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2/2)
北狄高冷又骄傲的皇子忍不住蹙着眉问道。
季莹月脸上的神情变得狰狞了起来,发狠地说道,“那个最爱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除了太子萧霖烨,应该不会有人帮她了吧”
“你说也是怪了,许沐晴那个女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那么多的名门贵族,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她都不喜欢,非要爱上一个病怏怏,随时都有可能会丧命的太子,她到底图的什么”
萧霖烨他的身体虚弱得,每隔几天就要吐血昏迷,体内强烈的剧毒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给掏空了。
宫里的探子也传回来具体的消息,萧霖烨半年之内肯定会毙命,许沐晴这个狐媚的贱人竟然一点都不嫌弃,对他不离不弃,她难道是想要给萧霖烨陪葬吗
慕容定的眸子里迸射出了锐利又清冷的光芒来,直接就道破了要害,“许沐晴是个功利性那么强的女人,她是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既然她愿意追随着萧霖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萧霖烨他不会死。”
季莹月忽然之间就觉得有一股寒气涌了上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她嘴唇发紫,不可置信地说道,“应该不会的吧,萧霖烨身中剧毒很多年,宫里所有的御医都给他诊断过了,真的是灯枯油竭了,他撑不到明年的。”
就连神医唐维卿都没有任何的办法,萧霖烨又能靠什么支撑着呢。
慕容定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来,“御医认定的事情难道就是对的吗梁国的医术没有办法,其他国家难道就没有续命的药草或者是邪术什么的。”
“根据本王知道的,南越国就有那种很阴邪的术法,能够将别人的寿命续到他的身上去。又或者,许沐晴或许已经知道了怎样能解了萧霖烨身上的毒,知道怎样慢慢地调养,让他的身体变得好起来。”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办法”
北狄这位gāo zhān远瞩,又骄傲清冷的皇子的话,让季莹月就像是被兜头用一盆冷水浇下来,她刺骨的寒冷,控制不住地打了几个寒颤。
她听见自己用不可置信的声音说道,“难道许沐晴的医术已经厉害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吗我不相信,她要是那么厉害,她早就称王称霸了。”
慕容定幽深如同寒潭的眸子里涌过一丝鄙夷之色,“是或者不是,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好了。本王也希望季小姐说的一切是对的,但,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不是吗”
“换做是本王,就不会管萧霖烨究竟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还是故意装作时日无多的样子来迷惑其他的皇子。只有死人才是最能靠得住的,其他的人本王都信不过。”
季莹月在嘴里轻轻地呢喃了几声,她暗自下定了决心,等会回去以后,她一定会去奉劝萧霖策,买通杀手动手,争取尽快将萧霖烨弄死,永绝后患。
“本王倒是有一计,季小姐要不要听听”慕容定强忍住心底的厌恶,看向季莹月这个因为嫉妒而狰狞扭曲的女人。
“六皇子请说,我洗耳恭听。”
季莹月哪怕心里不高兴,也要摆出认真又恭敬的姿态来,她还想让慕容定和温子雅将许沐晴带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才好。
她心里更是恶毒地希望到了北狄国以后,许沐晴被温子雅和北狄国的贵族狠狠地折磨,遍体鳞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更好不过了。
慕容定没有继续看她,充满蛊惑性的话语响了起来。
“萧霖烨带兵打过好几次仗,最终都以胜利告终,还有好几次是以少胜多,在整个梁国,他也是很厉害的军事天才,谋略和才华出众,还有做出来的政绩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是他体弱多病,动不动就吐血昏迷,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恐怕现在皇位上坐着的,应该就是他了吧。”
季莹月还是不明白慕容定说这些话想要表达的重点是什么,她听得一头雾水,“六皇子,你的计谋是什么”
慕容定除了鄙夷,心里还升起了强烈的无力感,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在跟一只猪在对话一样,真想直接说,不跟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继续对话了,你哪儿凉快就待哪儿去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硬生生地将厌烦给压了下去,把话说得更加直白一些。
“就是说,如果皇上看到萧霖烨生龙活虎的模样呢,哪怕是吐了血昏迷以后,他病怏怏的身体依然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再让皇上身边的太监不经意地告诉他,萧霖烨每次都快要死了,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了。”
“那时候,不用你动手,皇上比谁心里都要害怕他的皇位受到威胁,等到了那时候,萧霖烨就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比你更想要让萧霖烨去死,你能听明白了吗”
季莹月终于明白了慕容定的话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慢悠悠地说道,“你是说借刀杀人这个办法真的还不错。”
慕容定心里那种抓狂和无力的感觉总算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还好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你明白了就好。希望我们在以后的合作中能更加顺利一些,像今天这样阴差阳错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了。”
季莹月她用力地拽着裙摆,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谁能想到许沐晴她的运气竟然那么好,萧霖烨竟然是彻底地将她放在心上了,她怎么就能碰上对她深情款款的男人呢。”
“这次的事情是意外,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了。季小姐出来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慕容定不想看到她恶毒丑陋的嘴脸,让她快点离开。
季莹月得到了慕容定的点拨,心情总算是没有那么糟糕了,虽然今天并没有达到她的目的,她也没有那么气馁了,胸腔里燃起了斗志,期待着下一次算计许沐晴和萧霖烨,让这对狗男女彻底地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温子雅在她离开以后,气得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表哥,你刚才干嘛拦着我我真的很想把她的脸打成猪头,我太生气了。”
慕容定面对骄纵的表妹,气定神闲地说道,“你打她耳光又能怎么样呢只会让双方的关系更加闹僵恶化,恐怕以后合作都进行不下去。不如让她替我们做事情呢,这种愚蠢的,满脑子只会想着爱男人的女人,最好控制和利用了。”
要不是他们查到季莹月爱慕萧霖策,却一直爱而不得,这次也不会轻易地拿到许沐晴的生辰八字,只可惜竟然被萧霖烨的人识破了,不然他们谋划的一切都已经成功了。
温子雅白皙的脸染上了一抹绯红的色彩,璀璨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和屈辱,她不是羞红的,而是气红的。
“是不是在表哥心里,我也和季莹月一样,满脑子除了情情爱爱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表哥也一直看不起我的对吧嫌弃我脾气不好,脑子不聪明,转得很慢,还不像许沐晴一样会医术和厉害的毒术,能够给你带来巨大的帮助。”
“所以这些年来,表哥对我一直都冷冷淡淡的,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表哥你对我的喜欢,也从来没有被你捧在掌心里宠爱过。”
男人是不是都爱许沐晴那种脾气泼辣,浑身带刺的,就像玫瑰一样散发着极致诱人香味的女人。
不然就是那种白莲花一样楚楚可怜,善解人意,说话轻声细语,甜腻得让人的全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那种女人稍微掉一下眼泪,男人就恨不得将稀世珍宝碰到女人的面前,只为了博得美人的一笑。
慕容定心里厌烦至极,温子雅又来跟他整这么一出了,胡搅蛮缠不说,有时候伶牙俐齿,有时候又扮柔弱可怜,让他烦不胜烦,偏偏他的母妃最疼爱这个侄女,削尖了脑袋地想要将他们撮合在一块。
他遮掩住真正的情绪,很是冷静地看向温子雅。
“你别胡思乱想,在表哥的心里,你和季莹月那种恶毒的,充满阴谋诡计的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心爱的男人,却总是砸了场子,而你却是不一样的,你帮过表哥很多忙,比季莹月好多了。你不会拖我的后腿,这一条我很欣慰。”
嘴上虽然说着这些漂亮话,慕容定却在心里幽幽地补充道,你当然和季莹月不一样,人家虽然愚蠢,但至少还有脑子,而你却连脑子都没有,谁娶到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慕容定就算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娶你做妻子,当个空洞的,没有脑子的玩物还差不多。
温子雅的脸上迸射出了强烈的惊喜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表哥,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地讨厌我的,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很嫌弃我呢,幸好你不嫌弃,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慕容定违心地正眼说瞎话道,“你脾气有时候虽然坏了一些,但你的心地不坏啊,有时候骄纵的性格还是挺可爱的。只要你别再乱吃飞醋就好了,我们要许沐晴,是因为她身上的利用价值很大,你是清楚的。”
温子雅被哄得心里甜蜜得很,她舒服了,听话柔顺得很,一再地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起来。
“在回到北狄国之前,我绝对不会再给表哥你砸场子,也不乱吃飞醋和乱发脾气了。等拿到了许沐晴身上的东西,表哥在夺嫡的时候肯定能胜利,到时候姑姑就不用受其他妃嫔的气了。”
“表哥也不会被眼高于顶的太子,还有其他的皇子欺负了。”
慕容定清冷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在温子雅如同绸缎一样黑亮的头发上摸了一把,“如果是这样,那表哥就真的太欣慰了。”
温子雅心里甜滋滋的,她看着表哥笑得很好看的脸,忽然鼓起勇气抱住了慕容定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幸福又甜蜜地说道,“表哥,我真的很爱你,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慕容定身体僵了一下,忍着心底的鄙夷和厌恶,轻轻地将她给推开了。
“表妹,这件事情你要跟母妃说,父皇如果愿意赐婚,我肯定会娶你,这一切要看你的本事。皇子们的婚姻,绝大多数都是身不由己的,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温子雅被表哥温和又耐心的劝说弄得愣了一下,虽然有些失望表哥不愿意敷衍哄她,她还是强撑着笑脸活到,“那表哥,我一定想办法让皇上给我们赐婚的,希望到时候表哥能够信守承诺娶我。”
慕容定流露出了一抹邪魅又迷人的微笑来,“好,只要母妃和舅舅能够说动父皇,我一定娶你。”
才怪,娶了温子雅这样的女人过门,以后他的整个后院就别想有安宁之日了,他才不会那么愚蠢。
另一边,季莹月从那座不起眼的茶馆后门出来以后,很快就走到巷子口,上了她家的马车,让车夫驾着马车往家里赶去。
然而,还没有走出去两里地的距离,车夫忽然勒紧了缰绳,硬生生地将马车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了。
车内毫无防备的季莹月整张脸直接撞到了车壁上,鼻子都快要撞歪了,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让她眼泪都飚出来了。
她旁边伺候着的丫鬟小金和小思手忙脚乱地扶住她,关切不已地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了,疼吗”
季莹月将两个丫鬟推开,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撞一下试试蠢奴,也不知道扶着我一点,回去以后罚跪半个时辰,今晚上不许吃饭!疼死我了,养你们有什么用,给你们吃好的,穿好的又有什么用,除了会气我,还会做些什么”
“车夫,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拉马车的,我脸都快被你撞烂了!”
面对小姐的责问,车夫紧张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说话也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小姐,不是老奴的错啊,是许沐晴她带着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她还让人在路中间堆了很多的石块,我们过不去啊。”
季莹月又在这里听到了许沐晴的名字,她新仇加上旧怨蹭蹭地涌上了心头,逼得她想要砍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