱使。”

听父皇话中已全然无视了眼前的百里忘尘,对无爻也并不在意一般,祁溟月微微一笑,如何还不知父皇此时的心思,百里忘尘应在安炀颇有地位,对安炀的图谋却不讳言,从言行已可知他性情,既然他对无爻如此执着,不如便以无爻牵制于他,只要他对无爻是真心,一是不必顾虑他做出有伤无爻之事,二也可对安炀内部有所了解,不论往后是否用得上此人,试探一下总是未错的。尤其,他还追踪过澜瑾,想必也是安炀之令,说不定还可由他口中探知此事一二。

微微垂下了眼,祁溟月举起了手掌,状若苦恼的瞧着受伤之处,缓缓点了头,“倒是忘了先前中毒之事,眼下确也觉得累了。”

听二人的对话,百里忘尘忍不住现出了怒容,他无法忍受无爻在他人口中成了随意可替代之物,“既然无爻可有可无,不如让我带他离去。”冷冷的语声,已可听出明显的怒气和不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