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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卧槽他们居然要结婚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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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联系自己的朋友的时候,杜行止还想方设法地要来了章泽一群朋友们的电话,挨个儿地通知了过去。

于是杜氏生煎上下也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潮,上上下下开始私下讨论起老总大概要结婚了的消息。杜行止通知了石磊来参加婚礼,对于自家老板的结婚对象是个男人,石磊一直到如今也没能缓过劲儿,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公司上下都已经知道了消息,却没有人敢在章泽面前提起。章泽这个人脑子缺根弦又不善观察,企业里的管理层又被勒令过不许在章泽面前问相关的问题,于是搞到最后,他反倒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远在广东的已经事业步入经营正规的赖一通也被通知了章泽要结婚的事情,他的高科电子科技公司已经成为了华南区域尤其炙手可热的产品,与普通电脑不同将设计精力的一部分投入到笔记本外形的理念,令他们在电脑热潮刚刚开始掀起时,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抢占了近百分之八十的女性购买市场。赖一通随后听从章泽的意见,成立了一个投入不小的核心研发工作室,与国内的几家大电脑品牌搭上了关系,并与陈聪的科技公司一起研发了全新的系统,将高科电脑的优势逐渐从外形转变为内外兼备。

只是公司的发展毕竟还没有几年,一切都需要趟着河水摸索。然而比起公司前身的那个电脑加工小作坊,如今的高科电子无疑已经能算得上是一个中低型私人企业了。

章泽结婚可是个大消息,炸的他脑袋一下就麻了。章泽年纪可还小呢,才二十来岁,大学都还没毕业,人家在他这个年纪还只是懵懵懂懂的莘莘学子。不过他倒是知道章泽受欢迎的事情的,不说别的,就只高科电子这个小公司,章泽每隔几个月以股东的身份回巡考察总会引发小规模的轰动。公司内的女员工们有多激动都不必说了,有些时候一些合作商们都忍不住来打听章泽的消息。女合作商在得知了章泽与高科的关系后在之后的合作中立刻就会变得好说话很多,年纪稍大一些的合作商在得知了章泽的成就后多会蠢蠢欲动地询问是否能约章泽和他们的后辈子女见面。总而言之,这就是一支吸引狂蜂浪蝶的人形春药。因为以前一起在淮兴的关系,赖一通一早便知道杜行止的存在,只是杜行止这个性格,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真的很难跟他搭上关系。章泽结婚为什么会让杜行止来通知?赖一通忙完一天的工作脑子有点昏沉,傻乎乎地就把这个问题给问出口了。

听筒那边的杜行止沉默了片刻,难得带上柔和的笑音:“恩,他要跟我结婚。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婚期前我会找专人通知你,到时候集体专机去瑞士,来回的路费和食宿我都会安排好,你们只要到场就行。”

“……”赖一通的声音里有着些许不确定,“你们俩在一起……是我听到的那个意思吗?”

“是的。”杜行止声音沉静,丝毫不被赖一通的疑问打击到,挂电话之前还仔细叮嘱了一句,“请务必不要讲结婚的消息告诉章泽,这是我给他的惊喜。”

赖一通挂上电话之后视线就发直了,整个人盘腿望向窗外的模样仿佛中风后期患者,带着一种风中凌乱的萧瑟。

陈聪和龚拾栎的反应不比他小,尤其是陈聪。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找到了女友并定下了关系,但长久以前对章泽的遐想却没有一刻忘记过。章泽成为了他心中不能触碰的一道伤疤,只能被血肉深深地掩埋起来,成为他一生的缺憾。而现在,杜行止却告诉他章泽要跟一个男人结婚了!

陈聪怎么样也不肯相信,差点跟电话里的杜行止吵起来。

杜行止对他的态度可就没有对赖一通那么好了。章泽身边的关系网他都去筛漏过,陈聪对章泽那点隐秘的遐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因此他对陈聪是抱着一点敌意的,如果不是因为章泽和他有商业往来担心唯独不请他会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杜行止连到都不想让陈聪到场。他可不是那种傻乎乎的要在昔日的情敌面前耀武扬威的幼稚小孩,陈聪因为什么顾虑才放弃了章泽他心中有那么点数。贸然让他感觉到同性恋在一起并没有那么艰难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很容易让他对章泽那点已经化作灰的渴望又重新复燃。

对不同的人抱着不同的策略,杜行止的声音有些冷:“我跟章泽在一起到如今经历了很多坎坷。婚礼是我作为惊喜送给他的周年礼物,请务必不要将消息泄露给他听。”

陈聪现在也算是淮兴市地方的支柱企业家之一,底气比起从前足了不少,当初不选择跟章泽告白就是因为顾虑同性恋人在一起要面对的很多难题,他不想走那条艰苦的路同样也不想让章泽经历,杜行止却仍旧将章泽引入了歧途,这让他很生气:“你凭什么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日后会有多难吗?你就不会为他多想想吗?”

杜行止轻笑一声,带着讽刺的话宣泄而出,扎入了陈聪的心里:“我会陪他一起承受,为他分走尽量多的非议。哪怕再困难我也不会选择放弃他。我也有足够的能力为他遮风挡雨了,你说的那些只不过是因为胆怯而做出的自我安慰罢了。我会让他过上不必担忧这些的生活。”

挂断电话之后,陈聪默默地发着呆。

手上的烟盒已经快要被捏烂了,他眼睛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却拼命压抑住了怒吼的冲动。

“老公?”女友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姣好的五官皱在一起,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晚上的酒会到底要穿什么衣服啊……我都没有漂亮的裙子,这些裙子以前出席别的酒会时都穿过了。再穿一次的话,琳达她们一定会笑话我的。”

陈聪张了张嘴,借着低头揉额头的动作拭去眼泪,起身掏出口袋里的钱包笑着递给女友:“我过会儿还要处理一些文件,你约几个姐妹一起去看着买吧,记得打扮漂亮一点,一定要艳光四射哦。”

女友碎步跑来接过钱包,眉眼弯弯地在他面上印下一个并不掀起他心中丝毫波澜的亲吻。

陈聪盯着她弧线优美的嘴唇,眼神放空,满脸都是宠溺。

至于杜行止的朋友这边……

好吧,差别待遇什么的,真的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们只有一句爱来来不来绝交的警告,连一点缓冲都没有,就被迫接受了他们的老朋友杜行止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廖宁和曹郁一脸空白地呆在平常来的最多的酒吧里,卡座面对面坐着,就着幽静轻缓的音乐一齐沉默。

廖宁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总觉得自己整个人从皮肤到内在都已经麻木了:“……我觉得,会不会还是因为工作太忙……恩,所以出现的幻听?”

曹郁阴郁的表情更加阴郁了,看起来好像纵欲过度之后的恍惚:“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廖宁脑袋里崩断的那根弦儿忽然接起来了,整个人倏地一跳,手撑在桌面上眼巴巴地盯着曹郁妄图得到安慰:“是吧,我说的对吧,肯定是错觉啊,你说我怎么就听到老杜说自己要结婚了呢……?”

“还是跟章泽。”曹郁阴森森地加了五个字,又给自己添满一杯酒,“我想起章泽是哪个了,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老杜还为他出过头。那小子长得倒是确实好看,后来自己开了公司还搞得挺大的是吧?操,这俩人暗度陈仓多久了?”

廖宁捂着脸:“求求你别告诉我,我勒个去,我爸妈早把老杜看成准妹婿了,现在让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曹郁鄙视地瞥了一眼好友:“你妹妹才十二岁,能别那么畜生吗,牲口?”

廖宁我不依我不依地捶胸顿足:“年龄不是距离,体重不是差异,性别也不是阻碍……”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碰了下杯,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异口同声地叹了一句:“太他妈操蛋了。”

这边也算引发了小范围的满城风雨,那边的吴王鹏可算是明白了杜行止真正耍起贱来有多让人承受不住。

从那次医院里出了的闹剧结束之后,将将算起,鹏飞地产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进项了。

鹏飞地产的大本营本就在w省,北京已经被迫撤离,w省的后台也已经被杜行止挖走,他现在可以说是已经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地步。连管理局打了多年交道的关系网都已经被迫中断了,正在施工的工地也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叫停。建筑商害怕拿不到钱,天天堵在公司里要求公司履行合约义务先垫付百分之三十的建筑费。业内不成文的规定里这部分建筑费是视开发商的底气多少再来决定是否收取的,其实前期的钱和后期的钱相加起来数额也不会出现变动。而建筑商们一开始已经贷了足够款项的资金,根本不必太早拿到这部分钱,于是也都作为人情暂缓收取。

但如果按照合约上的条例来说,鹏飞地产还真的就应该给出这笔钱。况且工地正到了一个工程的关键节点,一期工程眼看就要完成,大楼已经初具雏形,建筑商这个时候来要求款项,吴王鹏完全没有足够的底气来拒绝对方。

他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惹怒了,建筑商挟地停工拖到合约期外就糟糕了。鹏飞地产内部出现问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w省商圈,稍微有心一点的人都能打听到他惹怒了业内的某几家大企业,公司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时节。这种时候在出现问题前就已经定下合作的建筑商就成了救命的存在,他们要不开工,恐怕吴王鹏再找不到愿意接手这个楼盘的合作者了。

但早在之前他的大部分资金便已经投入了地皮里,公司跟银行借贷来的款项几乎不剩多少,还要维持公司的日常运作和人员开支,让他现在拿出那么大一笔钱实在是太过为难人。

业内的其他开发商也都是这样做的,跟银行贷来资金批下地和许可,由建筑商来垫付资金建设,等到开盘售楼的时候迅速收回资金并大赚一笔。这一环节基本上不会出现问题,可一旦某一个环节出现了断层,那公司倒的可比多米诺骨牌更加迅速。

建筑商要钱的声势不小,自然也瞒不过公司内的员工,集团上下开始人心惶惶起来,已经出现谣言说鹏飞地产不日就要倒闭,老总正在努力收拢资金准备潜逃。在这样的猜测之下,人员的工资简直一天都不能多拖,稍稍延迟了一些,无疑就坐实了这类猜测。人心要是散了,公司就真的完蛋了。

吴王鹏短短几个月老了十岁不止,整天都忙于奔波关系拉拢资金,公司内的一些中层管理已经看出不对预备跳槽了,时间拖得越长他的损失就越大,吴王鹏每天连觉都不敢多睡。他还欠了银行一千多万,手上只有公司和地了,一旦破产,那就是万劫不复。

他自然知道这背后一定是杜行止在捣鬼,要不时机怎么会来的那么巧合,刚好在杜行止警告过他之后所有问题便齐齐爆发?行者地产肯定也在鹏飞地产内部安插了人,否则仅仅一个建筑商讨要工程款的事情,绝不可能弄的公司上下这样混乱。

他没时间去后悔和忏悔,所有心力都投入在了不让自己变成穷光蛋的奔走当中。有杜行止和章泽作为对比,他若是搞个小公司还弄的乱七八糟,恐怕在家中就要被老爷子鄙视到死。

得知到杜行止要结婚的消息时,他正在银行的接待室里忐忑地思考该如何措辞才能以目前的信用额度再贷一批款项。

张巧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愤愤不平:“……老爷子真是疯魔了,两个男人结婚这叫什么事儿啊?他还搞的激动得不得了,把自己藏了十来年不给人看的几幅字画都抱起来说是当做礼物了。你知道那些字画值多少钱吗……”

吴王鹏心不在焉地听着,余光瞥到经理在门外出现,立刻精神一震。

他匆匆对电话里说了句:“好了好了不说了。”放下电话便努力堆起一个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

“吴总啊……”以往对他颇为尊敬的银行经理此刻态度仿佛换了个人,肉眼可见的懒怠了起来,“您看您又找不到担保人签字,名下也没有能抵押的产业了,贷那么大一笔款,我真的不好做主啊。”

吴王鹏面色一变,心脏难堪地蜷了蜷,故作不在意地哈哈大笑着凑近去搭上对方的肩膀,努力用热脸去贴上对方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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