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乌龙(2/2)
胡力看着已经登录了的邮箱界面,他惨然一笑,终于明白柯顾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什么叫做我们是查得到。
“胡力,最后给你个机会。”苏漾挑起眉梢,和柯顾的神情同出一辙,“是谁让林婕去打扫的,你又是在为谁删除视频。”
胡力咬咬下唇,终于明白了苏漾和柯顾的苦心。他长吐了一口浊气,缓缓道:“段晟、洪泽和纪昊。”
听着监控室里内容的余孟阳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肖然诧异地看向他:“怎么?”
余孟阳眉头紧锁:“麻烦了。”
他们对话的时候,之前将胡力邮箱破解的曾郁此刻五指翻飞,很快调出了这几个人的资料。正想再进行筛选的时候,余孟阳节省了他一步骤:“s市四大少爷。”
“哪种少爷?”曾经在扫黄打非干过的李肖然神色莫测。
余孟阳顿时乐了:“货真价实的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曾郁将这三个人的资料选了出来,确实如同余孟阳所说,这几个人非富即贵。
李肖然撑着曾郁的椅背弯腰看了一会儿,偏头看向余孟阳:“但是这怎么只有三个?第四个呢?”
余孟阳干笑,没作声。
李肖然眯起眼睛,半晌:“温少言是s市人?”
余孟阳轻轻点点头,随后补了一句:“他母亲去世后,他就留学海外,回国后北上,跟这三个人都不熟,不熟。”
“宝贝,哪三个人?”余孟阳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了一道沉稳的男声,余孟阳挠挠头,不说话了。
李肖然弹了弹身上的鸡皮疙瘩:“段、洪、纪三家你熟吗?”
温少言略显诧异:“熟啊,这几家或远或近都做过亲的,都挺熟。”
李肖然好笑地睨了一眼装鸵鸟的余孟阳:“那你跟段、洪、纪三家少爷熟吗?”
“熟,昨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吃了饭。”
“啊?”余孟阳傻眼了,“你、你确定?”
“当然确定。”温少言有些好笑,“宝贝,我还没老到失忆。”
李肖然的神色严肃起来,这事麻烦了,如果说古馨的案子他们能不避讳温少言,是因为他没有嫌疑和作案时间和动机,因为事发的时候他根本就远在江心村,可如果温少言昨晚和这三个嫌疑人吃了饭,那温少言可就不能再单纯地当成警属看待了。
李肖然略显歉意地看了一眼余孟阳,余孟阳别过脑袋,显然他比谁都明白现在的状况。
温少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显然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
李肖然神色凝重地看向他:“你昨晚在哪里吃的饭?”
“易星啊,我让厨子做的菜。”温少言看向余孟阳,“原本聚餐是定在一家私家会馆,但是小阳挂心案子,我怕他忙完找不到我,就改到了易星。”
余孟阳猛地抬头,脱口而出:“你没去香舍尔?”
温少言失笑:“怎么?你在气这个?香舍尔那种地方我有你了怎么还会去?”
“你们吃饭的时间是?”
“七点半到九点。”温少言这才察觉到不太对劲,“怎么了?你们需要证人吗?我门口的走廊有监控,你们可以调。”
李肖然歉意地一笑:“我们也只是为了排除合理怀疑。”
“我理解你们的工作性质,这次的事毕竟是发生在易星,如果要调查我我随时配合。”温少言意外地好说话。
但这个结果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曾郁摇摇头:“时间对不上,七点半之后段晟他们肯定是在香舍尔酒店。”
“谁?”温少言反问了一句,看着对面几个人满脸问号的模样,终于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说的段、洪、纪三家少爷指的是谁?”
“当然是段晟、洪泽和纪昊。”余孟阳气急,“还会有别人吗?你们不是并称s市四少吗?”
“宝贝……”温少言笑得肚子都疼了,半晌才捏了捏余孟阳铁青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和这三个小子有多少年龄差?”
余孟阳傻眼了。
曾郁看了看资料,算了一下:“十岁左右。”
“没错了。”温少言乐了,“你们需要我可以把昨天聚餐的三个人叫过来,刚好,你们想问的估计他们最了解不过了。”
余孟阳陷入了迷惑之中:“不、不是,之前我看报纸的时候,不是你说你以前也是s市四少之一吗?”
“我说的那是以前。”温少言乐得都不行了,最后实在是觉得余孟阳太可爱了,干脆上手对着他的脑袋一顿搓,“宝贝,你说的那三位见到我可都得喊叔。我昨天吃饭的是他们的叔叔辈的,真正的三家掌权人。”
“别碰我头发!”余孟阳心理的秤砣突然松了,终于开始顾及自己的发型了,“士可杀不可辱发型不可乱。”
闹了一场乌龙,不过温少言直接让人把监控送了过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李肖然他们也看见了温少言口中所说的三家掌权人。
不过李肖然并没有让温少言真把他们叫过来:“你要是方便就让他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去走访的。”
温少言自然应允:“你们去之前跟我说一声,我打声招呼。”
李肖然突然意识到面前站着的是货真价实的大少爷,突然想起之前温少言说的话:“你刚刚说那种地方指的是?”
温少言回想了一下:“香舍尔?”
“对。”
“香舍尔啊。”温少言瞄了一眼余孟阳,清了清嗓子,“我只是去过,但是没有乱来过。”
“你就是乱来我也管不着。”余孟阳哼唧唧的,“我那时候都不认识你,哪里管你的权利?”
“允许你翻旧账。”
余孟阳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一下,但随后再次被他按捺下去,哼,谁要翻旧账了?幼稚不幼稚?真当小爷在意这些吗?
“香舍尔就是一个温柔乡,销金窟。”
“怎么说?”
温少言想了想:“这么说吧,这就是一个高级的社交晚宴。你知道它为什么每到这几天就要清场?如果纯粹的晚宴,并不需要留出这么多房间。”温少言看着几个人满脸的疑惑,顿了顿,“或者我再换一种说法,香舍尔的真正宴会开始于晚宴之后。”