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2)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跟汤轲自称是我的‘前男友’,要求见面。但我想,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头衔更容易打动人吧。”
攸昭也是这么想的,但却问:“那到底是你和他有点故事,他才敢这么说的吧?”
“故事?哪里有什么故事?”屈荆淡淡回答,“就吃过几顿饭,见过几次面罢了。”
攸昭却又说:“你既然见了一次,又见他第二次、第三次,便是考虑发展下去的意思吧?”
毕竟,这种是相亲约会,并不是普通的吃饭,要是没有意向的话,大概也不会见这么多次。
屈荆对此也是无法反驳,便也索性坦白地说了:“确实是,当时父母也催得紧了,我想着也没什么不可的。当时的打算就是,先相处着,彼此了解,慢慢的发展。但也尚未发展到‘交往’的阶段。我可以保证,我和他从来没有任何超过规矩的接触……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攸昭又想起了屈荆说的“我不是随便的人”,但他俩倒是一开始就“随便”了很多回了。
“那后来又怎么没有继续了解了?”攸昭不觉细问下去。
屈荆的回答非常简单直接:“当然是因为认识了你。”
屈荆认识了攸昭,所以就没有再去“了解”其他oa了。
他没有了这样的想法,也觉得没有这样的必要。
“是这样吗?”攸昭听着屈荆的言谈,觉得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和唐俊云以及婚姻中介的说法也对得上。
屈荆也一直没有隐瞒什么。他一早就承认了自己在进行相亲活动,并且有许多选择,但最终选择了攸昭,并和攸昭成婚,婚后生活和谐,承担了丈夫应当承担的责任。
而攸昭呢,也很显然的知道这一切。
“我记得了……”攸昭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屈荆,“你说了,认识了我之后,就一直想着我的信息素……”
“嗯。”屈荆伸手摩挲着攸昭的后颈,那儿会散发对屈荆而言最甜蜜的气味,“是的。如果不是认识了你,我或许还是一直会认为自己适合按部就班的相亲约会。”
屈荆强调过自己不是随便的人,事实或许也是如此。他通过婚姻中介所去相亲约会,一个个的去认识,并缓慢地发展。他和唐俊云约会了好几次,也没有变得更亲密。但屈荆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能大家都是这样的,慢慢了解才好确立关系。
却没想到,攸昭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屈荆的步调。
屈荆无法自控地恋慕着攸昭,决定赶紧将攸昭带回家。
攸昭静静地凝视着屈荆,眼眸里也能感受到屈荆不加掩饰的爱意。就像是他真的是一朵玫瑰,而屈荆是被他的香气吸引的蜂或者蝶。
花莳也告诉攸昭,既然你的契合度和他那么高,根本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光是从生物学上来说,屈荆都会像蜂喜欢蜜一样喜欢你呀。
攸昭将头靠在屈荆的肩膀上,微微一叹。屈荆却道:“对了,你刚刚说唐俊云找你了,到底是说了什么?”
攸昭顿了顿,略带迟疑地说:“他说……他急着要钱,想给我们代孕。”
屈荆眼睛睁得极大:“他怎么会提出这样的事情?”
“似乎段客宜四处宣扬我不能生育的事情。”攸昭苦笑着说,“他也是煞费苦心了,总是一双眼盯着我。”
屈荆却道:“他怎么不先顾着自己?总插手旁人家事,自己的家里却也不见得管得过来了。”
攸昭摇头,说:“算了……不说他了。他也挺可怜的。”
“你倒有心思可怜他。”屈荆无奈摸了摸攸昭的头,说,“我可为了你一直记恨着他,你却不放心上。”
“没什么好记恨的。”攸昭回答,“他是十分可怜的一个人。”
屈荆却道:“算了,倒不好说他。倒是唐俊云为了钱连代孕这样的事情都肯做了?”
“嗯。说起来……他的体质是很适宜的。”攸昭犹豫地看了一眼屈荆,却又说,“可我却擅作主张地拒绝了他。”
“这算哪门子的‘擅作主张’?”屈荆不解,“正常人都不会答应吧?”
“是吗?”攸昭一愣,“我以为你……你可能会有兴趣。”
攸昭坐在窗边,窗外有缓缓下沉的太阳,夕阳的光芒金色的,洒在了攸昭的发梢,像是镀金了一样。但攸昭的神色是灰暗的。
屈荆看着攸昭的眼睛,默默一叹:“为什么?”
攸昭说:“我只是觉得……你或许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屈荆握着了攸昭的手,说:“其实……我也不是父母亲生的……我真的不介意这种事。”
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攸昭一个激灵:“你……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屈荆看着攸昭的脸色,也有些疑惑:“你倒看起来不吃惊?你是一早就知道了?是妈妈告诉你的?”
“不……”攸昭迟疑了一阵,说,“我……是高伯华告诉我的。”
屈荆讪讪一笑,说:“是他?怪道他老是找你献殷勤,原来是这样。”说着,屈荆又皱起眉来,带几分困惑:“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攸昭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是:那你也没有告诉我啊!
可攸昭总是不敢在屈荆面前这样大声责怪,便只得勉力一笑,压着声音答:“这……我看你们从来都不提的,便怕贸然问起会失礼。”
“这个……”屈荆顿了顿,只道,“我们倒不是……实情是母亲总是为此自伤,也自责,和你一样,认为这是她不好,生不出孩子。我们便从来都不提一句。倒不是故意瞒你的。”
“我明白。”攸昭缓缓点头,“现在你肯主动提起,我也知道是我多心了。”
“多心了?”屈荆拧眉,“所以你一直觉得不舒服吗?”
“我……”攸昭噎住了。
屈荆却又说:“那你为什么也不问我呢?我总觉得……”
“你总觉得什么?”攸昭也忍不住反问,“是怎么了?”
屈荆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我总觉得你不是特别高兴,心里老是藏着事,从不肯跟我说。好比从前去马尔代夫,又好比之前拍婚纱照,你不喜欢的事情也不说。我能留心到的,便留神了,若不能留心的,你是不是也忍着?以我这个个性,不能留心的事情恐怕多着了。你是不是得满肚子委屈?”
攸昭听着屈荆说着这样的话,竟无言以对,又不敢看屈荆,缓缓地撇过了头,去看桌面上放的花瓶。
屈荆伸出手来,重重的握住了攸昭。这力度之重,能让攸昭吃痛地叫了一声。屈荆见攸昭如此,忙缩了手,又将双手局促地交叠在膝上,神色不安:“我问你一句,你必须老实告诉我……”
攸昭看着屈荆的眼睛,心里涌起一种更为浓烈的不安:“嗯……您请说。”
屈荆问:“你是不是无法相信我?”
攸昭仿佛是一个走在学校操场却突然被旁边篮球场飞来的篮球击中后脑门的行人一样一脸震惊又整个后脑勺都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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