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2)
地宫里每隔五步,便垂着一道翠罗桃色的烟纱帐,遍洒金粉,乃是妃嫔惯用的,连井壁都遍涂椒泥,薄帏飘荡间,隐约能看到成排浇铸的赤金栏杆。
与其说是地宫,不如说是密不透风的金笼。纵使笼门洞开,里头的鸟雀依旧插翅难逃。
李福咽了口唾沫,如被摄魂夺魄一般,悄悄脱了鞋履,拾级而下。
不知走了多久,薄帏袅袅拂动,透出一股混合着脂粉气的腥甜。他心中一颤,下意识地矮身跪伏在了栏杆后。
里头一张陈旧的酸枝木美人榻,因此显露出来半边。榻面上铺着一张猩红的貂裘,毛尖晕着一层湿亮亮的水光,衬得搭在上头的一截脚腕,玉白细腻,连脚趾都像刚凿出的冰鉴一般。
那腿上裹着一段残破的亵裤,被血污浸透了,还在剧烈地抽搐着,隐约透出笔直的小腿轮廓。
“太傅莫白费力气了,这铜针已经锁住了你周身关窍,越是挣扎,就没得越深,何必平白多受些苦楚。”有个声音平淡道,“太傅还记得这张美人榻?从前你授课后困倦,就含着玉鱼,卧在上头小憩。朕那时候就在想……”
“赵椟,你阴谋篡位,也配称朕?”
“凭什么不能?”那人笑道,“朕能在这龙椅上坐了这许久,还得多亏太傅慧眼识珠,选了个废物哩。”
李福悚然一惊,冷汗刷地淌了下来。他这才意识到,他撞破的,是何等阴私。
——本该伏诛的解雪时,竟然被囚禁在了这口深井之中,沦作了逆贼的禁脔!
赵椟唇角带笑,握着解雪时的脚踝,用暗劲揉捏片刻。被铜针锁住的那一点,立时酥酥麻麻地发起热来。
解雪时身中铜毒,遍体酥软无力,只那十八个针孔触感尤其鲜明。男人滚烫的手指一按上去,他就剧烈痉挛起来,背上汗如泉涌。
那种奇异而下流的快感,如闪电般流窜在他经脉之中。
针尖之上,显然浸了虎狼之药!
其中一枚,锁在他乳突穴下,因此他的乳头早已挺立起来,将亵衣顶起了一个暧昧的小尖。
赵椟却置若罔闻,只是握着他伤痕累累的手掌,近乎贪婪地舔咬起来。舌尖舔舐之下,拖出了一道道湿亮的唾液印子。
热烘烘的鼻息一股股喷吐出来,几乎像是什么不知餍足的野兽,赵椟神态戏谑,瞳孔却是赤红的,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那种近乎癫狂的亢奋,已然无法掩饰。
解雪时双目紧闭,侧过头去,乌发散落了满脸。他面色雪白,颊上犹被血污浸透,凄婉如滴血芍药一般。半边亵衣已经被扯到了肘下,露出青青紫紫的锁骨。
肩肘上的那一道箭伤,已被处理过了,精心敷了药,周遭的肌肤尚且称得上素白洁净。
火热的唇舌舔上来的瞬间,他身体剧震,竟然挣扎着抬起手,并掌如刀——却被轻而易举地反握在掌心里,摩娑起来。
“先生于我恩重如山,仇深似海,朕无以为报,”赵椟喘息道,“就教教先生,何为情欲二字吧。”
他推高解雪时一条大腿,那亵裤本就是半褪在膝弯上的,股缝被迫张开一线,露出一点嫩红小孔,正艰难地衔着一支玉势,微微翕张着。
自从一击得手以来,赵椟就已经把这套淫具,尽数用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