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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陈纪衡,接招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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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军听他话里的意思不大对劲,忙道:“爸你别胡思乱想,你健旺着呢,能长命百岁。”

孙父苦笑一下:“就算长命百岁,也不过还有四十来年,也是大半辈子了。唉,昨晚我没怎么睡,都想开了。建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只喜欢男的?”

孙建军抖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孙父柔声道:“你说吧,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孙建军犹豫片刻,无言地点点头。

孙父笑了一声,笑里夹杂着几分凄凉。孙建军忙道:“爸您别急,我肯定让你能抱上孙子,试管婴儿,代孕。周婉婷跟我离婚时我就打算好了,不再结了,但也不会让您老了寂寞。我……”

孙父摇摇头,阻住了儿子的话:“我不指望别的,就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跟谁无所谓,有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只是别成天到晚捻三惹四,让我看着心里安定就行。周婉婷那样的女人,不要也罢,生意什么的,不做也罢。建军哪,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只想让你好好的,好好的……”老爷子手掩着脸,声音哽咽。

就算孙建军再没心没肺薄情寡恩,此时也忍不住心里酸苦,跪到孙父面前,道:“爸,我以后一定上进,再也不让你操心了。”

孙父平静了一会,抹把脸:“还有陈纪衡。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孙建军东张西望言辞闪烁:“没,没什么关系,朋友呗。”

孙父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也许他现在有钱有势,对你帮助很大,但儿子,做人要顶天立地,自强不息,总靠别人,不是个办法,更会让人瞧不起。再好的朋友也有分的一天,最重要还得自重自强,懂吗?”

孙建军重重地点头:“懂,我懂,我这要和吴稚商量商量,怎么规划公司下一步举措,放心吧,爸。”

“好,这就好。”其实孙父太了解这个儿子,别看现在信誓旦旦郑重其事,说不定明天就歇菜。他想努力的时候,的确是认真的;可放弃的时候,也挺认真。可父母都是如此,明知没用,还是得说,好像说了就算尽心了,就算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孩子了。

孙父苦口婆心,也只能规劝到这种地步,到公司四处看了看,便提出要回家去。孙建军送他下楼,问道:“你没开车么?赵叔叔呢?”

“他今天请假,有点事。”孙父道,“我自己溜达溜达,挺好。”

“哎呀这么大雨瞎溜达啥。”孙建军知道自己父亲的秉性,就是心疼钱,觉得出来也不干正经事,不肯开车,更不肯打车,便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孙父拦着他。

“送吧,正好,昨晚我开车把宋姨吓一跳,今天买东西去看看她。”孙建军把昨晚的事重复一遍,“当时陈纪衡在,挺尴尬的,没说上几句话。”

“那好,她一个人也不容易。”爷俩坐车上随便聊几句,孙建军到底还是把父亲送回去。顺便拿点家里收藏的燕窝、冬虫夏草还有海参,到楼下买了几样水果,拎着去了陈家。

这段路程年轻的时候不知走过多少遍,隔了这么多年居然未曾大变样。还是那种露一角红砖的老式花坛,和碎石子路。楼房和他爹住的那栋一样,刚刚翻修过,新铺了一层保温板,外加黄色的涂料,瞧上去还算鲜亮。

只是走进楼道才发现房子的老旧,煤气、暖气管子全暴露在楼道里,落的全是灰,楼梯又窄窗户又小,瞧上去显得十分肮脏憋闷。

孙建军想一下,陈纪衡家似乎住四楼,又似乎住五楼。他仔细回忆一番,决定还是先上四楼,这个近,实在不行再往上爬。

孙建军按了几下门铃,过了好一会里面传出陈母的声音:“谁呀?”孙建军乐了,嗯,没错,便大声道,“宋姨,是我呀,孙建军。”

门开了,陈母站在那里,一眼认出眼前的人,淡淡一笑,道:“是你啊。”目光扫向孙建军的身后。

孙建军大大咧咧地把门关上,道:“我来看看您,昨晚没摔坏吧?”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给您带点补品。”

陈母收回目光,在几袋子东西上瞄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太客气了,没什么事,再说,和你也无关。”

“哎,怎么和我没关呢。要不是我吓您一跳,您能摔跤吗。”孙建军一边嘴里没话找话,一边打量这个二室一厅的房子。

这是单位分给陈父的,那个时候已经算相当不错了,但现在看来未免小了些,也就五六十平米,装修仍是老样子,一下子和孙建军记忆中模糊的印象重合了。红色的地面,红色的墙围,那架孤零零的钢琴,只是陈纪衡当年睡过的沙发床没有了,是新买的,墙边柜子上摆着陈父的黑白遗像。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地面光滑得简直可以当镜子,柜子上、茶几上、沙发上全铺着雪白雪白的棉线垫,一眼瞧上去都让人不好意思坐。

只是陈母身上不大干净,两个裤脚全湿了,擦着手道:“建军,你先歇会,吃个苹果。”

“不了不了。”孙建军忙道,“您没事了,我这就走。”忽然见到钢琴另一边好大一片水渍,忙问道:“宋姨,你家漏水了?”

“是啊。”陈母叹息,“开春换了个窗户,然后就漏水了,也修不好。”

孙建军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来之前,陈母应该是在收拾那摊水。说实话,要在以前,孙建军不一定能插手,但他刚刚在父亲那里受到触动,深觉父母一辈的不容易,再联想到昨晚陈纪衡那张阴沉的脸,心头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脱下外套道:“阿姨,我来吧。”

“哎,这可不成,不用你不用你。”陈母是极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让孙建军在自己家里做这种事,紧着拦他。孙建军仗着年轻力气大,轻轻把陈母推开,大步走过去,挽起袖子道:“您歇着吧,我也没什么事,您总这么蹲着站在凉水里,小心腿疼。我爸就腿疼,风湿关节炎,得上了就不好治。”

陈母挡不住他,只好快步走到厕所给孙建军拿一双拖鞋穿,免得他光着脚踩进水,微笑道:“我是静脉曲张,职业病,那时候一做手术五六个小时,到后来关节僵硬得都不会动了。”

“所以说啊,上了岁数就得学会保养。”孙建军手上忙活着,嘴里跟她聊天,“这种活我爸肯定不会干,一准儿打电话叫我回家。他可理直气壮了,养大儿子不来帮忙干活,那还养你干什么?”他这话一出口才发觉有问题,暗自懊恼,恨不能甩自己一嘴巴,不敢抬头看陈母的脸色。

陈母却似乎不在意,又像没听出来,只笑道:“所以我说你爸爸有福气。”

“嘿嘿,嘿嘿。”孙建军不敢再乱说话,闷头干活,偷偷咬牙,陈纪衡,我算找到治你的办法了,有本事你跟我来啊,来给你妈妈干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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