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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乘风破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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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各类食材应有尽有,秦轩文拧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帝王蟹与别的佐菜。

方才在房间里,他脑子一热提出为柏先生做午餐,柏先生笑着应允,他自是心潮澎湃,连忙问:“那您想吃什么?”

柏先生却不给他思路,斜睨着他,“都行。”

都行。看似简单的答案,却将最复杂的问题抛给了他。

煮一碗清汤挂面也行,炒一份番茄鸡蛋饭也行,过去他为了柏先生专研过厨艺,即便是最普通的餐点,也能做得有模有样。柏先生喜欢他做的酱汁捞面,也喜欢他做的凉拌西兰花,但此时此刻,他说什么也不想随随便便炒个菜了事。

帝王蟹可蒸可炙,余下的肉还能与鱼子、咸蛋黄做成炒饭。他细细地盘算着,心里泛起难以言喻的开心。

回到套房时,柏先生已经不在厨房了,他将脚步放轻,抻着脖子望了望,发现柏先生正在客厅躺椅上小憩。

厨房与客厅离得不远,他有些为难,担心烹饪产生的响动将柏先生吵醒,呆站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将食材从篮子里拿出来。

可这样畏首畏尾,做出来的餐食必然会大失水准。

他心里着急,频繁往躺椅方向看。

忽然,在他又一次抬眼的时候,柏先生支起脸颊,微偏着头看向他,“小孩儿,走神了?”

这一声低沉有力,浸入他的心肺,溅起疯狂的酥与痒。怔愣间,握在手中的刀掉在了案台上,他急忙捡起,急忙否认,“没,没走神。”

“放开手脚做你的,别考虑我。”柏先生转回去,重新靠在躺椅上,闭眼道:“我躺一会儿而已。”

“嗯。”他深吸着气,悄悄甩了甩头,迫使自己冷静,然后继续处理蟹腿。

他计划得很周全,蟹肉一半用姜清蒸,另一半用芝士炙烤,工序都不复杂,但前期清理工作有点多,他卯足了劲,还想摆个赏心悦目的盘。

清蒸的先上锅,几分钟后,浇好芝士的也放进了烤箱。他习惯性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开始切柠檬、调蘸酱,余光还是时不时往沙发处瞟。

柏先生的睡袍滑到了地上。那睡袍没有纽扣,就腰间一条带子,站着倒是能将该遮住的地方遮得严实,躺着就难说了。

但从他的角度看去,除了那一截掉下的睡袍,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略一瘪嘴,收回视线时发现差点切到了手。

蒸炙都需要一定时间,他掐着点,将浸透咸蛋黄的饭倒入锅中,和着被切碎的蟹肉翻炒,起锅时浇上鱼子酱。而正在这时,清蒸蟹腿与芝士蟹腿也做好了。

“柏先生。”他先将摆得极为精美的清蒸蟹腿端起来,“可以用餐了。”

柏云孤坐起,看着三份用蟹肉烹饪的美食,笑着挑起眉,“辛苦了。”

被那熟悉的目光笼罩,他情难自已,唇角不经意地扬了扬。

茶几边虽有沙发,可是柏先生这边却只有一盏躺椅,他不愿意离柏先生太远,只好坐在地毯上。

下午的大海宁静蔚蓝,与天同色,阳光洒落在地毯上,仿佛映出旧日的光景。

他双手叠在茶几沿,下巴枕上去,眼里心里皆是柏先生。

柏云孤挤了几滴柠檬汁在清蒸蟹腿上,夹起沾了沾酱,冲他一抬眼。

他还愣着,瞳光渐渐变得盛大,反应过来后连忙挪到柏先生腿边,张嘴接过。

柏云孤轻笑,也不与他攀谈,接着吃另外两样。

他不愿意挪回原位了,过了一会儿,见柏先生没有让自己走的意思,便试探着将脸靠在柏先生的膝盖上。

柏先生姿态闲适,并未将他推开。

他满足地吁着气,多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

午餐分量太足,最终没能被全部吃完,他后颈被捏了捏,识趣又不舍地站起来,打算将碗碟端回厨房,可小腿麻了,转着筋,险些跌一跤。

柏先生扶了他一把,吩咐道:“去休息。”

他明白柏先生的意思,茶几和厨房,一会儿自然有人来收拾。

他点点头,却并不想休息,只想守着柏先生,被使唤被训斥甚至被惩罚都好。

见他站在客厅不肯动,柏云孤倒也没坚持,只是独自走去私人阳台,双手撑在栏杆上。

他想跟上去,心里又很没底。

此番重逢,他总觉得自己与柏先生之间和以前不一样了,可许多细节又提醒着他,并没有不一样。

他拿不准,柏先生到底希望他怎样。

正想着,忽见柏先生半侧过身。

他心中一惊。

柏先生的侧脸线条非常利落,英俊冷漠,时常给人强大的压迫感。此时逆着光,更添一份神秘与蛊惑,牵引着他去向往、去渴望。

“不想待在那里就过来。”他听见柏先生说。

海风袭人,像是将浪花卷进了他的眼中,他站在柏先生身边,喉结滚动好几次,终于问道:“柏先生,我出现在那艘货轮上,您……您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柏云孤看着无边无际的海,“单於蜚派你去取明氏走私军火与毒品的证据。”

他垂下眼睫,眼睛被波光刺得有些睁不开,“您都知道。”

耳畔传来一声很低很沉的笑,他心口一悸,连忙扭过脸。

柏先生的瞳孔被日光照得浅淡,不像平时那样黑沉深邃,可是他依然看不到底。

“潜入货轮之前,你想过会出现昨天那样的意外吗?”柏云孤问。

大约是错觉,他竟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怒意。

可柏先生的神情和往日一样平静,语调也是淡淡的,像是随口一聊。

“我……”他顿了顿,诚实道:“任务只是取得证据,被陆敢发现之前,我以为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一时周遭只有游轮破浪的声响。

他轻轻捏住手指,不敢与柏先生对视。

须臾,脸颊忽然被指节刮了一下。

抬头,便听柏先生笑道:“小孩儿到底不知险恶。”

这话他似懂非懂,来不及深想,柏先生已经回到房间里,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

这时他脑子倒是转得快,立即凑过去拢着手打火。

柏云孤享受着他的服务,视线穿越烟雾,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他经不住,眼中早已浸透渴慕,嘴徒劳地张开,又羞愧地合上。

柏云孤笑道:“想尝?”

他迷瞪瞪地点头,下一刻,唇间就覆盖上了烟草的气息。

柏先生的手指几乎碰到了他的唇,他着魔般地抿住滤嘴,深深吸了一口。

如此亲密的接触几乎耗尽了他的理智。

太想了,漫长的一年,思念已经刺入他的骨髓中,每一日都嚣张作痛。

他慢慢将双手环在柏先生腰上,顾不得是否会被推开,身躯也贴了上去,又小心翼翼地将脸埋在柏先生肩头,宣泄一般颤声道:“柏先生,我好想您。”

烟雾在周遭散开,将二人裹入其中,他浑身热流翻涌,像是要将心脏从胸膛里挤出。

“我好想您。”他卸去了外人所见的一切冷傲与疏离,如初丨夜时一般轻轻颤抖,眼尾已然有了泪,“柏先生,您不要赶我走。”

他穿的是白色t恤,背部肌肉紧紧绷了起来,肩颈处扯出力量感十足的线条。

可这些线条却在颤抖,在哀求。

忽然,后背被撑住,继而被抚摸,即便隔着布料,他仍是被那掌心的温度烧灼。

“柏先生……”他本能地低喃。

“嘘——”柏先生却在他耳边下着噤声的命令,这一声沉稳绵长,将他残存的理智也掠了去。

他被按了下去,然后调转方向,匍匐在米黄色的长毛地毯上,长裤被扯掉,后背贴着柏先生的胸膛。

“柏先生!”他既喜又怕,裸露在外的臀部绷得极紧,“我……您让我先扩……”

话音未落,柏先生就已经按着他的后脑,迫使他埋进地毯里。

他无法挣扎,小腹里炸开的灼热经由颤栗泵向周身,短短几秒,他肺腑四肢就被情欲炙烤得像要融化。

双臀被分开,他心脏重重一麻,冷汗几乎顷刻间就下来了。

柏先生不会给他做扩张,他瞳孔紧紧收缩,简直能想象到那极难承受的痛楚。

但他可以忍耐。

只要柏先生愿意要他,他就能忍受最凌厉的痛。

心跳如雷,他急促地呼吸,在疼痛降临前,已经死死咬住了牙关。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到。

近旁没有润滑油与安全套,柏云孤伏低,一手扣住他的腰身,一手掰住他的下巴,手指探入他口中,搅弄着他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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