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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身,拉着老大爷的手腕:“大爷,坐我这。”
老头显然很吃惊,看着他没动弹。苏御安废话少,直接把老头拉过来推着坐下:“您坐着吧,我快下车了。”
女人非常不满地瞪了苏御安一眼,挪挪屁股离老头远了些。老头满是皱纹的脸有了点笑意,对苏御安点点头:“谢谢你啊,小兄弟。”
他没说话,只是笑笑罢了。但是,老头打开了话匣子,就问他:“还是个学生仔吧?”
“嗯,研究生。”
“好啊好啊。能学习就是好啊。小兄弟,跟你打听个事,第一医院咋走?“
感情老爷子是来看病的。说到那个医院好像已经搬迁了,新地址在哪来着?他想了想,就说:“那家医院去年就搬迁了,您没新地址?”
“找不着了。”老头懊恼地说,“抄了新地址,城里的路难走,找不到啊。”
苏御安拿过他手里抄写的地址一看,别说还真不好找。幸好他知道那地方,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老头听的直挠头。
走出地铁站的时候,苏御安觉得还有点时间可以吃早餐。一转头,看到刚才那老头正拿着那个地址左顾右盼呢,估计是压根没听明白他所指的方向。苏御安苦笑几声,算了,送佛送到西吧。
老头儿再见苏御安还挺高兴,听说他要送自己一程倒也不惊讶。跟着苏御安边走边聊,大多都是些针对城里的路太难走的牢骚话。
到了地方也没用多少时间,但他的早餐肯定是泡汤了。苏御安指着马路对面的大楼:“大爷,那个楼就是了。您过马路的时候小心点,我就不送了。”
老头一把抓住要上天桥的苏御安,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塞他手里:“我没啥值钱的东西,这个给你当个小玩意儿吧。别嫌弃。”
苏御安看了看,老头给他的是一面小小的铜锣。估计有了些年头,颜色看上去颇为老旧,不过他一眼就非常喜欢这个东西。怎么说呢,这就是所谓的眼缘儿吧。这玩意儿的确没几个钱,放到市面上也就块钱的事儿,所以也没跟老头客气,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等他到了学校的时候,还差十来分钟才上课。同学周远来得早,一见他就迎上去把人扯到一边,说私话。
“你昨天怎么没回来啊?教授找你来着。”
“教授?哪个?”他问。
“腾教授啊。”
哦,滕凤梅,老马的暧昧情人。她是教化学的,找自己干嘛?
正纳闷呢,忽听身后走廊的尽头传来气壮山河一声吼:“哥,你跑哪去了?”
这一嗓子引来走廊里所有人的注意!自然也都看到了身材高大,英俊帅气的苏御信。顺着他的眼神往那边看,也看到了一脸惊讶的校草,苏御安!
“御信?”苏御安万万没想到他会来,急忙迎上去。
周远听见他低声的那句“御信”,马上意识到这绝对是校草入学五年以来最大的八卦新闻,急忙如影相随。像个碎嘴的小跟班,一个劲问:“那人是谁?你叫他御信,天呐,你弟弟?”
“别跟着我!”苏御安不愿意被人围观,回了头呛了周远一句。
刚走过来的苏御信似乎觉得哥哥上学的地方很有趣,四下打量着,看到苏御安走到跟前,就问:“你怎么不叫醒我就出来了?”
“等会再说。”苏御安拉着弟弟的手,一转头告诉周远,“帮我请假吧,我下节课再回来。”
“啊?还请假?昨天你就翘课。喂,御安,你想挂科啊?喂,你倒是告诉我他是不是你弟弟啊?”
苏御信搭了身边的哥哥一眼,发现这人居然脸红了,就觉得有趣。回过头去,对抻着脖子翘着脚的周远喊:“我是他弟弟苏御信,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
“呦,弟弟,常来玩啊。”周远也是个没正经的,还跟苏御信摆手。结果换来苏御安的一记白眼,才讪讪地把手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