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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登纪子十分意外,她抬起头看着佑辅。这小子想说什么?
“是的。”
“如果是这样,”佑辅说,“下次您能不能约我姐姐出去?不管是吃饭也好,喝酒也好。”
“喂,你说什么呢!”
“姐,你现在可很危险了。虽然看起来还年轻,但早过了三十。爸妈也说让你适可而止,早点解决个人问题。所以,你就当试试看也好&8943;&8943;”
“浑球!什么试试看。你赶紧走吧。”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佑辅单手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座位下楼了。
加贺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不好意思。”登纪子道歉说,“那小子总是这副模样,净说些无聊的话。他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你弟弟挺有意思的,而且摄影技术也很好。”加贺说着,视线转向了电脑屏幕。
登纪子喝着冰奶茶。“加贺先生现在负责的案子跟洗桥有关系吗?”
加贺锐利的目光转向了她。
“对不起!”她立刻抬手道,“那种事情是不能说的吧。因为那是工作上的机密嘛。”
加贺合上电脑,喝了一口应该早已凉掉的咖啡。“因为跟案件有关。更主要的是,跟我自身的问题也有关。”
“嗯?”登纪子问道,“跟加贺先生有关?”
“现在我还什么都不能说。但最近发生的一起案件的被害人,跟我那在仙台去世的母亲有关系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如果能解决这起案件,或许也能了解更多母亲的事。”
“原来是这样&8943;&8943;”
“当然,首先不能公私混淆。”加贺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你母亲的事,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啊。”
登纪子的话让加贺露出一丝苦笑。“我觉得现在已经为时过晚了,不过能知道的我还是想尽量多知道一些。我想知道母亲当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唉,你就当作是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的恋母情结吧。”
“虽然我什么都不明白,但我觉得你母亲去世的时候,应该一直在想她唯一的孩子。”
“会吗?”
“一定是这样的。”登纪子不经意地噘起嘴,“以前,我曾经听一位病人跟我说过。那位病人已经知道自己没救了,但她看上去甚至对即将要去的另一个世界充满期待。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加贺无言地摇了摇头。登纪子注视着他,继续说道:“那位病人有孩子。‘一想到我以后会在那边看着孩子今后的人生,就开心得不得了’——她是这样说的。为了这个,她说即便失去生命也无所谓&8943;&8943;”
回想起病人的事,登纪子似乎有些哽咽得说不出话。深呼吸后,她再次注视着加贺。“所以,我想加贺先生的母亲一定也是那样的。”
加贺报以真诚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对不起,我净说些不自量力的话。”
“怎么会。你总是教给我一些警察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我是护士嘛。”登纪子挺起胸脯,“要是能找到就好啦,跟你母亲相关的线索。”
“嗯。”加贺说完喝光了咖啡。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登纪子说:“刚才你弟弟说的话,先别把它当笑话,你觉得怎么样?”
“啊?”
“嗯&8943;&8943;这次的案子结束后,我想或许可以一起去吃个饭什么的&8943;&8943;”
“嗯&8943;&8943;”登纪子点点头,“好,我很乐意。到时候你应该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了吧?”
“要是那样就好了。”加贺面对窗户,视线投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